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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特别讨厌等车等到焦躁那个感觉，尤其是想上厕所的时候。”
  “没人喜欢，那都是没有办法。”
  “唉，都是因为穷。”
  “什么才叫不穷？”
  “至少我买东西的时候不用看价格了。”
  “看价格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吗？”
  “你说是那就是吧。”
  “你怎么这么悲观。”
  “是你太乐观了。”郑丹嘲讽道。
  “我之前也在外地工作过，其实也能过，我只是选择了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曹豆豆说道。
  曹豆豆其人，正儿八经985毕业的研究生，和郑丹一样都是从村里读大学出来的，一个老实本分善于考试的标准学生。
  喜欢看小说，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一个女生。但是郑丹看得出来豆豆很向往谈恋爱，甚至会对爱情有非常理想化的幻想。
  这一点特别像没有遇到付岩之前的郑丹。
  “我喜欢喝牛奶。”郑丹觉得聊不下去了开始转移话题。
  “早上有很多纯牛奶，我明天给你带。”
  “好。”
  豆豆有什么好的呢，就是约她一定是约的动，和她说话她也一定听得懂，聪明人有边界感的人，也需要稳定的玩伴，金淑雅。
  俩人都是168左右的身高，郑丹觉得在身高这件事上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至少她很少看到个子相差很大的同性朋友天天腻在一起的。
  何雨往上凑的姿态显得笨拙且搞笑，一种孤独渴望合群但是有固执己见的样子，郑丹也看到了自己以前的样子，似乎在每个遇到的人身上郑丹都能读到自己。
  人类真是很相似的生物啊。
  有一个例外，郑丹的胖子同桌，和自己完全不像。
  “你喜欢吃什么？”
  “肉干，那种很有嚼劲的。”
  “米饭呢？”
  “那种颗粒分明的。”
  “你情绪一直这么稳定吗？”
  “也有不耐烦的时候，比较少。”
  胖子名叫王家卫，和某个大导演一样，郑丹一直无法欣赏这个香港导演的作品，但是却很能欣赏王家卫这个同桌。
  王家卫喜欢打游戏，特别擅长上课的时候摸鱼，可是自从郑丹对这个单位感到失望之后，上课再也不听讲了，比王家卫还能摸鱼。
  胖子看问题很深入也很客观，经常能够给郑丹带来启发，和其他的男男女女都不一样。
  胖子的话很少，对生活很满意，一点儿也不焦躁，这和一个叫赵凌楚的男的大相径庭，赵凌楚其人长得很帅，但是过于内卷和自卑，总是想要超越别人超越自己，和这类人生活真的很痛苦。
  但是和王家卫同桌的日子却是这一个月郑丹唯一的慰藉，考试的时候会帮着一起作弊，动作之熟练和流畅让郑丹大开眼界。
  平时也会给郑丹塞各种各样好吃的东西，如果那个时候郑丹能够意识到之后去到的公司没有这个人，怎么也该和同一个公司的多联络，但这也是上天的另外一种安排吧。
  王家卫悄咪咪的说话的样子和吃东西慢吞吞的样子，就连晚会的时候塞给郑丹瓜子的样子，郑丹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