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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办公室，张阳匆匆忙忙地收拾着东西，看了一眼沐沐，批评道，“丫头，你下次做事情能不能靠谱点，昨天不是让你提前收拾好吗？怎么今天来到又是这个样子。”
  沐沐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昨天忙得太晚了，实在是来不及，老张，对不起了。”
  一旁帮着收拾的李妍说道，“师兄，你就别怪她了，就她一个人，也忙不过来。这样吧，我帮你招几个人，你们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看向李妍，张阳柔声地说道，“小师妹，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调查公司这边还没有开始盈利，业务也不多，招人太浪费了。”
  李妍劝道，“那你也要提早准备，以后业务多了就来不及了。”
  “工资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可以从培训公司支付，这段时间培训公司收入挺不错的。”
  张阳摇摇头，说道，“不行，两个公司的账不能混在一起。”
  “我就不信了，凭我的能力，就能把公司搞起来。”
  “丫头，你有信心吗？”
  沐沐无奈地说道，“有，只要你有信心，我就有。”
  李妍呵呵笑道，“师兄，你这是逼着沐沐表态啊。”
  张阳嘿嘿一笑，说道，“谁让她当初选择跟我到调查公司。”
  沐沐嘟嘟嘴，说道，“又不是我自愿的，还好意思说。”
  李妍轻轻拍了拍沐沐，说道，“沐沐，你就别郁闷了，在调查公司跟着老张也挺好的。”
  说话间，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张阳说道，“好了，我们走吧。”
  又看向李妍，说道，“小师妹，公司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们要出去了。”
  李妍点点头。
  张阳带着沐沐离开公司。
  两个人开车到了一家餐厅门口。
  张阳交代道，“丫头，一会儿你配合我，引开他们的注意力，我把录音笔粘到桌子底下。”
  沐沐有点紧张地说道，“老张，会不会被人发现啊？我们这样做违法吗？”
  张阳说道，“这是他们公司让我们做的，这叫暗访，只要我们不用在违法的地方，这就不违法。”
  张阳都觉得自己说得挺别扭的。
  沐沐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管，反正你要顶在我的前面。”
  张阳敲了敲沐沐的脑袋，说道，“别说丧气话，不会有事情的，你就放心吧。”
  沐沐揉着脑袋，不满地说道，“别敲我的脑袋，会变傻的。”
  张阳说道，“本来就笨，傻点更好。”
  沐沐气冲冲地瞪着张阳。
  张阳看沐沐快爆发的表情，马上岔开话题，说道，“摄影机你检查了吗？有没有问题。”
  沐沐噘着嘴说道，“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老张，我们不能总是借别人东西，这样不好。你什么时候能自己买设备啊？”
  这些都是沐沐从学校借来的，借多了，沐沐也觉得不好意思。
  张阳尴尬地笑了笑，说道，“等这次项目结束了，我们有了钱，到时一起去买。”
  沐沐鄙视地看着张阳，说道。“你这都说过几次了，能不能换个借口，反正下次我是不去借了，你自己想办法。”
  张阳说道，“丫头，别这样嘛，我也是为了我们的事业。而且，现在公司确实不赚钱，省点也是好的。”
  沐沐说道，“刚才妍妍在身边，我不想揭穿你，什么叫没赚钱？之前几个项目的利润多高啊？而且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成本。”
  张阳嘿嘿笑道，“你不能这样说，固定费用摊销呢？还有很多其他的隐性费用。你怎么不算进去？”
  沐沐说道，“那也不是你这样计算啊，租金本来就是跟培训公司分摊的，还有办公费用，你怎么都算到调查公司了。”
  张阳说道，“都一样，反正都是一起的。”
  沐沐说道，“怎么现在又是一起的了？我看你就是偏心，帮着妍妍。”
  张阳说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准备出发吧，已经有客人了。”
  沐沐无语地看了看张阳，看到张阳已经下车了，只能拿上设备，跟在张阳的背后。
  进了餐厅，张阳悄悄把几个录音笔都打开，给沐沐使了个眼色。
  沐沐把服务员叫过来，一边让服务员介绍店里的菜品，一边往里走去。
  张阳跟在后面，看准机会，在入座率比较高的几个桌子底下粘上录音笔。
  两个人早几天就勘察过，大概了解店里的情况。
  沐沐选了一个靠里的位置，张阳坐在沐沐的对面，说道，“丫头，你怎么选择这里啊？”
  沐沐解释道，“这个地方正好能监视整个餐厅。”
  “你坐到我这边，有利于观察。”
  张阳站了起来，坐在沐沐的旁边，观察了一下，说道，“确实视野好，你把摄像机打开，调整好位置。”
  沐沐悄悄打开自己的包包，把摄像头露出来，看了看画面，调整好位置，这个时候，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过来，张阳轻轻碰了沐沐一下。
  沐沐收回自己的手，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先生，您好，这是我们店里的菜单。”服务员一只手拿着菜单递给张阳。
  张阳淡淡一笑，说道，“你们店里有什么特色菜啊？给我推荐一下。”
  服务员犹豫了一下，说道，“菜单里都写了，您可以看一下。”
  张阳点点头，说道，“哦，那我先看看。”
  又看向沐沐，说道，“亲爱的，你看看，喜欢吃什么？”
  沐沐脸一红，娇羞道，“我都可以，你决定吧。”
  沐沐刚才愣了一下，之前设计好的情节不是这样的。
  张阳又看向服务员，说道，“这样吧，你把你们这里最贵的几个菜都写上。”
  服务员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道，“好的。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张阳说道，“你们这里有什么喝的饮料？”
  服务员说道，“果汁，可乐，啤酒都有。”
  张阳想了想，说道，“来两杯果汁吧。”
  服务员点点头。
  张阳说道，“好了，就这些。”
  服务员离开。
  沐沐掐了张阳一下，说道，“老张，你太不厚道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张阳痛的一缩手，说道，“我是临场发挥。”
  “我们这样不行，一会你挑个毛病，折腾出点事情来。”
  沐沐不满地说道，“为什么是我啊？”
  张阳说道，“你是女人，撒泼是正常的事情。”
  沐沐说道，“呸，我可是淑女，要做你做。”
  张阳一脸谄媚地说道，“丫头，待会我给你买雪糕吃，这样总可以吧？”
  沐沐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还要买其他的零食。”
  张阳苦着脸，说道，“没问题，只要你愿意，怎么样都可以。”
  沐沐满意地点点头。
  很快，菜就上来了。
  沐沐的手悄悄地伸进自己包包里，然后拿出一瓶东西，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倒到菜上。
  张阳纳闷地看着沐沐。沐沐冲着张阳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两三分钟之后，沐沐拉着张阳的手，喊道，“亲爱的，这里的菜怎么这么难吃啊，你把服务员叫过来。”
  张阳很是无语，装作严肃的样子，把一个服务员叫了过来。
  沐沐指着菜，说道，“你自己尝尝，这就是你们做出来的菜吗？咸死了。”
  服务员慌忙解释道，“女士，您是不是搞错了，我们的菜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沐沐瞪着眼，说道，“难道我会讹你们，不信你自己尝尝。”
  张阳配合道，“把你们经理叫过来，看看他怎么说？”
  服务员尝了一下沐沐指的那个菜，果然是非常咸，他只能转身去找值班经理。
  张阳说道，“丫头，你这样搞一会儿怎么收场啊？我那些录音笔还没有拿回来呢。”
  沐沐嘿嘿笑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的事情是做好了。”
  在张阳郁闷的时候，值班经理走了过来，他也尝了一下，果然很咸，答应马上换菜。但沐沐还是骂骂咧咧的，对值班经理的处理很不满意，要求免单。
  最后，值班经理被逼得无奈，只能叫出店长，折腾了一圈，总算是以打折告终。
  张阳说道，“丫头，又不用你出钱，你要他们免单干嘛？”
  沐沐说道，“你不是要看看他们处理客诉的方式吗？这不正好是个机会。”
  张阳想了想，也有道理，对于刚才的处理方式，张阳是挺不满意的。看来这个餐厅还是有些问题的。
  张阳称赞道，“做得不错，回去有赏。”
  从餐厅出来，沐沐拉着张阳的手，要去买东西，她现在也了解张阳了，如果不马上让张阳实现，张阳很快就会忘记这个事情。
  张阳笑着说道，“丫头，要不我们先回公司，把东西放下。”
  沐沐不依，说道，“这些设备放在车上就好，没必要拿出公司。”
  “我家里的零食都吃完了，正好补货。”
  张阳劝说道，“丫头，零食吃多了会长胖的，难道你就不担心吗？”
  沐沐嘿嘿笑道，“我的身材好，而且吃不胖，你就不用为我操心了。”
  张阳看实在是躲不过去了，只能答应沐沐去超市，给她买零食。今天的收获不错，张阳心情挺好的。
  去超市逛了一圈，张阳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沐沐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