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回礼
作者:翩翩小雪花    更新:2024-03-13 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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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魔焰宗上下笼罩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魔君的妾室,也是魔焰宗的弟子——唐韵的尸体昨夜在万毒坑中被发现。
  她的身体被坑中虫蛇蚁兽啃食的七七八八,伤口处因为虫子们的毒性也不停的冒着脓水和黑血,往日里一张素雅温柔的脸也不成人样。
  唯有那一袭残破的墨色红边与魔君相似的袍子透露出尸体的身份。
  传闻唐韵受宠不过两日,第三天开始魔君就再也没有召见过她。
  她日日夜夜穿着与魔君相似的衣裙来表达自己的相思。
  谁心里都明白魔君那新鲜感过了,定是不会再搭理唐韵。
  没想到昨夜大抵她是想不开了,才坠入这李长老的万毒坑吧。
  季雪安静的听着下人们的窃窃私语,脑中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黎越那双漆黑又如野兽一般凶狠的眼神。
  估计除了那日在场的长老们和黎越都心知肚明,大家都不知道唐韵到底是怎么死的吧。
  叹口气,季雪逃回了自己的院中,又开始了每天的例行修炼。
  最近她修炼的很是用功,感觉过不了几月就可以尝试着突破至金丹了。
  敏锐的听到了脚步声,转过头去才看到是笑吟吟的楚楚,少女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完全没有被魔焰宗的低气压所影响。
  看到楚楚的笑脸,季雪心中也暖了起来,“楚楚,你怎么来了?”
  “叶朗大人说你最近蒙头修炼,整个人像是融进了魔气里似的,让我过来陪陪你。”
  季雪心里苦笑,唐韵那下场摆在了眼前,谁还敢当魔焰宗白养的废物?
  开口却把情绪掩饰了起来,只是柔声说道:
  “想着尽快恢复修为,也是为了能够为魔君复兴魔焰宗助一臂之力罢了。”
  楚楚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双手抓着季雪的胳膊说,“季雪!你竟然已经这么替魔君和魔焰宗着想了!”
  季雪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前两日魔君赏赐了不少好东西,总是不好意思白拿。”
  楚楚松开了手,兴奋的在院中走来走去,随后双手一拍,又回到了季雪的面前。
  “魔君肯定不愿你涉险,要我说呀,还是给魔君大人一样自己做的东西作为回礼最为合适~”
  本来季雪也不想成为叶辰叶朗那样为黎越做事儿的人,楚楚这主意倒是出的好,就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要不给他做顿饭吃?”
  谁知楚楚听完满口拒绝,“魔君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
  随后她露出狡黠的笑容,冲着季雪挤眉弄眼。
  “倒不如你亲自绣一个荷包,魔君肯定喜欢!”
  荷包?这在现代季雪只在高中社团里学过一个月缝制南瓜,兔子什么的,刺绣可还真没学过。
  “大约是知道该送什么了,谢谢啦楚楚!”
  季雪决定给魔君做一个布兔子吊坠,类似香囊,但不用绣东西上去了,既省力又稀奇!
  想到这里送走了楚楚,她就回房开始画样稿,可一想到黎越那张脸,却怎么都觉得纯良的小兔子不适合他。
  又想起了唐韵的下场,季雪一哆嗦,愈发的觉得大灰狼才是符合黎越那狡猾残暴又嗜血的模样。
  画好了样式,她又想到了师兄送给她的戒指,做一个也是做,做两个也是做,不如把给楚霄的回礼也一并做了。
  随后几日,季雪忙碌的日程中又增加了做香囊这一任务,一双手也变的千疮百孔。
  “成啦!”
  看着手中的两个香囊,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一只灰色的栩栩如生的狼,嘴里还有两颗狼牙,下面垂着墨紫色的流苏。
  另一个是一只雪白的狐狸,下面坠着的则是冰蓝色的流苏,里面都分别装上了香料。
  袖中的小霜听到动静,探出脑袋羡慕的看着那两个香囊。
  “主人手好巧呀,小霜也好想要啊。”
  季雪瞅了一眼小小一条的小霜,笑着说道,“你又不是人,怎么带着香囊?”
  小霜不满的哼唧了声,“主人若是化神了,我肯定也能化为人形!”
  原来灵宠还能这样的吗,季雪想了想,又觉得化神是件很缥缈虚无的事情,便不再谈论。
  现在把香囊送给黎越才是头等大事,藏好了雪白的狐狸,季雪把灰狼放入袖中走向了黎越的寝殿。
  不知道一会儿黎越看到这么可爱的香囊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怎料到黎越却是十分的淡定,撑着脑袋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灰狼,还略带着一丝嫌弃的开了口。
  “照你这么说,这是照着本君的模样来的?本君有这么丑吗?”
  季雪悄悄翻了一个白眼,开口又是一副谄媚的样子,软着嗓子讨好的说道:
  “这是我做过的最好看的一只了,你看我的手,为了做它都这样了。”
  说着,季雪举起了自己十个雪白细嫩的手指,只不过上面全是伤痕。
  黎越心中一跳,脸上闪过一丝红晕,“那本君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季雪松了一口气,回了礼,总算是心里好受点了。
  回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她也不多留,当即就告辞回院中修炼了。
  待季雪关上门后,黎越才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灰狼,越看心中越是欢喜。
  从来没见过这样独特的香囊,还是出自季雪之手,上面还留有少女的香气,闻着淡淡的花香,黎越心中的浮躁又被拂去了一大半。
  没想到季雪居然会给他回礼,还是香囊,想了想其中暗藏的含义,黎越的心又砰砰跳动。
  没多犹豫的,就将这香囊挂在了身上。就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这幼稚的香囊与他是多么的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