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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法理不外乎人情
  正想着，季辰却突然推门走了进来，其实他早就发现了柳析一直在跟踪他，而柳析的意思也很明显，就是想要看看他有什么样的能力，既然如此，那他当然如柳析所愿。
  到现在，季辰也没有失去让柳析彻底心服口服的想法，他并不是一个喜欢争斗的人，历史上那么多次他和袁氏一族的斗争已经耗费了太多的人才，所以他一直想要让柳析失去称王称霸的心思，这样收复袁氏一族的话，那对整个国家的安定也有一定的好处。
  当初李淳风也是这样的想法，所以他和袁天罡二人虽然道不同，但却一直是亦敌亦友的关系，季辰知道柳析的才华并不低于他的先祖袁天罡，也想让柳析接受自己的理念。
  所以季辰看到柳析并没有太过于生气，而是笑道：“如何？”
  柳析见自己被发现，也没有惊慌，而是皱眉问道：“你这是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
  季辰哈哈一笑，关上文件调出来一个他自己编写的程序说道：“只是一个辅助程序罢了，这个程序可以让电脑自行归类所有的数据，并且通过九个扫描提取文字软件的联合提取，把失误率降到最低，省去大把的时间。”
  “这是你自己编写的？你怎么可能懂这么多？”
  柳析瞪大了眼睛。
  季辰哈哈一笑：“不过是C语言和软件编程罢了！”
  如果他要是说出当初计算机刚刚风靡全球的时候他就学习了所有的代码，这么多年也一直没有停止过学习的话，那柳析一定会震惊的无以复加。
  而这些知识，还是他最差的一项罢了，作为一名长生者，虽然每次天人劫难他都会失去自己的大部分能力，但是知识是永远不会丢失的，反正他有大把的时间，不用来学习，还能做什么呢？
  柳析皱着眉头，一句话没说，便直接离开了。
  季辰摇了摇头，继续让电脑按照早就设定好的程序进行，这是他为了清账专门弄来的空白机，里面的操作系统也是他自己写的，用起来十分顺手。
  再加上他电脑配置可以说是世界一流的，所以原本繁重复杂的工作，他只用了一天，就彻底完成，最终程序结束的时候，电脑上只留下了多达几个T的文件。
  他又把这些文件全部汇总了一下，才发现冯氏集团这么多年竟然有数额高达几千万的坏账，大部分是合作的时候对方突然倒闭或是出现其他情况不得不中止形成的坏账和烂账。
  他把这些汇总到一起，心中不禁有些惊讶。
  这么多的坏账，如果去工商报备的话，只要需要面对半年的调查和联合审查，这么长时间的损失，至少要让冯氏承担几个亿的损失。
  但如果把这些账务按照处理坏账的普遍方法，抹平损失的话，就相当于为冯氏省下了这几个亿。
  季辰皱了皱眉头，虽然抹平这些坏账算是坏了规矩，但是却并不违法，现在的工商法的漏洞并不会管到这方面的内容。
  季辰略一思索，还是决定按照处理坏账的普遍方法抹平，毕竟冯氏已经为此损失了几千万，若是再损失几个亿，对冯氏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而且实在是太不近乎人情了。
  于是他直接抹平坏账，冯总知道这件事，再次对他千恩万谢。
  要知道，作为财务公司，这并不是他的业务，如果他如实上报，还有可能给公司带来一些利益，但是损害别人的利益获利的方法，季辰不想用，也不屑去用。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刚好被柳析全部看在眼里，他冷笑了一声，他终于抓住季辰的把柄了！
  帮助别的公司处理坏账，相当于是坏了规矩，而且还损失了公司的利益，相信如果他把这件事告诉闫思彤的话，闫思彤一定会对季辰失望，那他的机会就来了！
  想到这，他直接跑回公司，故意当着所有经理的面把这件事说了一遍，闫思彤铁青了脸，却并没有说话。
  不一会，季辰已经回来了，问清闫思彤正在会议室，便直接走过去进门说道：“各位，我已经完成了冯氏集团所有的清账业务！”
  一进会议室，才发现所有的经理都在，季辰颇有些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在开会么？”
  闫思彤还没来得及说话，柳析就直接拍桌而起：“季董，你虽然是盛世财务的董事长，但是为什么帮冯氏集团清理坏账？不知道这是坏了规矩么？”
  季辰愣了愣，这才明白为何回来的时候没看到柳析，原来是他已经提前回来把这件事说了。
  想到这，他收拾了一下表情，恢复了一脸平静的样子，慢慢的走到主位坐下，这才淡淡的问道：“闫总，你是执行总裁，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闫思彤皱了皱绣眉，说道：“我想要听一个解释。”
  季辰洒脱一笑，直接打开投影，瞬间幕布上出现了冯氏集团的所有坏账。
  “这些，就是冯氏的坏账，一共三百八十二笔，其中三百笔都是因为其他公司突然毁约，让冯氏承担了损失，这损失，多达八千六百万！”
  季辰的话，让所有公司高层都吃了一惊。
  虽然他们料到这些坏账大部分是冯氏的损失，但是没想到这损失居然这么多！
  季辰环视一圈，继续说道：“想要彻底查清所有坏账，就要找到当时对方公司的法人，但是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想要彻底查清，至少半年的时间。”
  “而根据冯氏最近的业务量来看，停业半年，相当于损失多达三个亿的净资产，另外冯氏的四千名员工都会面临失业的风险！”
  “而且如果咱们如实上报，无论是冯氏，还是整个行业，还有哪家公司会继续与咱们合作下去么？”
  说到这，季辰看向了柳析，目光灼灼的盯住了他，说道：“好，既然我们的柳经理想要上报，那你告诉我，如果没有公司继续与咱们合作，这个损失你可以承担么？如果冯氏损失几个亿，这个损失，谁来弥补？如果几千人失业，这些人的生活谁来支援？失业率增加带来的各种风险，你能不能摆平？”
  “我！”
  柳析被季辰一连串的问题说的哑口无言，的确，联合审查这事说起来简单，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候带来的连锁效应，就不只是用钱可以弥补的了！
  其他经理也都在思索这个问题，可是一思索才发现季辰抹平坏账的方法虽然是坏了规矩，但却是唯一解决这件事的办法。
  季辰盯着柳析，语气缓和下来：“当然，如果我们的闫总想要举报我，大可以去做，包括你，柳经理！”
  闫思彤呆呆地坐在那，刚刚季辰的一席话，以及说那些话时候的季辰，都让她看到了季辰身上不同以往的气质，那是一种自信却并不傲慢，有才华却并不张扬的气势。
  这让他想起了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男人，但是比起季辰，那个男人的光芒却在一点点的暗淡。
  是啊，季辰虽然是赘婿，但是最近却也做了许多事，甚至是许多人一生都未必能做到的事，但是季辰却做到了，可是为什么她眼中，就是看不到季辰的优点呢？
  但是季辰今天的表现，却让她渐渐发现了季辰的能力。
  刚刚他们只注意季辰清除坏账的事，却并没有想到这么多的账务，季辰居然一个人用一天的时间就做完了，此时发现了这一点，都瞪大了眼睛。
  闫思彤敲了敲桌面，说道：“那大家举手表决一下吧，要不要上报这件事，不过我有一句话，法理不外乎人情，上报虽然会有一定的好处，但同样有害，大家自行斟酌，愿意上报的，举手。”
  话音刚落，柳析就直接举起了手，可谁知其他经理却面面相觑了一下，愣是连一个人举手的都没有。
  季辰看的心中好笑，也就柳析敢这样举手了，要知道他可是董事长，这些经理违背他的意思，难道是不想继续做下去了么？
  果然，闫思彤笑道：“既然如此，那少数服从多数，让我们听一听我们的季董是如何在一天的时间内做到这样的壮举的吧！”
  所有经理都鼓起掌来，在他们看来，要么是季辰有神仙相助，要么就是有特殊的管理方法，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可以学习过来，增加自己的工作效率。
  季辰笑了笑，直接拿出一个U盘，说道：“我自己编写了一款软件，专门可以用来清账，不过却必须要在我编写的系统应用，这里面是适合于普通系统的，大家可以用一下。”
  说完这话，他演示了一下这个程序，所有人立刻被这人性化的设计，超简便的方法给震惊了，纷纷称赞季辰的才华，只有闫思彤愣了愣神，喃喃自语道：“他怎么还学会软件编程了？为什么之前我都不知道？”
  看着仿佛众星拱月一般的现场，闫思彤摇了摇头，看来是自己太缺乏对季辰的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