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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里，沐沐正在总结项目执行过程中的得失。
  沐沐站在台前，听众只有张阳和李妍。
  沐沐说道，“以上就是我对这次项目的总结，我觉得这次项目做得挺成功的，客户也相当满意。”
  张阳皱了皱眉，对于沐沐的分析他并不是很满意。
  张阳敲了敲桌子，说道，“沐沐，你不觉得我们的成本太高了吗？而且效率实在是太低了，足足半个月，是不是有点耽误时间了？”
  “我们做调查的，时效性是很重要的，千万不要等到结果出来之后，事情却已经结束了。”
  沐沐解释道，“我们已经尽力了，公司就我们两个人，其他都是兼职，而且每次请兼职的时候你总是卡得死死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李妍跟着说道，“师兄，就我们现在的投入，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已经很不错了。”
  张阳摇摇头，说道，“我还是不太满意，主要是熟练度还不够，经常会有返工的情况。”
  “沐沐，你这样吧，整理一套流程，兼职人员必须通过考核才能正式上岗。”
  沐沐说道，“会不会太苛刻了？人家只是兼职，也许就合作一次而已。”
  张阳把手往下压了压，说道，“这个事情很有必要，将来我们要走向规范化，只有形成我们自己的一套系统，才能在竞争中脱颖而出。”
  “就这样决定了，你先去整理一下，整理好之后我们讨论一下，课程的开发就由我来负责吧。”
  沐沐看到张阳已经定下来了，只能接受，说道，“好吧，那我去整理一下。”说完，离开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只留下李妍和张阳。
  张阳疑惑地看着李妍，问道，“小师妹，有事吗？”
  一般情况下，开完会，李妍就会离开，去忙培训公司的事情。
  李妍把一份文件递给张阳，说道，“师兄，你的那本书挺受欢迎的，出版商打算给你安排一个签售会，你看什么时候有空？”
  张阳惊讶道，“真的吗？你不会是骗我吧？”
  张阳已经快把这件事情忘记了，此时李妍提起，他才想起来当初自己写了一本书。
  李妍微微一笑，说道，“你可以自己看一下合同，我还能骗你嘛？”
  张阳打开文件一看，还真是如此。
  张阳感慨道，“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没想到还会有人喜欢我的书。”
  李妍说道，“我觉得你写得很好啊，有人喜欢很奇怪吗？”
  “而且实用性很强，很有借鉴的价值。”
  张阳呵呵笑道，“我都被你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样吧，你帮我选个时间，我的工作安排你也清楚。”
  李妍说道，“那我跟沐沐沟通一下，她现在才是你的管家。”
  张阳苦着脸，说道，“她就是管得太多了。”
  李妍呵呵笑道，“她那都是为了你好，你就别怪她了。”
  张阳发生了什么事情沐沐都会跟李妍汇报，而且很多事情都是李妍交代的。
  张阳叹了一声，说道，“好吧。”
  想了想，又说道，“有件事情我想交代你去做。”
  李妍说道，“什么事情啊？怎么突然严肃起来了？”
  张阳说道，“你帮我找一个靠得住的人，就是那种值得信任，你可以把一些秘密告诉他的人。”
  李妍好奇地看着张阳，不太理解张阳为什么要找这样一个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李妍问道，“你是打算给调查公司招一个财务人员吗？”
  李妍认为只有财务人员才需要这些要求。
  张阳摇摇头，说道，“不是的，我是想交代他去做一些事情。”
  “你靠近一点，我跟你说一下。”
  李妍看到张阳神神秘秘的样子，站了起来，做到张阳的旁边。
  张阳靠近李妍的耳朵，轻声说道，“你还记得我被除名的事情吗？”
  李妍说道，“当然记得了，你都不知道当时我有多气愤。”
  张阳说道，“我最近了解清楚这件事情的始末了，都是聚众公司的人搞鬼。”
  “我已经想好了，不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他们既然做了初一，那我就敢做十五。”
  李妍点点头，说道，“这件事情我支持你，但你要找人干嘛？为什么还要值得信任的人？”
  张阳看了看周围，说道，“我想把聚众搞垮，最好是让他们在培训界消失。”
  李妍惊讶道，“什么？这不太可能吧？聚众这么大，不是说垮就会垮掉的。”
  李妍从事培训有一段时间了，越是深入这个行业，越是了解聚众在业内的影响力，现在公司的很多业务都受到聚众的影响。
  张阳把手往下压了压，说道，“你小声点，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只要你帮我找到那样的人。我会把他送进聚众公司的。”
  “聚众公司什么情况我心里有数，里面绝对有很多猫腻，只要抓住了他们的把柄，我就不信搞不倒他们。”
  李妍有点担心地说道，“这不是商业间谍吗？不太好吧？会不会被发现？”
  张阳摇摇头，说道，“没关系的，只要我们不做违法的事情，正常的揭露是没有问题的，如果聚众没有犯错，那他们不用担心别人查。”
  “小师妹，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李妍想了想，说道，“我看看吧，其实沐沐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而且她也有能力。”
  张阳摇摇头，说道，“不行，他们能够查到沐沐的背景，知道沐沐跟我工作过，不可能轻易相信沐沐的。”
  李妍皱了皱眉，说道，“师兄，我回去好好想想，明天再给你答复，可以吗？”
  张阳说道，“没问题，你实在找不到人也没有关系，我就是担心我那些朋友容易被发现。你要找的话，最好不要找南州大学的。”
  李妍笑着说道，“我知道了，我心里有数。”
  张阳说道，“好了，没其他事了，你先回去忙吧。”
  李妍站了起来，犹豫了一下，说道，“师兄，周末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张阳愣了一下，微微笑道，“好啊，你把时间和地点告诉我，我一定准时到。”
  李妍高兴地说道，“好的。”然后转身离开。
  这时，张阳又想起了跟林燕的约定，看来这个周末挺忙的。
  张阳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想过报复的事情，其实事情发生之后，张阳就知道针对自己的是聚众公司，也知道自己当时的实力是没有办法和聚众抗衡的。
  自从接手调查公司之后，张阳发现了新大陆，觉得可以通过调查这种方式，揭开聚众公司的骗局，同时也算是为这个社会除恶。
  张阳稍微打听了一下，发现聚众公司虽然披着培训的外衣，但背地里没少干缺德的事情，尤其是公司发家的时候，坑蒙拐骗，无所不为。
  张阳没有直接的证据，这些只是从以前离开公司的同事那里听到的。但张阳非常确定，聚众绝对不干净。
  当了解到这些情况的时候，张阳又开始调查当初的事情，在那件事情上，聚众也做了一些不光彩的事情，张阳就更加气愤了，下定决心，一定要给聚众一个教训。
  张阳想了很久，他觉得只有通过在聚众安排卧底的手段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张阳对这件事情并不着急，聚众毕竟是一家大公司，不是那么容易垮掉的，他已经想好了，慢慢耗，等收集到足够的证据再给聚众致命一击。
  张阳站了起来，离开会议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沐沐正在那里整理资料，看到张阳走进来，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继续自己的工作。
  张阳愣了一下，突然发现沐沐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以前每次走进办公室，总是要怼自己几句，但今天却一句话都没有，埋头在那里工作。
  张阳说道。“丫头，有心事吗？”
  沐沐抬头，淡淡看了张阳一眼，说道，“没事，你有什么问题吗？”
  张阳皱了皱眉，说道，“总觉得你有点不对劲，太安静了，不像你。”
  沐沐说道，“很正常啊，我平时就挺安静的。”
  “好了，不要打扰我，我还有工作呢。”
  张阳无奈地摇摇头，并不打算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