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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来驱赶她，传单发的很顺利，很快地，叶灵便察觉，不时会有人成群结队地来领，而且不用她说，甚至都排着队给留签名电话，还写得十分规整，都不用她重新标记或者整理的。
  开始，她还觉得自己运气好，慢慢地，她就察觉出异样了，因为她在一边坐着休息，也会有人主动过来领。
  但小便宜的，她也不是没见过，的确有喜欢健身的人主动过来要体验卡，甚至还问能不能多给两张，甚至不介意留家人电话号码换取，但这些人多数都是非常喜欢运动体验的，像是曾经遇到一个就是办了多家的健身卡，为了感受不同的特色运动项目，还有的，运动其实只是其次，目的是为了交友，所以，不能浪费钱财广撒网的时候，这种体验卡对他们来说，就是很好的通行证。
  对此，叶灵倒不觉得奇怪，毕竟，凡事因人而异，这种过日子的方式，也不能说不对。
  但是最后的两天，都是这种情况，叶灵就知道不对了！
  很快地，从每天都会路过、停上几秒的熟悉迈巴赫上，她就猜到了端倪，最初还有些生气，后来想着他自己要送人情，她也就心安理得了，最后半天，她干脆直接坐在路边吃零嘴了，传单往边上一放，不止自动有人来取，还有人免费替她分发。
  又是很快速地就完成了工作，叶灵却半点成就感都没了。
  扣起了保鲜盒，擦了擦手，整理了下记录本，她就拿回去复命了。微信查收了下薪水，又拿到了一张黑金的VIP会员卡，叶灵还是有些小激动的：
  “谢谢~”
  “叶小姐，真的不考虑来我们这儿吗？如果你不喜欢运动的话，其实做个导游兴致的服务员也是可以！这两天，我们这里加了不少会员，还有很多持卡来体验的，都需要专业的介绍与指导，我看你的学习能力很强，过来做个兼职不比发传单好吗？”
  说起来，这些大半都是她的功劳！跟她沟通着，老板也是明显的眉开眼笑！
  “谢谢您的好意，有时间，我一定会慎重考虑下的！”
  跟他握了个手，叶灵还是婉拒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打一天的散工，除了奔波疲累，也没有她正常上班一日薪水来得高！而且，不是她瞧不起这样的工作，而是她更喜欢科研与书本。
  连日的经历，她心知肚明，没有什么，比尽快洗白更重要，这样，永远得不偿失。
  走出的时候，叶灵的心情不错，回到家，搂着郁舒，一阵狂笑。
  “怎么了？你中大奖了？来，刚炖好的冰糖雪莉，败火，喝一点！”
  “虽然不是大奖，也算是个小小惊喜吧，送给你的！”
  沙发上，开了电视，郁舒也坐了下来：
  “什么？我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呢！哇，健身卡？你干嘛这么破费？带拳击、泳池的，这么高档，不便宜吧？”
  “我赚的，算是奖金，没花钱！你知道的，我现在用不上！”舀着甜品，叶灵笑着，示意地指了指自己的肚皮：
  “小舒，周末一起出去吃饭吧！我请客！”难得她最近手头宽裕！
  “吃饭是必须的，谁请就不重要了！”卖了个关子，郁舒笑得别有深意。
  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叶灵探寻的目光也斜了过去：“咦？你有什么好消息？快说吧！不会是已经找到什么有利于我翻供的证据了吧！”
  郁舒一下一下地点着头，放下小碗，叶灵整个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她：“真得吗？小舒？那我是不是拿到证据，现在就能申请提前开庭、案件重审了？”
  “具体的流程我还不太清楚！但是如果证据充足的话，我想应该可以的！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我只是发现了一个关键，能不能帮到你，目前还不太确定！还得我们自己去努力！”
  “你说，你说！要怎么办？”
  说话间，郁舒搬了笔记本出来：
  “你的案件所有证据、口供我都看过了，现在对你不利的，就是你自己原本认罪了，现在却翻供，主观方面，法官肯定会偏向被告！但是这个CASE，因为有点特别，就是不存在故意意外之争，定性准确，承担责任是相对较轻的！因为你们两个都只有口供，没有更为实质的直接证据，所以，法律上你们现在应该是站在公平的起点，受害人醒不过来，没有人证，因为火灾也没有相关物证，现在看谁胜谁负，就看谁能拿出更为确定的实质证据！比如，监控、确凿的人证或者能证明当时谁才是送饭人的物证！那这个案件基本就定性了！你们本人的口供基本没有可控性，律师辩护上，可能起到一定作用，决定权还在法官，所以很不好说！”
  “这些我都知道，你发现的点儿是什么？有什么是我能站得住脚的吗？”
  开启一段实景路况存档照片跟视频，郁舒道：
  “你别急，你先看下，这是当天的录像跟一些现场记录照片，你看看有没有遗漏什么，还能回想起什么特别的事情来不？”
  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叶灵实在是想不起什么：“我只记得我好像刚进门就撞到了灰头土脸跑出来的唐志，而后便是一声巨响跟漫天火光，等我再回神的时候，他压在我身上保护着我，还正跟我说什么，我穿着实验室的白大褂，后来的事儿，好像都是他一个人在说，我就负责点头！”
  摇了摇头，叶灵脑子一团乱遭遭的，甚至连那天他说的话具体是什么都记不太清楚了。
  那个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懵的，大约记得自己好像要进去救人，被他拦下了，因为他替她挡了掉落的火石，她还很感动，两个人都有擦伤，但她真得是很信任地把一切都交给了他去处理，甚至包括给警方的口供，也都是他一个人在说。
  抽出一张照片，郁舒安慰拍了拍她的肩膀：“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你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