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房间里的座机传来“敲门声”。
  秦疆被吵醒，即便他没起床气，可大早上（上午十点）睡梦中被惊醒，态度还是十分不善。
  他拿起电话什么也不说，想看看对方说什么。
  “您好秦先生这里是酒店前台，有两位拍摄组的男士，据说是为拍摄《花少》先导片，请问是真的吗？”前台服务员打电话来汇报。
  他当前居住在京城华尔道夫酒店，在东城区西堂子胡同，位置比较好靠近王府井。
  倒也有想法花费一两千万买套房，但钱不够。没办法，身为穷人的他，也只能住在四合院套房。
  “花少……”秦疆脑子宕机了三秒，才想起几天前，执行经纪人磊磊似乎和他说过，有那么一回事。
  “哦，让他们进来。”秦疆道。
  “好的秦先生。”前台人员挂断电话。
  “很抱歉让两位先生久等了，请跟我们服务人员走。”前台说，另一位身穿制服的服务员领路。
  酒店是修建成了四合院形制，所以还挺绕的，需要人领路，对了忘记说了，以前这旮瘩是贤良寺的所在地。
  老甘给身后的小科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打开摄影机，第一时间开始录制。
  “叮咚——”服务人员按响门铃，大概几分钟之后，穿着睡衣的秦疆开门。
  说袒胸露乳有点夸张，但秦疆身穿黑色丝缎睡衣，松垮垮的，有点深V领的感觉，再加上头发乱糟糟睡眼惺忪，一看就是刚起。
  嚯，小科感叹，真不把兄弟们当外人。
  “进来吧，录什么搞快点，我还没睡醒。”秦疆催促。
  “秦老师昨晚是不是熬夜写歌，睡得很晚？”老甘出言，难得的想给秦疆台阶。
  “也不是，昨天刷短视频，刷太晚了。”秦疆不需要台阶。
  “……咳咳。”老甘干咳两声，既然台阶不要，他就要开始发挥特点，话里带坑，“真羡慕秦老师的工作，我们昨天熬夜剪视频到凌晨两三点。”
  “想找好的工作，难哦。”秦疆也赞同。
  人啊，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谁愿意工作？
  “好的工作就像艾滋病一样，只通过血液，母婴和性传播。”秦疆还补充一句。
  “那什么……我们来说说节目吧。”老甘马上转移话题，就两三句话他发现了，这玩意有点口无遮拦。
  “都知道我们《花儿与少年》是一档旅游节目，秦老师你希望去什么地方旅游。”老甘问。
  “我想去浪漫土耳其，还有东京和巴黎……不对东京这犊子排核污水要变异了。”秦疆随口唱出来了，虽然不知道唱的是什么歌，只是随口。
  “我们就不讨论其他问题了。”老甘再次阻止，无论是什么立场，综艺节目还是不要涉及核污水。
  “都说的是国外，国内没有想去的地方吗？”老甘再问。
  秦疆坦诚的说，“不涉及个人喜好，只是单纯希望你们节目组多花点钱，去国外费用肯定就大一些。”
  “……最后一个问题，秦老师希望嘉宾有哪些人？”老甘说。
  “嘉宾要求，美女多一点就行。”秦疆的要求朴实无华。
  美女多一点，那肯定多，老甘露出不明所以的笑容，两个前女友老子看你怎么办。
  “问题问完了，你们怎么还不走？”秦疆准备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就睡回笼觉，可瞅着两人还赖着不走。
  “可能我们没说清楚，我们先导片拍摄，要跟拍大半天，然后再进行剪辑。”老甘看秦疆眼神不善，连忙补充，“秦老师你不用顾忌我们，就按照平时来就行。”
  “果真？”秦疆问。
  老甘赶忙点头，“果真！”
  “那行，我先睡个回笼觉，一会见。”说着秦疆又上床睡觉了，有综艺节目往生的经验，所以被拍摄也能睡着。
  没五分钟，秦疆还真就睡着了。
  老甘和小科大眼瞪小眼，尼玛叫不顾及，你是不是也太不顾及了。
  “秦疆难道就……”老甘准备说，难道就不怕先导片播出，引来一部分差评吗？
  后来想到，这点差评对秦疆来说，算什么？
  况且向往的生活里，也是睡到下午两三点，只能说秦疆真没想掩藏什么。
  干架着也无聊，一开始两人是交替出去透透风。
  但两小时之后，小科和老甘一起出门，在吸烟区抽烟。
  “我说话太大声了，是应该提前和秦疆沟通，至少让他找点事情，光拍睡觉算什么。”老甘说，“王婷导演说得对，秦疆太难搞定了。”
  “小科你和雯雅婷发展得怎么样了。”老甘闲来无事就问。
  总是这样，闲来无事就喜欢问小辈，或者下属的私人生活状况，看看能不能给点什么人生建议。
  “总是对我爱搭不理，诶！”小科说起来就伤心。
  “你就是太软了。”老甘说。
  “什么？”小科不理解。
  “有些人是海绵体做的，你越舔，他越硬。”老甘说，“你对雯雅婷越好，她就越有恃无恐。”
  “我也想硬气点，可是在她面前我硬不起来，诶也不对能硬，咳咳此硬非彼硬。”小科手忙脚乱的解释。
  两人在外面聊了半小时，再进屋，得嘞——秦疆还睡着。
  拍摄了好几位明星的先导片，秦疆绝对是让他们最难忘的，就离谱。
  直到下午三点，秦疆才起床。
  “还没吃饭吧，走我带你们去吃大餐。”稍作洗漱，秦疆就领着两人吃大餐。
  人均消费2000元左右，虽然不是很奢侈，毕竟酒店的早餐就要298一份，可对老甘和小科来说，绝对是大餐。
  一家开在京城的意大利餐厅，据说有最正宗的披萨，然后出现了菠萝披萨——要说意大利人知道，估计会气死。
  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老甘是老江湖脸皮厚，没什么感觉，而小科就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小科躲着镜头小声对秦疆说，“秦老师你还是稍微表现一点自己的优势，比如现场来一首创作歌曲什么的。”
  “如果一张钞票只有正面，那么它是什么？”秦疆反问。
  “是假钞？”小科不确定的回答。
  “对了，所以人不可能只有优点。”秦疆拍了拍小科肩膀。
  有道理，人不可能只有优点，但你这全是缺点也是稀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