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广场静悄悄！
  秦疆干脆利落下台，刚走下阶梯两步，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返回舞台，握着麦克风。
  “哦，差点忘记，如果喜欢我刚才的表演，记得投我一票。”
  话语好像是往山洞里扔出的石头，哗啦啦铺天盖地的蝙蝠被惊醒。
  簌簌哗哗！
  被《星星》震撼的观众总算是恢复了语言能力。“他这首歌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他真的是那种，那种很少见的那种……”
  “原来这个华夏人才是今日所有歌手中，最——抽象的存在！”
  “抽象？对就是抽象，你这个形容词太好了，虽然我是乐理小白，但他的高音是我见过最震撼的，我脚指头都绷直了。”
  “太美了，好像海妖一样的高音，他是怎么办到，高音既高又不高的？必须投票支持。”
  等等，乱成一锅粥。
  格林卡音乐祭这类国际性的大型活动，不可能有什么排名，又不是综艺竞演。
  不过会意思意思，有“观众最喜爱舞台奖”和“下格音最喜爱舞台奖”两者，前者就是由现场观众投票诞生，秦疆这货也是突然想到为国争光什么的，才有此一说。
  瞧着华夏歌手朝自己走过来，安德烈想到之前自己的挑衅，那是有些……用川省的国际化方言来说是“臊皮”，所以后退一步，准备让队友顶着。
  结果安德烈退后一步，却发现还是自己站在最前面，因为莱蒙托夫等人早就趁他不注意向后两步……
  扑西那虎一（音译俄语去他妈的），明明是一起过来挑衅的，凭什么就他自己承受火力？！
  结果秦疆掠过x洋甘菊乐队，动作并不快，反而慢悠悠的，也正是如此，让安德烈脸色大变，大红头鼻子的鼻翼起伏不定，双眼瞪大。
  用互联网的语言来说，安德烈破防了。
  如果被嘲讽一顿，安德烈是愤怒，可当下……
  秦疆返回自己之前的位置，和刚开始不同，奇迹行者、薇邦妮乐队、松木周光等等嘉宾，都或多或少往他的这边看。
  饭圈颜值是硬通货，歌手圈实力就是硬通货了。
  “帅哥，你是我见过嗓音机能最好的歌手，没有之一。”布莱兹说，“我本来还想让你当小弟的，结果现在……帅哥你认为我当小弟怎么样。”
  布莱兹身体向左倾，肩膀都靠到秦疆胳膊了，精致的面容，大眼睛可谓是美目盼兮，如果不是秦某人意志坚定，这尼玛谁顶得住？！
  “是不是我答应了，下一句就是老大借我三百万？”秦疆问。
  “法克你怎么知道。”布莱兹见状也不装了，她确实有这个打算，“你的英文名字应该叫阿巴贡，或者是葛朗台吧？”
  不借钱就是吝啬鬼？好熟悉的思维，秦疆思索，咦这不就是自己的思维方式吗？
  “要钱的话是没有的，”秦疆说，“但我可以教你怎么借钱。”
  “帅哥不管你的英文名字如何，但人肯定是英俊的。”布莱兹双眼一亮。
  秦疆拨通了李苏远的号码，“吃饭没？”“没吃就吃点。”“缺钱了，有零钱的话借我五百万。”
  随即秦疆把银行卡号报了过去，十几分钟之后，手机的通知栏有银行App的通知。
  “学会了？”秦疆问布莱兹。
  布莱兹嘴唇微张，目光写满了困惑。
  三句话对方就借五百万？什么情况。
  那么具体是什么情况？瞧瞧毫不犹豫打钱的李苏远。
  “苏远你刚走红，也没多少存款，这一借就是五百万，万一……”刚才接听电话，经纪人就在身旁，因此表示十分担心。
  “没有万一，你不了解秦哥的习惯。”李苏远说，“秦哥不会无缘无故找人借钱，他借钱的对象，都是他认可的歌手。”
  “比如呢？”经纪人问。
  “蔡彬嘉、王星然、季海肖你自己看看，又出名，关系又好。”李苏远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刚才秦哥还直接用英语和我对话，估计他在国外录制节目，在国外都能记得找我借钱，这证明什么？”
  “证明他心里有你？”经纪人按照这个思路推导。
  “没错，证明我和秦哥的友谊坚不可破，我的说唱歌曲很稳定了。”李苏远说。
  貌似有点道理，但经纪人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回到秦疆那头，他瞧了瞧手机，没有停下，又接连打了三个电话，总计借款两千万，为什么要这么多钱呢，因为他与官方狼狈为奸……呸呸，应该是同流合污开发商业街的项目，已经准备启动，所以秦疆需要一点资金。
  别以为秦疆一天到晚什么事儿也不做——好像的确是这样！但至少会抽出十几分钟挣钱。
  明星有流量，做生意特别容易，地球上的周杰、任泉等人身价不菲。
  布莱兹感觉自己的三观都在崩塌，怎么回事，后面的几个电话说的中文，她虽然听不懂，可手机通知的阿拉伯数字她能看懂啊！
  首次，真的是首次，布莱兹想真心诚意地认秦疆作大哥。
  要求不高，布莱兹觉得自己要是有眼前这华夏明星一般的本事，还唱什么歌啊！
  两人谈话时，音乐祭没有停止，不过比奇迹行者下台时，观众的表现更意兴阑珊，习惯了三分钟，谁愿意三秒钟？
  别误会，这个时长所指的是高音的长短。
  夸夸群群主特里斯·福尔，几次三番想和秦疆交流，倒不是说惺惺相惜……就是说，在自己的领域发现了一个未解之谜，很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秦疆不是打电话，就是和布莱兹交流，不方便打扰，他打定主意等活动结束后，再结交。
  “有这样的嗓音天赋，为什么不去唱美声？”特里斯心里说，由他这个想法可知，在他心中，古典美声的逼格是高于流行乐的。
  明明下一位歌手开始了，但绝大多数人心里想着的还是秦疆，这何尝不是一种ntr。
  “昭昭老师，刚才秦老师的演唱能有多厉害？”随身摄影师问。
  他这也是代表观众问专业人士，烂昭昭的回应会被全部拍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