舒雪再回头一看，周煜已经不见了！
  她拉着乔惜又说了一通话，便开始做准备工作了。
  乔惜心里确实美！
  她还再三询问金凯，这是强制性免费体检还是自愿报名的。
  金凯说，当然是自愿的！
  “老板娘，您别妄自菲薄！我们这些白领每回去医院看到那些仪器，都战战兢兢的。哪有中医把脉安心呢，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不仅治病还养生。我们有病吃药，没病就调理。”
  金凯在酒桌上应酬，他三高。
  身体素质很差，早就想找机会寻老中医调理了。
  现在好了！
  国医程寒亲传弟子专门给他们搭脉看诊，还不要钱！
  这就是天元集团特有的福利呀，外面大公司都羡慕死了。
  乔惜看向会议室门口井然有序的队伍说道：“金经理，可以开始了。这里有五张诊疗床，针灸可以同时进行，一天大概能排上一百个号。”
  金凯连忙摆手：“那不敢！霍总说了，一天只看五十人！”
  他可不想累着老板娘！
  乔惜说道：“也行吧。”
  那她要看得更细致一点。
  金凯连忙招呼道：“大家都排好队伍啊，按照序号看诊。现在从一号开始，别着急。通知今天来看诊的都能排上，看完就回去休息一天。霍总说是带薪休假，不算请假！”
  众人欢呼：“霍总英明！”
  “像这么有良心的资本家真是太少了！”
  “霍总和夫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回去我不拜财神了，就拜他俩的照片！”
  天元集团的员工都很有素质，不过乔惜这次来倒是没看到陈寻。
  一问金凯才知道。
  原来陈寻被远调到了非洲负责采矿，真令人唏嘘。
  他是许星落的学长，当初一时脑子不清楚帮了许星落，落到这种下场也算是霍行舟的仁慈了。
  乔惜回过神，看着眼前的女员工说道：“别紧张，伸出手放在脉诊上。我们中医不分男左女右，今日是双手都诊。”
  “好的。”
  女员工看着她，轻声说道。
  乔惜收回手说道：“身体血虚，脸色不太好。你月经量应该比较少，其他方面没有问题。我给你开个调理气血的方子。平时多吃新鲜蔬果，注意保暖。你要是不爱吃苦药，今天也可以先试试针灸，扎针会有点疼。”
  女员工的目光一直落在乔惜身上，看着她温柔又善良，心想不愧是霍总的老婆。
  “老板娘，我想试试针灸。”
  “好，你躺在诊疗床上先做准备。”
  “嗯。”
  女员工站起身，又对着她说了一句，“老板娘，您真漂亮！”
  乔惜被她夸得愣了一下，她的眼底漾出浅浅的笑：“你也漂亮，能够在这个年纪做到中层，真的很厉害！”
  乔惜的亲和力很强，漂亮却不张扬。
  她面对病人时候散发着善意，仿佛就是一层柔光滤镜，叫人向往这样的温暖。
  最近应酬喝酒的员工都一一进会议室诊断，不少都是熬夜喝酒或者是不良习惯导致的小毛病，调理一段时间就够了。
  天元集团是每年都安排很详细周到的全身体检，员工生病都能及时发现，所以没有特别严重的病症。
  乔惜在看完五个病人后，便一块扎针。
  针法和灸法，能使衰弱机能旺盛，也能使亢进功能得到抑制。
  虚寒者能补，郁结者能散。
  有病者能治，无病者能调养生息。
  舒雪在旁辅助，给乔惜递针擦汗，和员工们说注意事项。
  两人打了一个很好的配合。
  ……
  帝都钟家的人在上午十点到达天元集团签约。
  他们到了总裁办公室这一层，便看到长廊上来往的人比之前更多。
  可为首的霍行舟并没有多解释，倒是周煜看出他们的疑惑说道：“我们霍总夫人在给天元的员工搭脉体检呢。”
  帝都人一听，还有这等好事！
  “那我们是否也能体验一下？”
  “国医程寒的徒弟，应该很厉害吧。”
  “或许比不上陆映雪，但一定比旁的中医厉害！”
  站在另一侧清俊的年轻男人开口：“你们是什么热闹都要凑吗？”
  钟少一说话，其他人都不敢起哄了。
  他们是来签约的。
  钟少说今天签了约，他们就可以滚回帝都去了。
  周煜笑着说道：“几位请吧。今天一号大会议室给我们老板娘当临时诊室了，给大家安排到了七号会议室。”
  “嗯，有劳了。”
  钟少眉眼淡淡的，如同水墨。
  他们一行人走过一号会议室的时候，他漫不经心地隔着半透明的会议室，往里面瞥了一眼。看到了一个熟悉又婀娜的身影。
  她面色微红，红唇启开嘱咐着什么。
  手指利索地下针，倒是真有一番大医的风姿了。
  钟少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到了七号会议室。
  他们进入会议室，周煜将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双方面对面坐下，周煜取出了两份协议放到了钟少面前：“这是我们拟定的合同。”
  大部分条款在酒桌上就已经谈好了。
  剩下的细枝末节，如果没问题就可以直接签了。
  “这里。”
  钟少指了指合同，“第七条第二款第十一项，我认为不太合理。这个项目是我们双方合作的，那么额外的成本损失全都算在我们头上，不太合适吧。”
  他清润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冷然。
  周煜说道：“好，这我们会改。”
  几万块钱的事，他们没必要扯皮。这位钟少是出了名的会挑剔，真不知道帝都是怎么传出他大方好相处的名声。
  “还有这里……”
  “这边细则。”
  钟少挑的都是些可有可无的条款，双方约定的利润分成倒是没有改变。
  周煜敲着笔记本键盘改了一版又一版块，打印机一直在工作。
  改到了第七版，这位钟少的心气顺了。
  他拿着签字笔在合同下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盖章。
  “霍总，合作愉快。”
  他抬眸，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霍行舟，带着笑意和暗色，还有些别的意味。
  周煜将签好的合同放到了霍行舟的面前，霍行舟签下名字，拿了公章盖上看向他说道。
  “合作愉快。”
  双方老板签字，下属都送了一大口气，总算不用陪着应酬喝酒了。这阵子，两位老板互不退让，鸡蛋里挑骨头，苦的都是他们这些下属。
  他们的坐姿都放松了下来，微微靠向椅背。
  看来今晚能飞回帝都了。
  连万江都有了说笑的兴致：“霍总，你这领带怎么系的？丑得还挺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