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暗流
作者:越骄子    更新:2024-03-10 0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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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地之中,濯莲幽幽醒来。
  “这里是···”她看着周遭的蔼蔼玄冰,努力辨认了半晌才得出结论:“后山禁地!”
  “擅入禁地可是重罪,需赶紧恢复法力、如若有难,也好有所还手之力,只是此处全是冰属性灵力···往更深处一探,”濯莲扫了眼略有不同的地方,而后快步走去:“前辈、你怎么样了?”
  “···前辈?”
  过了半晌,大衍剑内才传出回应:“这些年的恢复算是没了,今后妳自己多加小心,老夫是帮不上任何忙了。”
  “多谢前辈。”
  “谢、倒也不必太多,若非是妳当初将此物炼做本命法宝、又一直勤于温养,老夫也不会这么快就醒来···只是、我在此剑之内,妳平日里温养法宝的法力也会有成倍。”
  濯莲闻言不由得一愣:“难怪当初法力骤减,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前辈且安心调养便是。”
  禁地深处,山崖之间。
  “咦,此地竟然有一处洞窟,也不知晓通往何处,”濯莲感应了一番洞窟中的灵力,心中不由大喜:“虽然其中灵气驳杂,但水灵力倒也充足。”
  洞窟虽然曲折,却只有一条通道,在通道尽头是一个相当宽阔的空间。而在空间中心处,有着一个十分巨大的冰山。
  她细细打量一番,顿觉惊愕:“这冰山中,似乎有一个人!”
  “感应不到这人的生机,怕是已死去多时了。”
  濯莲走到一旁缓缓坐下,而后运转法诀,陷入了沉静之中。在将太初运转数个周天之后,她猛然惊醒:隐隐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她扫视了一圈,而后将目光锁定到了那冰山内的人影上,濯莲凝视片刻,随后语出惊人:“你没死!”
  等了片刻见对方不做回答,濯莲便自顾自的说道:“我不知你是何人,亦不知晓你为何被困于我天极宗禁地,你我无有任何瓜葛,所以还是相安无事得好。”
  蓦然片刻,冰山内传出一声几不可闻的低笑。
  就在此时,一个男子声音从后方传来:“你和他之间,怎么会毫无瓜葛。”
  濯莲骤然转身,却见百里文滨正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
  “拜见掌门!”濯莲神色一凛,端然行了一礼。
  百里文滨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玄月一脉的没落和他有着莫大干系啊。”
  “掌门是说他和我玄月有关?”
  “他便是玄月前任首座,叶修铭!”
  濯莲闻言,摇了摇头:“从未听宗门其他人提起过这个名字。”
  “叶修铭、第六任掌门爱徒,十大弟子第一,不到二百岁便已结婴,未来的掌门接班人,可真是羡煞旁人啊。”
  “那他···”
  “他与魔道女修暗结珠胎也就罢了,更是勾结敌对宗派密谋作乱,仅是这两条便足以让他死上千万次,但掌门当时却心生恻隐,便将他囚禁于此。”
  那冰山中发出一阵幽幽叹息,过了半晌才传出声音:“想不到当年默默无闻的人,如今都已经做了掌门,真是时过境迁呐。”
  百里文滨的面色闪过一丝的得意:“是啊,当初谁会想到今日呢。”
  “你这是特意向我来炫耀吗?”叶修铭的声音显得很淡然。
  “叶师兄、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吧,”百里文滨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如今宗门有难,特来请师兄拨乱反正!”
  叶修铭闻言沉默了少许,而后哈哈大笑,言语间颇为讥讽:“当年四师弟可也是请我拨乱反正···”
  “师兄,当年之事当年已过,何况裴师兄也以不在,而且你女儿也并未受到牵连,何不放下这段仇怨救宗门于水火?”
  听到女儿无事,叶修铭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不少:“曦儿,她、如今怎么样了?”
  “叶师侄如今为玄月副座,已于多年前与其它宗门弟子领命去了灵元洲,如今那边一切安好。”
  沉默良久,叶修铭才询问道:“你说救宗门于水火,是怎么回事?”
  百里文滨忽然脸色一正,却转身对濯莲吩咐道:“擅闯宗门禁地本是重罪,但念在妳是无心之过,便罚你禁足玄月三年,速速离去!”
  “弟子领命。”濯莲轻盈一礼,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禁地。
  禁地之外,有着不少弟子在那观望着,他们都想见见这位‘从天而降’直闯禁地的到底是何许人也。
  濯莲看了一圈,发现孙天慧竟也在其中。
  “参见首座。”
  孙天慧点了点头:“回去再说吧。”
  玄月,
  张子良看见濯莲的身影,不由得喜上眉梢:“师尊、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可担心死我了。”
  “嗯、为师一切安好,你且先回住处,晚些时候我会去寻你。”濯莲对着张子良笑了笑,只是那笑容中却有着一丝难以名状的苦涩。
  待得周围的人都散开了,孙天慧才有些神色紧张的开口询问道:“妳、可曾见到他了?”
  “嗯,见到叶、师伯了。”
  “那他、还活着吗?”
  “很好,只是、被囚禁在冰山之内。”
  听见叶修铭还活着,孙天慧顿时松了口气,神色满是复杂,有思念、也有怨恨、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内。
  发现孙天慧有些神游的异样,濯莲不由得干咳了一声:“掌门也去了那里。”
  “掌门他都做了些什么?”
  深夜,玄月弟子住处。
  白矖爬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张子良闲聊着:“你师父不是说要来么,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见她人。”
  “师尊说会来,就一定会来。”
  白矖碎了一下,言语间有些讥讽:“平日间吊儿郎当的,一提到你师父就乖得跟个什么似的。”
  “俗话说,有师需尊,师如其父,我这叫尊师敬长。”
  “歪理、放你这就是歪理,”白矖不为所以,又接着说道:“你师父修为又好,人也漂亮,怎么就没人追求她呢?”
  “这···这我怎么知道。”
  白矖窃笑着反问道:“该不会是你师父哪里有问题吧。”
  “妳才有问题。”
  “我····”
  就在此时,房门嘎吱一声被从外推开,从外走进一人,却是濯莲。
  “你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