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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冬天的早市很安静，我们这个市场没有来收拾鸡鸭的车子，但许多老市场上还经常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说到鸡鸭鹅这些家禽，人们餐桌上离不开的美食。
  许多人喜欢鸡鸭鹅如同做鱼一样喜欢新鲜的。
  为了方便人们的生活，许多现场收拾鸡鸭鹅货的生意就出现了，虽然它给人们的生活带来许多方便，但眼看着许多欢活瞬间消失的确是让人的心情有些压抑。
  我从很小就不喜欢吃鸡鸭鹅这些禽类的肉。
  小时我常随邻家姑姑去挖菜回来喂它们，虽然那时也不太懂事但对这些小东西是有一定感情的。
  后来长大了知道生物链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也就慢慢适应了这一切，可以去下厨了。
  但我从来不会动手去伤害它们，只买市场上现成的冷冻食品。
  还记得小时候去外祖母家，舅母就会炖大鹅，我虽是不吃的，但我也会心里很难过，因为这是为欢迎我们的到来而准备的。
  农村来亲戚都是这样的，炖鸡、顿鸭、顿大鹅，以此表示对客人的欢迎和热爱。
  我有一天问舅母，你为什么敢去做鹅，你不害怕吗，你不心疼它们吗。
  这是一个小孩子的问题舅母不会生气，但她的话也让我记了一辈子。
  舅母是四川人，她性格开朗乐观但就是胆子小。
  “一开始我也不敢，一天喂养这么大了也舍不得。但来亲戚了，姑娘回娘家了，我一定要好饭菜招待的。男人们都去地里干活了，你外祖母身体也不好，我是人家的媳妇，要做饭照顾你们的，我不做谁做啊。”
  “刚开始我做完饭晚上就天天做梦，梦到大鹅身上一根毛也没有，飞着来找我，它们一大群一大群的向我扑来，啄我的眼睛，我常吓醒。”
  “后来你外祖母和我说，我们女人都是这样走过来的，时间常就好了。”
  “以后我再做它们时就先给它们唱首歌，你外祖母教我的，她唱的很好听。”
  “小鸡小鸡别见怪，你是阳间一道菜。大鹅大鹅你别哭，早点托生变美姝。”
  “我再给它们提前吃点酒，它们就不会太痛苦了，我心也好受许多，不再做梦了。”
  舅母的话像一粒定心丸，我每每做饭时，也会这样唱几句。
  “小鸡小鸡别见怪，你是阳间一道菜。大鹅大鹅你别哭，早点托生变美姝。”
  以前每到逢年过节，市场上就会来现场收拾鸡鸭的这样的货车。
  它们有的会把工具放到地上，有的直接在车上收拾。
  滚开的水，一把剪刀，一个木案，一只大铁桶，和几笼子鸡鸭鹅。
  他们还会给这些家禽准备许多玉米粒，让它们吃的饱饱的。
  这些鸡鸭鹅它们应该不知道自己来这里是做什么的，这里没有了小村庄的宁静，没有了它们熟悉的老窝。
  它们挺直着脖子，四处观看着所有的新奇。
  鸭子依旧悠闲的走着它的小步子，大公鸡还在掐架，两只大白鹅浪漫的交颈而吻。
  在给人们带去很多方便的同时面对这些欢活，我想这些工人他们可能也会有舅母的经历。
  我不想再看下去太多，默默回到自己的摊位，盼着下行的时间早点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