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婚杀人夜 2
作者:吴玉良    更新:2024-03-14 0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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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人说在京城有一半钱庄是展家的,那么一定有人讥笑他没见识,京城里稍微有些规模的钱庄几乎都是展家的。的确,在京城,展重生家产是他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的。京城有一大半钱庄写的是展记钱庄,也只有展记钱庄的信誉最重,展家的银票在全国各地都像真金白银一样好使,从来没有人敢对展家不敬,从来没有。
  展家的大当家展重生不仅富可敌国,更是当年铁砂门掌门人,一双铁砂掌碎石断金,江湖无人能及。曾单人双掌在太行山上将江湖上恶名累累的太行十八骑结果在他们的老巢,从而名震天下。直到后来展重生退出江湖创办展记钱庄,江湖人是对展家还是素来敬仰,无人敢触及虎须。
  展重生膝下有一儿一女,儿子展烈英武挺拔,沉稳老成素有乃父之风。大女儿展笑颜,英姿飒爽,貌美如花向来就喜武厌文,早被衡山的静仪师太收为入室弟子,一手衡山剑法已得师父真传。富可敌国的展家和权倾天下的赵王本交情深厚,在半年前更是将大小姐许配赵三公子,两家更是亲上加亲锦上添花,在外人看来一对壁人更是天作之合。
  展笑颜的脸上已没有笑颜,只是一脸凄切,虽然这次成婚是奉父母之命,但死去的毕竟是未来的夫婿。虽然展笑颜对赵三公子没什么深厚感情,但素来对他也没什么恶感,赵三公子本就是大多数女人心中是王子。
  面对没有笑颜的展笑颜,铁恨感到此次来的有点唐突,毕竟此次问话无异于伤口撒盐。但破案的期限只有短短的一个月,铁恨得争取时间。
  “大小姐昨晚在什么地方。”铁恨问话向来直接。
  看着铁恨,展大小姐有些恼怒:“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怀疑本小姐。”
  “铁某只是循例问话,请大小姐莫怪。”
  “今天是我的出阁之日,昨晚我一直在房间一直没离开半步。”鉴于此案非比寻常,展笑颜只有收起自己的大小姐脾气:“我的家人都可以为我证明,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我家所有的人。”
  铁恨相信,他本来就不相信展大小姐是凶手,更何况她还没本事杀的了铁鹰神耳的高足。再说她也没理由杀了自己的未来夫婿,谁都知道展赵两家的联姻将会使展家更家更加兴旺,展大小姐绝对不会做这样的傻事。铁恨个问题真的只是出于办案的惯例,毕竟此案事关重大,不能放过任何一种可能。
  “那小姐有什么过往特别密切的朋友吗?”
  “铁大人是不是指我除了赵三公子之外还有别的异性朋友吧,你是不是怀疑有人为争风吃醋才杀了三公子。”展家大小姐一向聪明爽朗,快人快语。
  铁恨沉默,沉默的意思通常是表示赞同。
  “你知道我家家教甚严,你也知道我爹是什么人,又有几个男人能和我相交。”展笑颜的语气居然有些幽怨。展重生不仅对手下严厉,对一双儿女更是苛刻,从无半点放综,特别是对女儿,就是出门也不是随便可以的,要在外面交结异性朋友更是不可能。
  铁恨看着展笑颜,内心居然涌起一丝怜悯,大富人家的千金并不是外人看来的那么幸福。铁恨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展笑颜这时却开口道:“那算来只有孟栋。”
  “孟栋,是不是银钩赌坊的孟栋。”
  “你以为京城有几个孟栋。”孟家和展家本是京城两大世家,两家更是故交,因此孟家的公子是可以在展家自由出入的。
  如果说江湖上最有钱的是展家,那么最有势力的就是银钩帮的孟家。孟家的银钩赌坊在中原及大江南北的分坊甚至比展家的钱庄还多,孟家的帮众更是数以万记,更何况银钩帮的龙头老大孟银钩的弟弟是当今手握兵权的孟千均镇西大将军。可以这么说就连当今天子也忌孟家三分。孟栋正是孟银钩的唯一儿子。
  听到此案有可能涉及到孟家,铁恨的头一下变成两个大了,此时,铁恨最想见一个人。
  这时,有丫鬟进来,向小姐请了安之后转身对铁恨说:“我家老爷有请。”
  老爷就是叱咤江湖的展重生,就是以一双铁掌而无敌于天下的展重生。此时铁恨最想见的也就是展重生。如今看来孟栋的嫌疑不小,的确要杀赵三公子,放眼天下只怕没几人,就算有的话,孟家绝对在这几个人之列。要对付孟家,一定要取得赵家和展家的帮助,这叫防患于未然。
  今天是展家大小姐的大喜日子,这几天到展府贺喜的人络绎不绝,来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江湖豪杰,的确配和展家有交情的都是名噪一时的风云人物。今天他们听到赵三公子的死讯,个个磨拳檫掌欲助展家和赵王府一臂之力,将凶手绳之于法。此时他们正在走廊的两侧议论此事,看见铁恨从长廊的另一头走来,有认识他的就赶紧招呼道:“铁捕头可有线索。”
  铁恨面无表情,象根标枪似的向展家的书房走去,铁恨人如其名,似铁一样冰冷生硬,他从不会在某些场合乱讲话,更何况这次是关系到当今最负盛名三大家族的案子。他知道不出今天三公子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江湖。
  一缕清烟在案头升起,案头摆放的是一张逾两尺的白宣纸,纸上无一字,纸边有刚磨好的砚台和出自山西文家的狼毫。展重生的脸此时就像砚台中的墨,乌黑发亮,听完了铁恨简单的陈述之后,他看着铁恨:“现在外面都在谣传杀三公子的是鬼神,你怎么看。”青烟萦绕,展重生的脸在烟雾后面模模糊糊,说这番话的时候更添诡异气氛。
  铁恨不语,沉默有时也代表不置可否。他知道这威严的老人也绝对不会相信这种谣言。
  “那在王府贺喜的宾客呢?没有可疑的。”
  “王爷素喜清净,所以前来贺喜的宾客昨晚根本就没住入王府,全部安排在客栈入住。”
  展重生微叹了一口气:“你难道真的怀疑是孟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