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月季徽章之守护女神
作者:玉画东    更新:2024-03-14 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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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寝室,传宇将发生的一切事情告知于凌霄和文森,二人俱都惊异,想看那现在的徽章究竟是什么摸样,待看了之后,亦是为徽章花朵无与伦比的美妙所折服,赞叹不已。传宇也将担忧告知于他们,也就不再强求,将锦盒放在墙边的柜子里。
  以后几日,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平静,传宇等依旧按部就班地过着自己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令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不知道是好事坏。
  人总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在磨难缠身,焦头烂额之时,殷切地祈盼着平静安逸的到来,并且发誓再也不会有过分的冲动和渴望,而当沉浸在想要的安逸当中时,却又贱贱地打破了言犹在耳的誓言,蠢蠢欲动的想要追寻未曾体验的刺激。
  这日破晓时分,夜色还很浓重,寝室里自然是一片安静,偶或听见打呼噜的声音,响亮地传荡开来。
  “天亮了,起床了!”这是从凌霄被窝里发出的声音,因为此时的房间里确实是明亮异常,如同白昼。
  “几点了?”文森问一句。
  “不知道。”传宇回答一句,当然,也不算回答,因为毕竟什么也没有回答,只不过是应答而已。
  “该起床了!快起来!”
  “今天怎么天亮得这么早!”文森懒懒道:“再说了,喊我们起床也不用模仿女声吧!虽然这对我们的迷惑很大。”
  “快起床!快点!”
  “别闹了,还早着呢,再让我们睡会儿。”
  “你们确定不起来吗?”
  “你学女声累不累啊,还是你真的变性了?”
  “不是我。”凌霄喊道:“是谁?谁在说话?”
  话音刚落,三人瞬间俱都坐起身来,齐声道:“谁?谁在说话?”
  待几人睁开朦胧的睡眼看时,眼前果然一片光亮,而外面却依然是暗黑一片。
  “是谁?谁在说话?”
  却是无人应答,之前的纤细声音没有了。
  “是谁?”
  “是我!”
  停顿片刻后,一个声音从房间上部传下来。
  几人连忙抬头去看,看见一派自己以前从未见过,现在也无法相信,以后也许都不可幻想的景象。只见一个穿着雪白裙子的女子赫然漂浮在上空,眉目清秀,俊俏异常,长发飘飘,随着裙裾一起摇摆。
  众人俱已傻眼,张大嘴巴呆呆望着眼前的奇观。又见其缓缓地开始下降,最后飘落在地上,只听开口道:“是我,刚才是我在说话!”
  “你是谁?”
  “我是谁?如果我说我是谁并不重要,是不是很庸俗的回答。”
  “我想是的,因为我们确实想知道你是谁?”
  “你们以为呢?”
  “是天使?”文森率先道:“是天使,美丽的天使。”
  “不,是仙女!”凌霄说道:“无所不能的仙女!”
  “那么你呢?你以为我是谁?”
  “很像一个人。”传宇道:“但我又一时想不起像谁。”
  “哦,是吗?我倒是很荣幸和你所说的人相像。”那女子道:“我想我们是熟悉的,是谁将我关在盒子里受罪的?”
  “哦。”传宇恍然大悟道:“是徽章,你是那徽章。”
  “是,是的,我是月季徽章之守护。”
  三人听了,更为惊异,又都十分欣喜,俱都欢呼道:“真是太神奇了!真是太美了!怎么会这样!”
  “你们不愿意看到我吗?”
  “当然不是。”
  “那你们会听我的话吗?”
  “当然!”凌霄道:“美女的话就是用来听的。”
  “那好,我叫你们现在起床!”
  “可以啊,可是你在这儿,我们……”
  忽然之间,亮光消失了,还未全亮的暗黑又复填充进来。
  “你在哪里?你去哪儿了?”
  此刻却是无人应答,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色彩或许是可以影响人的心情的,比如黑色,往往是夜的象征,是睡眠的催化剂。黑色填充在寝室,睡意填充在三人脑海,一个接一个躺倒下去,复又归于昏沉,不管不顾。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因为任他们怎么困意阑珊,也无法抹去和改变刚才发生的一切,即便是他们暂时地忘记了这一切,而那一切就会如此轻易地消失吗?就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如同美妙的身影从来没有来过?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一切动作和情节都将对之后的结果和结局产生影响,或大或小,或好或坏,但是总归带来影响,不可避免,甚至无法挽回。
  正当几人继续熟睡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拉扯,不由自主地向上起身,就好像是一个力量十足的大汉蛮横地将自己从床上拉起来。转瞬间,几人俱都被这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拉扯到床下,而几个年轻人自是不愿如此就犯,与其展开极力抗争,但却是无济于事。又经一番折腾,几人已然睡意全醒,各自穿好衣服,又在这奇异力量地驱使下,一路出了寝室,下了楼梯,竟然连门也没有锁上。
  几人就这样被莫名地力量所驱使,背着双手,感觉像是被捆绑一般,一路前行在还未大亮的灰色里。
  就像三个囚徒一般,被困在青春的监狱里,被传统和开放交织的铁链所捆绑,迷失在物欲和梦想的混杂泥潭里。正因为如此,自然少不了不停的抱怨:“是谁?你要做什么?”
  但是这抱怨始终是没有得到答复,只在空荡清凉的灰色里重复、孤单。
  待这野蛮的力量消失的时候,三人一下子轻松起来,舒缓气息一番。待看时,这地方并不是陌生的环境,原来是许久未来的田径场,四周俱都笼罩灰色里,依稀可辨深绿的草地,暗红的跑道,还有四周高矮错落的山峦。
  “你是谁?带我们到这里做什么?”传宇抬头向四周的空气喊道:“是谁?这是怎么回事?”
  “是我,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吗?”
  一个声音迸发出来,传入众人是耳朵,好似尽在耳边一般,但旋转探看一番,却是不见丝毫踪影。
  “是你?是你把我们带到这儿的吗?”
  “是我!”
  “为什么?”
  “因为我想让你们到这儿来。”
  “是吗?是这样吗?”凌霄道:“这你也太霸道了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是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为什么?这不公平!”
  “公平?你想要公平?”那声音缓缓道:“而我想要告诉你的是,公平从来都是属于强而有力的力量的,比如金钱,比如权力,即便公平是属于大家的,那也只是微乎其微,只是硕大的公平被蚕食之后剩下的残渣,被已慷慨和无私的名义赏赐给一无所有的人。”
  “你说的可是真的?”传宇疑惑道:“可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呢。”
  “你会的。”纤细温柔的声音继续道:“我是说,我的意思是,你会感受到那力量带给你的喜悦,但是这喜悦是要通过努力和付出才能得到的,这才是重点,你们明白吗?”
  “不明白。”凌霄道:“为什么只有我们三个,其他两人呢?”
  “我想他们应该已经有所好转了,你看!”
  三人闻听,四下里探看,忽见从暗红色跑道上慢慢地显现出一个人影,又缓缓地向这边跑过来。
  待近了,才看清这人的面貌,这人原来是高个。
  对面跑动的人看见三人,停了下来,略微惊奇道:“是你们?你们也来了?”
  三人相视一番,不知怎么回答,突然有人冒出一句话来,却是文森,道:“是啊,我们来看看日出。”
  余下几人回过头去看着他,他也转动着眼睛看着大家,一时无语,忽然凌霄接道:“对啊,我们是来看日出的。”
  大家的目光又从文森转移到凌霄,望着他,看他还要说什么,却也是无话可说。于是,传宇道:“好吧,我们也不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好啊,我也很愿意听。”高个道:“但好像这会不太合适,要跟我一起跑步吗?”
  “我想还是你先吧。”
  “打扰你了,继续吧!”文森又补充一句。
  那高个听了,也不多作停留,继续向前跑去。
  看到了吗?纤细的声音继续传来:“我想你们应该加入的,你们觉得呢?”
  “我们没有这个计划的。”
  “那我替你们做个计划吧。”声音停顿下,又听道:“听说,一个月后,这里要举行一场环校跑比赛,路程不算很长,就5000米的样子,你们有兴趣吗?”
  “没有。”文森道:“这个完全没有,至少我是没有的。”
  “不,我倒觉得最应该有的就是你。”
  “哦,不!”
  “如果我说你们参加了比赛,并且表现优异的话,可以得到我的力量,就像你们刚才感受到的那样,你们愿意吗?”
  三人又是面面相觑一番,齐道:“这个完全可以!”
  “好吧。”声音里传出一丝笑意,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要知道,每个人都会变的,都应该变的,或许你们的年纪允许你们在时间的游乐园里逗留,但希望不是很久,因为前面还有更美好的风景,希望你们不要错过。”
  几人默默地听着,也不说话,因为对面的这声音确是极其悦耳怡人,不觉沉醉在其中。
  “那就现在开始吧?”
  “现在?现在做什么?”
  “跑起来吧!年轻人!”
  “可我们还没做好思想准备呢!”
  话音刚落,之前的野蛮之力又再一次袭来,直牵扯着他们往前跑去,一路狂奔。
  于是,几个身影便在这空旷灰色的跑动起来,伴着呼呼地喘气声,在那不可抗拒的力量驱使下,一圈接一圈地不停奔跑。
  而在过了两圈之后,几人已是疲惫不堪,尤其是文森,弯着腰,喘着气,拖着业已接近麻木的双腿,好像残废的伤者一般,狼狈不堪。又过了大概两圈之后,这力量消失了,几人瞬间瘫倒在草地上,仰面躺着,呼呼喘气,已然没了话语。
  再看周围的天色,业已破晓大亮,火红的秋日露出半个脸庞,似在微笑?似在嘲笑?似笑非笑,不可捉摸,不便探究,毕竟那是别人的状态,更何况现在累成这样,哪里还顾得了这美好的景象。
  “你在吗?天使?我们跑不动了。”
  却是无人应答,一阵静默。
  忽然,一阵音乐响起来,只听唱道——
  速度七十迈
  心情是自由自在
  希望终点是爱琴海
  全力奔跑梦在彼岸
  原是传宇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只是疲乏地‘嗯’了几声,又挂断了,但这音乐并没有停,继续高亢地传唱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怎么样了你们?”
  “还好。”
  “我不行了。”
  “要不我们再来一圈。”
  “好吧。”
  “好吧,我是冲着这歌的面子。”
  于是,三人爬起来,走向跑道,迈步跑起来,脚步已然是轻快了很多,不知是休息足够了,还是音乐给了他们力量。
  长长的跑道,一圈圈首尾相连,就像这时间和生命,一圈圈地重复,一圈圈地轮回。
  火红的光芒照射在大地之上,也照耀着地上的人儿,只见几个身影从光亮里划过,留下轮廓各异的阴影。歌声还在继续,继续放声大唱,以至于几人也跟随着大声哼唱起来,混杂一片。
  “加油,文森,跟上,你可以的。”
  “快跟上,你是最灵活的胖子,你的吉他需要你拥有美妙的身材,加油啊!”
  终于,在跑过不知多少圈之后,无形的强大力量消失了,几人瞬间瘫倒在地上,躺在葱绿的草地上,不停地喘息散热。休息好一会后,他们才蹒跚地离去,只觉浑身酸痛,疲软无力,但在另一方面而言,却是倍感舒畅精神,倒也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以后的一个月时间,三人每天早上都遭受到无形而强大力量的驱使和左右,而每次到达田径场的时候,都会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私人便汇聚在一处,共同跑步。
  一周后,还是同样的情况,只不过令三人惊诧的是,那身后的奇异力量却是一点儿也感觉不到了。三人先是一阵惊喜,想着可以安稳地睡个懒觉,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了,辗转反侧,心中只是想要奔跑的感觉,于是,几人索性不睡懒觉了,起身下楼奔向田径场,一如往常地不停奔跑。
  一个月后,环校跑如期而至,而那组织者便是高个连衡,站在高处的台阶上一声令下,好几百人的长队从田径场的大门一冲而出,如呼啸的洪流决堤而泻,一发而不可收拾。
  但是这种壮观和热烈的场面不仅仅是因为单纯的奔跑而已,最大的一个不同之处也是最令人兴奋之处便是:参与长跑的都是男生,但是俱都赤着膀子,只穿着一条简单的内衣,如此而已,浑不管夏日早上的冰冷,以此来宣示他们的青春和热情。
  女生自然是少不了的,现在成了道路两旁的啦啦队,不停地助威呐喊:“青春,自由,奔跑……”
  而这呐喊的女生们同样是不畏寒冷的巾帼英雄,只穿着短裤,手持花束,大笑着呐喊跳跃,比之奔跑的男生更为雀跃兴奋,或者说是奔放热辣了。
  在奔跑的队伍当中,自然包括718三将,跟随在一处,不停地奔跑,并伴着文森喘息道:“这么冷这么累,还不让穿衣服,这是何苦呢!”
  “你没听见月季女神的话吗?你不想获得那神秘力量吗?”凌霄辩驳道。
  “我不想要什么力量,我只想减肥而已,也没必要这么累人啊!”文森怨道:“要不是给连衡个面子,让他凑够这百十号人,我才不来凑这热闹。”
  “别这么说,不要神秘力量也可以,但还有别的更刺激的奖励,你不知道吗?”
  “什么?”
  “看见那啦啦队美女了吗?”
  “看见了!”
  “感觉怎么样?”
  “很漂亮,而且让我膨胀起来了。”
  “那就对了,告诉你吧,前十名可以和这些美眉拥抱合影的。”
  “那又有什么?又不是奖赏给你。”
  “你傻啊,都合影拥抱了,之后的事情不就好办了吗?”
  “那倒是。”
  “那还不加快速度,跟上啊。”眼看边聊边跑的三人已经落在长长队伍的后面,凌霄不由得催促身后的二人加快步伐,追逐前面的人群。
  自始至终,传宇跟在二人后面,并不说话,也不知为何,他的脚步越来越慢,已然跟不上前面二人,不知不觉落在队伍的后面,而眼前已不见熟悉的二人。似乎传宇对于这次长跑并无多大的兴趣,对于之前凌霄所说的美事也无多大响应,只是缓慢地奔跑,脸上平静淡然,仿若在思索着什么。
  终于,长跑结束了,伴随着传宇最后一个蹒跚地跑回田径场。而在那草地上已经坐满了人群,或者确切地说是趴满了疲惫的尸体。
  而在田径场的另一边,却是欢快热闹的景象,男男女女混杂在一起,不知为何。传宇已是累了够呛,就算再怎么缓慢地奔跑,也是五千多米的距离,组都让人好好歇上一阵了。配备的传宇根本无心探究其他事情,只想着速速回去休息才是最要紧的事情,于是,在歇息片刻之后,兀自回了。
  第二天中午课后,几人结伴而行,路过教学大楼下的宣传栏,原本匆匆的几人忽然将脚步停在宣传栏前面,俱都为其上的文字图片所吸引,驻足观看。同样被那图片吸引的还有众人经过的路人,围了好大一圈探看议论,啧啧惊叹。
  只见那宣传栏里张贴满了大大小小的照片,却是极为让人血脉膨胀,兴奋难平。那照片上男男女女拥抱合影的照片,男生只穿着短裤,而女生只是热裤,或是拥抱,或是假意接吻,或者做出模仿交合的样子。而在那些照片里,就有凌霄和文森两人,异常火爆热辣。传宇不由得笑问凌霄:“那是你吗?”
  “是啊,怎么样?火爆吧?”
  “不错,还有文森啊,你俩真是不够义气,这样的好事竟然撇下我一个人,真是的。”
  “谁让你跑那么慢。”
  再往前走,走近对面的另一个宣传栏,又看见在宣传栏里贴着一张硕大的通知,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迹,大体意思正是在批判对面宣传栏里的照片和相应的活动。落款处是学校里不知哪个厉害人物的签字。
  “看,你们被批判了!”传宇笑着调侃道。
  “是啊,但是又有什么要紧呢!”文森亦是不屑地回应道:“我怕什么,我们怕什么!”
  “好了,走了,不管了。”说完几人也不再缠绕计较,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