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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培育室的温度非常低，而此时张阳只穿了夏天的衣服。
  刚开始的时候还好，活动一下，勉强能够接受，但几分钟之后，张阳有点受不了了，冷得厉害，正低着头跺脚。
  郑丽芳看到了张阳的情况，马上把军大衣脱下来，准备给张阳披上。
  张阳抬起头，诧异地看向郑丽芳，挡住郑丽芳的手，说道，“芳姐，我没事，你穿着吧，我活动一下就行了。”
  郑丽芳脱下军大衣的那一刻，打了一个哆嗦，少了棉大衣后，实在是太冷了，她身上只是穿了一身薄薄的衣服。
  郑丽芳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我们一起穿吧，这里冷得很，还要坚持一个小时，你的身体就算是再好也扛不住。”
  张阳皱了皱眉，心想着两个人怎么穿啊？难道要搂在一起？张阳淡淡一笑，说道，“没事，我扛得住，就一个小时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郑丽芳一把拉过张阳，展开棉大衣，把两个人裹住。两个人并排着，没有搂在一起，但棉大衣也没法完全挡住，虽然比之前好了一点，但效果有限，反而两个人都哆嗦起来。
  张阳推了推，说道，“芳姐，这样真的不行，两个人都会冷，还不如你一个穿上。”
  郑丽芳皱起眉头，想了一下，说道，“你把大衣穿上，然后抱着我。”
  张阳刚想拒绝，郑丽芳瞪了张阳一眼，说道，“别啰嗦了，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冻着，你也不想两个人都倒在这里吧？”
  张阳犹豫了一下，拿起棉大衣，披上，然后从背后抱住郑丽芳，把郑丽芳裹住。
  抱住郑丽芳的时候，张阳把头转向一边，不敢看着郑丽芳。郑丽芳感受着张阳身体上传来的温度，脸红得厉害，低着头，一动不动的。
  两个人就这样站着，一句话都不说，好像觉得不说话就不用尴尬一样。沉默的空气中，两个人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张阳的嘴唇有点发干，在这种环境中，尴尬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让人紧张起来，身体的温度自然就上升了。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心跳加速的感觉也过去了，张阳又开始慢慢冷了起来，他忍不住把郑丽芳抱得更紧，想通过彼此的体温来取暖。
  郑丽芳挺配合的，顺势把身体往张阳的怀里挤了一下。
  这尴尬的气氛让人有点难受，而且感觉越来越冷了，张阳想转移一下注意力，咳了一声，说道，“芳姐，我们能聊聊天吗？”
  突然的声音把郑丽芳吓了一跳，愣了一下，说道，“好啊，你想聊什么？”
  张阳说道，“随便聊聊，要不我们分享一下彼此的故事？”
  郑丽芳回头看了看张阳，说道，“也行，你想知道什么？”
  张阳想了想，说道，“其实我挺好奇的，你为什么会选择警察这个行业？虽然你上次跟我说过，但我觉得好像并不是实情。”
  郑丽芳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张阳说道，“当然是真话。”
  郑丽芳叹了一声，说道，“因为一个男人，一个我喜欢的男人。”
  张阳吓了一跳，他完全没有想到是这样原因，张阳尴尬地说道，“原来是这样，那你们现在在一起了吗？”
  郑丽芳摇摇头，说道，“没有，他已经结婚了，而且我已经把他从我的心里请出去了，不再爱他了。”
  张阳说道，“不会吧，你这么优秀，他怎么会不选你。”
  郑丽芳说道，“我出生得比较晚，没赶上他结婚的年龄。”
  张阳心想，原来如此，说道，“你以后一定会遇到一个更好的，更值得你去爱的人。”
  郑丽芳沉默了一会，说道，“确实遇到了一个那样的人，但那个人也结婚了，或许这就是命吧。”
  张阳愣在那里，低头看着郑丽芳有点失落样子，不知道应该怎么劝才好，这种事情，居然让她遇到了两次。
  张阳说道，“那个人也比你大很多？”
  张阳心里想着，郑丽芳是不是就喜欢那些年纪大的，要是这样，还真没办法。
  郑丽芳摇摇头，说道，“不是，跟我差不多。”
  “好了，说说你吧。”
  张阳说道，“好啊，你想知道我什么事情？”
  郑丽芳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就说说你的爱情故事，不许说谎。”
  张阳想了想，说道，“没问题，其实我的爱情故事挺简单的，我追求过的女生很少。”
  张阳开始讲起他跟李妍和余雯之间的故事。
  郑丽芳笑了笑，说道，“想不到你这么老实，对待爱情还挺认真的。”
  张阳叹了一声，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完全忠诚，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算是出轨了。”
  郑丽芳说道，“你说的是精神出轨吗？那你现在抱着我算什么？难道是肉体上的出轨？”
  张阳诧异地看着郑丽芳，此时，郑丽芳正好转头看向张阳，两个人的目光碰在一起，张阳突然心跳加速，看着眼前这个娇艳如花的女人，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说道，“芳姐，你就不要逗我，我这个人禁不起诱惑。”
  郑丽芳冲着张阳微微一笑，转过头去，说道，“你有想法挺正常的，说明你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也说明我并不是一个没有任何魅力的女人。”
  “抱着我这么久，还能这么老实，估计柳下惠都不一定如你。”
  张阳咳了一声，说道，“芳姐，好像过去有一个小时了吧？怎么还没有反应？”
  郑丽芳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好像挺享受跟张阳这种独处的机会的，居然忘记了要出去的事情。
  郑丽芳皱皱眉头，说道，“我也觉得挺奇怪的，怎么连对方的人都没有出现。”
  张阳猜测道，“也许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地方根本没有监控，不然我也不敢带你进来。”
  郑丽芳说道，“那就麻烦了，难道我们要一直困在这里。”
  刚才聊了一会，稍微转移了一下注意力，但依然还是很冷，郑丽芳又开始哆嗦了。
  张阳说道，“太冷了，要不我们活动一下，四处走走。”
  郑丽芳点点头，说道，“好吧。”
  刚走没几步，两个人又退回原来的地方，张阳说道，“还是站在这里吧，这里还稍微好一点，没那么冷。”
  之前，两个人就是选了一个避开风口的地方站着，虽然都差不多，但原来的地方感觉没那么冷，或许是心理原因。
  两个人跺着脚，身体不停地扭动着，希望能通过活动让自己暖和一点，只是效果不明显。
  郑丽芳沉默了一会，突然转过身来，正面抱住张阳，把头靠在张阳的肩膀上。
  张阳被郑丽芳这个举动惊住了，瞪大眼，看了看郑丽芳。
  郑丽芳说道，“别乱想，这样暖和一点。”
  张阳尴尬的脸都红了。
  张阳咳了一下，说道，“芳姐，我也不想这样，实在是没有办法。”
  郑丽芳的侧脸已经快碰到张阳的侧脸了，他也是心跳得厉害，她咽了咽口水，说道，“好吧，那你不能乱动，就保持这样的姿势。”
  说完之后，总感觉怪怪的，张阳也觉得很别扭。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张阳有种奇怪的感觉，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欲望，这时，他发现怀里的郑丽芳有点不对，手不停地在自己的身上抚摸。
  郑丽芳把头抬起来，看着张阳的脸，双眼有点迷离，说道，“张阳，你想知道我后来喜欢的那个人是谁吗？”
  张阳看着近在眼前的郑丽芳，脑子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呆呆地点点头，说道，“想。”
  郑丽芳微微一笑，说道，“那个人就是你。”
  张阳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地看着郑丽芳。
  郑丽芳接着说道，“也许今天我们就出不去了，我不希望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
  “我确实挺喜欢你的，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在我心中占据了非常重要的位置，我本来是想跟你表白的，后来知道你结婚了，我就退缩了。”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不跟你联系吗？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张阳完全呆住了，看着眼前一脸温柔的郑丽芳，跟自己以前认识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郑丽芳又说道，“张阳，你喜欢我吗？”
  张阳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声，说道，“看来你刚才对我的判断是错误的，我这个人还挺花心的，心里确实有点喜欢你，而且你真的是一个值得喜欢的女人。”
  “但这又能怎么样，我们是不可能的。”
  郑丽芳“嘘”了一声，说道，“你不用解释了，我知道的，只要你喜欢我就足够了，我想，今天我们是走不出去了，你能不能吻我一下？”
  张阳犹豫了一下，然后下定决心，吻了过去。
  这一吻，仿佛耗尽了两个人最后的力气，慢慢地，两个人在热吻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