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文敏非常好色，几乎每天都泡在洗浴中心。
  他在洗浴中心有个长期的包房，据他自己说洗浴中心里面百分之七八十的女人，他都碰过。
  这个人除了好色之外，其他的倒还好，至少对我不错。
  胡老三是初九回的园区，他一回来就把高层召集过去开会。
  本来我是没有资格参加这个会议的，毕竟我现在连主管都不是。
  不过因为胡老三亲自点名的关系，我也破格参加了。
  我跟贾文敏到会议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好多人。
  除了市场部几个经理之外，还有保安部、技术部、人力资源部、财务部、后勤部的负责人也都陆陆续续到场。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高层有这么多人，而且很多人我都没有听说过，更别说见过了。
  想想也是，园区规模这么大，就狗推就多得数不清，有这么多高层也不奇怪。
  会议室差不多有三百多平，是一个很大的通间。
  设计充满了压迫感，给人一种不安的氛围。
  这里面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双开门，仿佛是一个封闭的盒子。
  长方形的会议桌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的中央，周围布置着一圈沙发椅，每把沙发椅面前的桌上都放着一个烟灰缸和一瓶矿泉水。
  墙面被黑色大理石覆盖，偶尔穿插着一块块金色装饰，看上去奢华但同时也很冷酷。
  顶上的照明是隐藏式的，光线柔和但足够明亮，确保每个角落都看得清楚。
  正对门口的墙上，挂着一块巨大的led屏幕。
  房间的一角设有一个小型的吧台，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酒。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被困在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里一样。
  贾文敏带着我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来，递给我一根烟，似乎看出我有些紧张，笑着说：“杨兄弟，别紧张，以后你就习惯了。”
  我点了点头，拿过烟，瞄了一眼不远处的朱奎。
  他冲我挤眉弄眼，似乎在问我什么时候和贾文敏搞到一块了。
  我只能冲他使了个眼色，大致意思是回头再说。
  而另外一边，我看到了秦方舟，他正在和几个人聊天，时不时发出一阵阵笑声。
  过了差不多七八分钟，胡老三走进会议室，众人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他没有坐下，而是站在桌子的一头，环视了一圈，然后缓缓地开口。
  “人都到齐了吧？有没有没来的？”
  一个男人站起身开口说：“三哥都到齐了。”
  胡老三点了点头：“那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我们直接进入主题。”
  他的话音刚落，房间内的led屏幕立即亮起，开始播放一组数据图表，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出严肃的表情。
  胡老三点了点遥控器，屏幕上的图表开始切换。
  一系列关于过去一年业绩的曲线和柱状图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
  “如大家所见，去年整体的业绩相比前年有所下滑。”胡老三的声音冷硬，没有丝毫的情感，“尤其是c区和d区，下滑幅度达到了15%。”
  听到这里，我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秦方舟，只见他的脸色变得阴沉。
  “这样的情况是不能容忍的！”胡老三继续说，“你们应该知道，园区不能靠降低成本或者拓展市场来弥补损失。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效率和精确度。”
  他走到桌子的另一头，拿起一份文件。
  “我这里有一份新的激励方案，也是一种惩罚机制。从下个月开始，市场部就按照这套方案实施。”
  说完，他将文件放回桌面，环视了一圈。
  “我希望大家明白，你们不是在给我赚钱，而是在给你们自己赚钱！不要觉得做什么事都是为了公司在做，你们自己想想，你们每年要拿多少提成走？”
  会议室内弥漫着一股压抑和紧张的氛围，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胡老三坐回到位置上，然后又开始询问起其他部门的情况。
  除了市场部之外，其他部门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汇报一些去年的工作情况。
  就这样，会议大概持续了一个小时，整个会议室不知不觉已经弥漫了很多烟雾。
  每个人几乎都在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
  头顶的抽风机，都有些来不及将屋子里的烟雾抽走。
  “今天会议就到此为止，市场部的人留下，其他人散会。”胡老三吐出一口烟雾说。
  很快，其他人纷纷站起身离开会议室。
  片刻后，偌大的会议室就只剩下了我和市场部的四个区域经理。
  “把你们留下来，你们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吧？”胡老三扫视众人问。
  贾文敏笑着接话说：“当然知道，三哥是想重新整顿市场部。”
  “嗯。”胡老三点头看向我，我赶忙坐直了身子。
  他说：“去年我从老秦那边独立出来一个新部门的事，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吧？”
  “知道。”其他人回答道。
  “杨磊，你来说说那个新部门是如何改进，如何在三个月之内做到三千万业绩的。”
  来之前我就已经猜到胡老三肯定会让我说这个事，所以我提前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
  此时，我有条不紊地站起身，开始讲述起新部门的业务细分和规划，以及一些新的模式。
  这一番话用了十分钟才说完。
  我看向胡老三，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说：“你们都听到了吧？我准备让整个市场部都按照这套方案来，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就说。”
  贾文敏笑着道：“我觉得这套方案挺不错，如果我那边也按照这样细分下去，估计业绩还会提升不少。”
  王河抿了抿嘴道：“三哥，你也知道我这人，除了对狗有所研究之外，这些东西我一窍不通。我就怕到时候弄起来，会遇到很多问题……”
  “这个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会让杨磊协助你们，他有经验。你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他。”胡老三道。
  虽然早就已经知道胡老三的安排，可此刻他正式说出来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种无形的压力忽然压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