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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心
  第二天清晨小瑶早早的就起来了，看了一眼做早餐的水御熏，坐到位置上。
  水御熏一转头吓了一跳：“小瑶眼睛怎么肿了？”
  小瑶摸摸发肿的眼睛：“哦，昨天没太睡好。”
  “这两天我会比较忙，要晚点回来，自己解决晚饭哦。”
  “好。”
  小瑶其实没啥胃口，吃了几口就站起身来：“我走了。”
  “好。”
  水御熏也没在意，手里还拿着报纸在看。
  走在学校的路上，小瑶没精打采的，突然佳雪从后面追上来，拍了她一下。
  “喂。”
  “早。”
  小瑶看她一眼，继续低头往前走。
  “你眼睛怎么了？”
  佳雪拉她看向自己。
  “恩？哦，不知道。”
  “哭了？”
  小瑶看了她一眼，好像眼泪又要冒出来了似的。
  佳雪看她这个样子，赶紧安慰起来：“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佳雪你有想过之后工作的事情吗？”
  小瑶突然问她。
  “呃？怎么突然这么问？”
  “以后如果工作是不是得出去找房子住？”
  “不用吧，找家附近的就可以啦。”
  佳雪疑惑的看她一眼：“你要租房子住？”
  小瑶低下头：“只是这么想来着，还没确定。”
  “你怎么突然这么想？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情？”
  看她哭成这样不是家里有事情吧。
  “没有，只是觉得如果以后工作的话，可能会找到很远的地方。”
  佳雪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一天小瑶都觉得脑袋沉沉的，晚上本想让佳雪陪她吃饭，谁知道又被男朋友拉走了。
  她自己在校园里走着，突然看到迎面而来的文豪，文豪高兴的走到她跟前：“小瑶，没想到这么多人我们都碰到了。”
  小瑶点点头，想绕过他离开。
  文豪却没有离开的打算，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小瑶，一会儿我请你吃好吃的吧。”
  小瑶站下脚步看他一眼：“好。”
  “真的？”
  真没想到小瑶这么快就答应了。
  小瑶笑了一下，跟着他去了饭店。
  水御熏9点才回家，看着黑漆漆的屋子，脱下外套又去敲小瑶的门。
  “小瑶睡觉了吗？”
  没有声音。
  水御熏还以为她睡着了，走到客厅看电视，不多一会儿，就听到开门的声音，小瑶从外面走进来，看哥哥竟然在客厅坐着，她低下头也没有打招呼直接走进房间。
  水御熏看了看她的背影，跟着站起身来走过去：“小瑶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
  本来想问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却一直也没说出口。
  “吃饭了吗？”
  “哦。”
  水御熏点点头回到客厅，他发觉到了小瑶好像有点变化，却也说不太上来。
  小瑶坐到床上，想着哥哥和惠仁姐已经交往一天了，一定很高兴吧。
  这么想着谁知道第二天惠仁姐就登门拜访了，这天正好阿姨会回来，小瑶心里更加难过，看来这天真的会来到，不管怎么样，不管是谁都会把哥哥和阿姨抢走的。
  金铃到机场时就发现这回借机的竟然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她看了一眼小瑶，明显眼圈肿肿的，霎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这位是？”
  “哦，阿姨好我叫惠仁。”
  金铃看了一眼水御熏，他却什么话也没说。
  金铃笑了笑：“你好，长的好漂亮啊。”
  惠仁被夸的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金铃看向一旁的小瑶：“哟，小瑶怎么了，眼睛怎么都红了？”
  小瑶听到这种关心的话，瞬间留下眼泪。
  “怎么了，我这次回来怎么这么高兴吗？”
  几个人一道回了家，看惠仁时不时占着儿子，金铃有点为小瑶抱不平，怎么她刚出去几天就变样了？
  她碰碰小瑶：“他们怎么回事？”
  “好像在交往吧。”
  小瑶如实说，望望水御熏，正碰上他也朝自己看过来，连忙低下头。
  “惠仁家是哪里的？”
  金铃突然问。
  “哦，阿姨，也住这附近，我爸爸妈妈都是在电视台里。”
  “哦，家庭不错，培养出这么好的女儿。”
  惠仁笑了笑，看向水御熏。
  小瑶越听越难受，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门当户对嘛。
  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她一看竟然是文豪，这次真是把他当救星一样了，她赶紧接起电话：“喂，恩，我知道，恩，好一会儿见。”
  她站起身来对金铃说：“阿姨，有朋友找我，我先出去一下，”
  “呃？”
  惠仁发出质疑的声音。
  金铃赶紧打圆场：“听惠仁叫阿姨，你也跟叫阿姨，什么人的电话，让你高兴成这样？”
  水御熏皱皱眉，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哦”小瑶赶紧捂住嘴，真的自己怎么又忘了。
  她瞬间脸变得通红，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惠仁：“呵呵，听惠仁姐叫我也跑了，妈，我先走喽。”
  “喂，早点回来，这孩子到底跟谁出去高兴成这样？”
  “呵呵，应该是上次见的那个男生吧，看起来对小瑶很好的。”
  “哦。”金铃点点头，可是她不是不喜欢的吗？
  水御熏看看她房间的位置，不一会儿就看她风风火火的走过。
  “是跟那个男生约会？”
  金铃逮住她问道。
  “诶呀，不是啦。”
  “哦，那跟谁出去啊，不要结交坏朋友啊。”
  “妈，我知道了。”
  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一屋子的人都不是她的亲人，只有她是个外人而已。
  看她离开，金铃才说：“这孩子，头一次让人不省心。”
  “做父母的都是比较担心儿女的，我妈妈也经常这样。”
  惠仁笑了笑。
  金铃知道这孩子也很好的，不过，二者只能选其一啊。
  她看向水御熏没有表情的脸，真的觉得这个儿子有时候跟木头人没什么两样。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水御熏也把惠仁送回家了，晚饭也吃了，就是不见小瑶回来。
  金铃着急的看看表：“这孩子都10点了也不回来？她这几天都这样吗？”
  水御熏看她一眼，才发现确实这几天都没怎么看到她过，基本上都是9点以后才回来。
  “给她打个电话吧。”
  水御熏拿出手机按了下去，却关机了。
  “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啊，现在外面是不是还有劫匪之类的，要不你去外面接接她吧。”
  水御熏站起身穿起大衣走了出去。
  寒风瑟瑟的，到哪里去了？
  其实小瑶早就回来了，从下午6点文豪把她送回来，她就一直在一个被风的墙角占着，看着不远处的家，她也不知道惠仁姐走了没，不过她在那就会让她觉得自己很像个外人，所以迟迟也没敢进去，时不时的看看表，11点怎么也该回家了，她决定在站一个小时，其实浑身已经发冷的不像样子，一阵哆嗦，可是还是不想进去。
  正当她在墙角蹲着，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吓了她一跳，还以为又是劫匪之类的。
  “小瑶？”
  “哥？”
  真没想到哥哥会发现她。
  水御熏叹了口气，把她拉起来：“在这里干嘛。”
  当碰到她的手，异常的冰冷直接传进了身体里。
  “到底呆了多久？”
  他的声音严肃，没有一丝戏谑。
  小瑶痛苦的抚着自己的膝盖，蹲的时间太长，刚一站起身就倒向一边，水御熏拉住她抱在怀里。把刚刚拉掉的帽子又给她重新戴上。
  他刚要动，小瑶赶紧抓住他的衣服：“不行，不能动了，腿麻了。”
  她稍微动了动脚和腿，麻麻的感觉瞬间袭变了全身。
  “天啊。”
  她紧紧的抱住水御熏突然觉得这样不对，要松开的刹那却又被拉了回去：“等一会儿，等你好了在走。”
  小瑶把脸藏在厚厚的大衣下面，突然觉得这样非常可悲，如果就作为妹妹呆在他身边，有时候也会有这种待遇的吧，但是自己到底会有多痛苦呢？
  她突然松开胳膊，自己朝家的方向走去，水御熏要拉她都被她躲开：“没事了我。”
  水御熏愣愣的看她一眼，慢慢的跟在身后，看她不住的把手想伸进不长的袖管里，可最终徒劳，袖子还是太短。
  金铃推开门看小瑶回来了，赶紧拉住她冰凉的手：“诶呀，去哪里了呀，弄的这么冷，明天多穿点吧，女孩子要注意保暖的。”
  小瑶点点头，心里很郁闷，更郁闷的当天晚上就肚子疼，金铃的结论是被冻到了，第二天就开始感冒。
  看她连发烧再感冒，金铃又帮她请了假，得知之前也因为脚伤请假后，不住的抱怨水御熏没把小瑶看好。
  水御熏也没反驳，任老妈给小瑶弄补药。
  这天得知小瑶感冒的消息后惠仁说要给她买点东西，两个人便来到了商场，买完了小瑶喜欢吃的东西，惠仁突然提议去看衣服，她知道男孩子都不喜欢陪女生逛街，可是正巧借小瑶生病来了，相信水御熏也不会说什么。
  水御熏话还是很少，看她不住的在试衣间里穿梭，无聊的在这里绕了绕。
  “御熏你看这个好吗？”
  刚从试衣间里出来的惠仁高兴的让他看，他搭了一眼点点头：“还可以。”
  见他不冷不热，惠仁又跑去换其他衣服。
  服务员本想跟帅哥说两句话，介绍点男性服装，没想到水御熏自己跑到女性服装区里去了。
  “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那件衣服帮我拿下来一下。”
  服务员看了看，神色一紧，那可是店里最贵的呢！
  “好的。”
  惠仁出来就看到他在摆弄一见女性服装，过来一瞧：“哇，真漂亮。”
  “麻烦忙我包起来，等一下，这个号码……要最大号。”
  他递给服务员，二话不说就去结账。
  惠仁本以为是给她买的，可是尺寸也不对啊，而且半天却也没说要给她。
  她看了袋子好久，才问出口：“衣服是给阿姨买的？”
  “呃？给小瑶。”
  他看是袖子很长的毛衣，突然想到昨天看她的动作，好像怪冷的，就买了。
  “哦。”
  惠仁松口气，还以为他有别的女朋友。
  “小瑶的衣服也都不错哦，好像都是阿姨在国外买的吧。”
  “恩，她不喜欢逛街。”
  说出这话，水御熏才发觉自己好像很了解小瑶似的。
  “你对妹妹真好。”
  惠仁笑了笑。
  水御熏没答话，看她展示自己刚买的战利品。
  晚上惠仁把东西都放下后便回了家，金铃让水御熏叫小瑶起来吃药，自己则去和外国男友视频去了。
  水御熏拿过自己买的东西来到小瑶房间，看了看桌子上妈妈放好的药片，突然在一个角落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东西，他打开一看，吃了一惊，竟然是以前他送给她的手链。
  他看了一眼依然熟睡的脸。
  心里有丝波动。
  不知不觉的伸出手碰碰她的头，谁知道小瑶突然醒了过来，让水御熏的心一下子跳了一下。
  “哥？”
  水御熏趁她没发现把手链放回原处：“起来吧，吃药了。”
  说着拉起她坐起来：“来。”
  他递给她杯水，突然想到小瑶也总是在回家时递给他水喝呢。
  小瑶有点被烧迷糊了，连眼睛都睁不太开，水御熏看她的摸样皱了皱眉头，伸手碰碰她发烫的额头：“好像烧的很重啊，要不要去医院。”
  小瑶突然拉住他放在额头上的手：“好凉快。”
  水御熏的脸上瞬间出现了难得的尴尬，他慢慢抽回自己的手：“今天惠仁过来看你了。“
  “哦。”
  小瑶点点头，迷迷瞪瞪的看着他。
  他拿过衣服递给她：“打开看看。”
  小瑶一看是衣服：“惠仁姐买的吗？”
  “我买的。”
  小瑶很意外，抬头看了看他，瞬间把衣服也打开看了一下：“好漂亮的衣服。”
  小瑶笑了笑，觉得脑袋也不是那么疼了似的。
  “是特地给我买的吗？”
  水御熏没答话，却好像默认一般看着她。
  “哥……”
  小瑶一高兴，抱住他的腰：“我太喜欢了。谢谢”
  水御熏从惊愕转为接受，这才发现之前有什么不同，现在这个才是他认识的小瑶，前几天她都不曾跟他说过话，冷漠的让很非常有距离感。
  他拍拍她的背：“好了，睡觉吧。”
  小瑶也不动，就这么抱住他，这个时候不抱恐怕以后都没有时间了吧。
  她任性的躺倒他怀里，眼泪又不知不觉的掉下来。
  只有这个时候能抱住他了。
  水御熏发现胸前有些湿润才知道她在留眼泪，突然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情感占据了他的思想，虽然不明所以却也没有逃开，直到小瑶自己坐起身来：“哥，我觉得很累，想睡觉。”
  水御熏看了一眼她发红的眼，不自觉的伸出手抹掉旁边的眼泪：“睡吧。”
  从小瑶的房间出来，水御熏便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还是湿的，竟然那么真切。
  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从来没有……
  第二天小瑶就感觉好多了，她起床后第一个看见的就是哥哥给她买的衣服，至今她还不太相信，哥哥竟然会给她买衣服。
  她下了床，虽然头晕，但是一切还算顺利，金铃看她从房间出来，连忙走向前：“小瑶，怎么样了？”
  “恩，还好。”
  她搭住阿姨的手走向饭桌：“我饿了。”
  水御熏在她面前放上饭菜，没有说话，但是想的倒是很到位，金铃笑了笑，拉着小瑶说：“小瑶今天也别去学校了”
  “呃？”
  “我还可以，”
  “没关系，大学的科目只要考试的时候过了就行。”
  突然电话铃声响了，金铃过去接听，没想到是卓文豪。
  “喂，阿姨吗，我是卓文豪，小瑶的同学，小瑶怎么样了？”
  “哦，还可以。”
  “我能去看看她吗？”
  “哦不用了，她明天就上学了。好了挂喽。”
  “阿姨是找我的吗？”
  “恩，没关系我已近告诉他你明天回去了。”
  “哦，是谁啊？”
  “哦，说是你同学我也没问。”
  小瑶点点头，金铃则是暗地里吐吐舌头。
  “小薰啊，公司帮的怎么样了？”
  “恩，还可以。”
  “今天没什么事吧，在家陪小瑶把。”
  “呃？”
  “我今天得出去一下啊，很忙的。”
  水御熏无奈的看向她：“为什么又是我？”
  “不愿意？小瑶可是会伤心的。”
  说着安慰似的拍拍一旁的小瑶。
  水御熏突然想起昨天洒在胸前的泪水稍微一停顿就被金陵逮到了机会：“好了，不反驳就当你同意了，我走了。”
  说着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小瑶抬头看了看皱着眉的水御熏：“哥，有事你就去做吧，我就是头有点疼，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水御熏突然伸出手抚着她的额头：“没那么热了。”
  小瑶一愣，对他的亲密动作弄的有些尴尬。
  “今天没什么事情。”
  “哦。”
  虽然这一天哥哥都在家，但是小瑶却没有走出房间一步，她把阿姨的笔记本电脑拿到房间里写小说，写着写着也就逐渐忘记哥哥的事情，这样让她觉得很好。
  水御熏也在房间里忙活自己的事情，不知为什么每当听到小瑶房间门响的声音都特别在意，他确实是被震撼到了。
  “啊……”
  小瑶的一声尖叫吓了他一跳，他慌乱的从房间里跑出来，看见一个茶碗掉在地方摔碎了。
  他拉过小瑶的胳膊看了看：“怎么了，没受伤吧。”
  小瑶把他推开了一点：“哥，你被踩上了。”
  水御熏蹲下身子，把东西捡到垃圾桶里，才看向她：“怎么弄的？”
  “没拿住，刚才手里有其他东西。”
  她看着少了个茶碗的地方：“怎么办，坏了一个，原来是配套的。”
  “怀就坏了吧，反正家里也没什么客人。”
  “阿姨很喜欢的吧。”
  小瑶知道自己又犯错了。
  “真的没受伤吗？”
  水御熏看看她的脚又看看她的胳膊，都还好。
  小瑶感动了一下：“哥，谢谢。”
  水御熏尴尬的看了她一眼：“你都在房间里做什么呢？”
  “哦，我想写小说。”
  “呃？”
  “是看你都有自己的理想，我也想做点什么，所以没事的时候想琢磨一下。”
  水御熏点点头，想起那时在摩天轮上说的话。
  “铃铃铃……”
  门铃响了，水御熏走到门口一看是卓文豪。
  这还真是个不请自来的家伙啊。
  看到水御熏他马上打招呼：“哥。”
  “小瑶。”
  小瑶穿着睡衣，神态看起来很疲惫，这让文豪见了却觉得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哦，突然间就来了。”
  水御熏给他到厨房倒水，眼睛一瞟，看他的紧张摸样，心里就有股无名火。
  “小瑶好点了吧。”
  “恩，谢谢你来看我。”
  小瑶拉拉睡衣，从来没想到过以这种方式见面。
  水御熏把水递给他后就到房间给她取了件外套。
  小瑶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我早上打电话，阿姨说你还可以差不多都好了，但是我还是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哦，原来是你。”
  小瑶还想是佳雪呢，那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看水御熏也坐到小瑶身边，虽不说话，可是却严重妨碍到了他说话，文豪尴尬的看看，终究再也说不出来什么。
  “那好了的话我请你吃饭，去吃我们上次吃的牛排大餐怎么样？”
  “恩。”
  小瑶对他笑了笑，心情明显高兴了不少。
  水御熏看了看很有互动的两个人，牛排大餐？
  “那我走喽。”
  “好，慢走。”
  等小瑶把他送走，水御熏突然问：“牛排大餐？”
  “恩，上次他请我吃的，真的好好吃，不过很贵的，我知道他只是想让我高兴，不过可不能再去那里了，非把他吃穷了不可。”
  她笑逐颜开的讲着和文豪吃饭的事情，水御熏也说不上来哪个地方不对劲，反正心情不是很好。
  “比我做的还好吃吗？”
  “呃？当然不是，哥哥做的也好吃。”
  看她的表情像是安慰他似的，水御熏站起身来回了房间。
  小瑶看他不太高兴，也不再做声，确实哥哥做的挺好吃的，她也不是奉承他啊。
  这一年的病啊灾啊还真是多。
  小瑶来到学校，自然又是和佳雪泡在一起，文豪还是那样时不时的来凑个热闹，她以为一切都会这样平常下去，谁知道过了一个月后却听到了一个让她非常慌张的消息。
  “小瑶，小薰说可能要出国。”
  自从阿姨给她打完这个电话，她就开始坐立难安。
  好不容易等到了放学，她便飞奔回家，哥哥竟然还没回来，她看了看日历还有几天就是圣诞节了，而哥哥回来不过二三个月。
  水御熏回来后便被金铃叫去谈话，小瑶也没敢在旁听着，直到他们从房间里出来才走到水御熏旁边：“哥，你又要走吗？”
  水御熏点点头，发现了她依依不舍的表情。
  “这次是去哪里啊？”
  “还是美国，有些事情要做，不久会回来的。”
  “惠仁姐也会一起去吗？”
  “恩。”
  又是这样呢，自己做了决定就走了，我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小瑶点点头，没有多大反应，绕过他离开了。
  反倒水御熏心里有些失落，小瑶看起来不甚关心。
  金铃也没想到小瑶反应那么平淡，她走过来拉住小瑶：“小瑶没事吧。”
  “没有。”
  她还好奇的看向阿姨，觉得她是多想了，她应该是对哥哥不再抱任何幻想了吧。
  不过圣诞节。
  ……
  圣诞节这天文豪准备请小瑶吃饭，不过小瑶却无精打采的。
  她想起早上哥哥好像是去接惠仁姐了。
  在文豪的鼓吹下两个人来到了一个大型商场，人好多，多的感觉都要脚踩后脚跟的感觉。
  好不容易到了一个清净的地方，花费确实非常贵，文豪好像看出她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吧，故意才找到这个咖啡屋的。
  “你等我哦，我去买咖啡。”
  小瑶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从这里正好能看到远处商场摆设的圣诞树，为了营造气氛还把大灯都关掉了，只能看见圣诞树上那一闪一闪的装饰物。
  她微微一笑，相信这个时候哥哥和惠仁姐也在约会呢吧。
  她一回头好像看到了哥哥，还没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站起身跟了出去。
  越走人越多，她似乎觉得刚才就是幻觉，是不是看错了？
  突然她又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她刚想追过去，却又有人从她身前经过，挡住她的去路。她躲开了好多人，再看去却怎么也看不到了。
  她突然觉得很气馁，找到了又怎么样呢？
  一串串温热的眼泪从眼眶流出来。
  突然一阵巨响吓了她一跳，抬头一看，巨大的圣诞树竟然旋转起来，放出圣诞快乐歌，倒计时开始了。
  小瑶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就在一刹那，她又一次看到了哥哥的身影，水御熏一转身正看到小瑶在看自己，他也瞬间愣住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的眼泪。
  圣诞快乐歌在耳边不断的回响，不断的回响，零点的钟声敲响了。
  小瑶用只能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哥，圣诞快乐，还有，我非常非常非常喜欢你。”
  水御熏不知听明白没有，不过脸上确实有着呆愣的表情，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胳膊就被刚刚赶过来的惠仁抱住了：“等了很久了吧。”
  水御熏点点头，再一抬头就再也看不见小瑶了。
  小瑶藏到人群里，目送他们离开，真的觉得他们很配，真的。
  水御熏回到家便在搜寻小瑶的踪影，不过金铃说她早就睡下了。
  他只得作罢。
  第二天早上起来，他便守在门口，金铃看他在小瑶门口晃来晃去的，还以为有什么事：“怎么了？”
  “没。”
  水御熏挠挠头，显现出不多见的尴尬。
  等小瑶出来，突然被水御熏吓了一跳：“哥？”
  “你，你昨天去商场了吗？”
  “呃？哪个？”
  “市中心的天茂。”
  “恩？没有啊。”
  小瑶挠挠头，绕过他走进浴室。
  水御熏看了她一眼并不相信。
  连吃饭时也是，小瑶发现水御熏的注视：“哥？”
  “真没去？”
  “恩，你看见像我的人了吗？肯定不是我。”
  “哦，昨天小瑶回来的也挺晚的，和谁出去了？”
  “和文豪，本来想和佳雪他们一起的，可是我被撵出来了。”
  她无奈的笑笑。
  看到阿姨的眼光，小瑶赶紧澄清：“只是朋友哦，只是朋友。”
  “呵呵，小瑶太好玩了。”
  金铃揉揉她的脑袋，水御熏心里却不这么想，分明是她，他只是觉得只要她一哭就会牵动自己，这种感觉很熟悉，好像好些年前就这样了似的。
  “小薰，后天飞机吗？”
  “恩。”
  他看了一眼低头吃饭的小瑶。
  “哎，又得送儿子出国了。小瑶那天请假哦，一起去。”
  小瑶突然抬起头道：“哥，不好意思，那天我们好像有考试，挂了就遭了，可能去不了了。”
  她忏悔的看着他：“不好意思。”
  水御熏深深的看她一眼：“没关系。”
  就这样，她没有去看他和惠仁离开的画面，这样很好，这样真的很好，这样就会祝他们两个幸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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