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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这一天之后，姜晴至能见到妈妈的机会少之又少，之前本来就是每周就那么几天有机会见到的，时间长短是看妈妈身体状况。
  可是这一天之后，可能一个月就只能见到一次两次。
  其实妈妈是什么时候永远离开的，姜晴至到现在也不知道。
  只知道就连外婆外公也再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而爸爸自从那个时候，看她的眼神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没有温度，就像看着路上随便可见的行人。
  妈妈……
  这场雨要什么时候才会过去？
  你走了之后，也带走晴晴的太阳了……
  姜晴至缩在沙发上发抖，成静帆则是蹲在旁边看着她的手机犯愁。
  本来是想过来帮晴子把电话挂了的，但是这个备注是晴子爸爸吖。
  要是挂了她爸爸的电话，让她更难受了怎么办？
  但是成静帆原是想要她能多睡一会儿，情绪不好，好好睡一觉，醒来会神清气爽一些。
  突然想起的电话铃声让成静帆的呼吸一窒，心脏一跳，小手一抖，一个只吃了一口布丁就这么送给大地母亲了。
  No！！！
  电话并没有给太多时间让成静帆烦恼，成静帆还在心痛自己早夭的布丁，那边的屏幕便熄灭了。
  她才正准备去处理一下小布丁的尸体，再拿一个来安慰自己的小心灵，还有她的游戏，刚才突然的变故，一下子被自动托管了，可劲亏死。
  掉分了吖……
  “猪肉骨，拿来卤……”
  突然又响起的铃声，又成功粉碎了成静帆手中的小布丁，这次甚至连一口都没吃上！
  这个音乐是十几年前的动漫的主题曲，最近她们突然对这些老旧的动漫感兴趣起来，这个当年也是口碑极佳。
  反正她们两个是一下子就被俘获了芳心，花了一整天刷完了。
  晴子一直喜欢温暖的故事或者人物，成静帆也喜欢，但她喜欢热血要更多一些。
  成静帆欲哭无泪，如果还是姜伯父的电话那肯定有急事了，得把晴子叫起来。
  一看备注，顾大。
  没听晴子提起过这号人，估计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成静帆带着点愤懑地用晴子地手指按下了挂机键。
  她才起身，这铃声又响起来了。
  ……
  转身一看又是顾大，成静帆接下来一直抓着姜晴至地手在和这个顾大作斗争，大概五六个电话之后，这人明显也放弃了。
  成静帆松了口气，这可真是有够锲而不舍的，挂了电话就说明不方便接了，还打那么多个。
  她已经放弃了吃东西的念头，而且桌子上也没有什么了，刚才她也就多点了几分甜品，另外一个装甜品的胃已经心满意足，她也就不贪吃了。
  她帮姜晴至盖上毛毯，却被突然起身的姜晴至撞了个正着。
  “嗷~”
  成静帆觉得自己尚未发育完全的下巴遭到了不可逆的创伤，只有下巴也就算了，可是她的口腔也被自己没眼色的牙齿给咬破。
  “嗷，你练铁头功的啊？”
  她自小就知道这丫头脑袋长得硬，遭到这样的重击之后有了更深刻的体会。
  “喂？”
  这丫头作什么呢，电话也没接，手机都没拿起来，喂什么呢。
  不过这会儿她突然有种被捉奸在床、哦不，做坏事被当场抓到的感觉，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欢快。
  顾一溪打电话是因为有了新的发现：
  赵雨珂巧合之中居然捡到了疑似被异能者重伤的异能者，
  这还不是值得顾一溪专门打电话给姜晴至报告的原因，
  这名异能者，与今天队里怀疑的始作俑者有七成相似，身上的穿着和身高年龄。
  “让我现在过去？”
  姜晴至皱起眉头，她的太阳穴一突一突的，每次她做梦梦到妈妈之后总是会这样。
  姜晴至站起身子，想要去窗口吹吹风，让脑袋清醒一点。
  没想到抬腿却碰到了一个超级大的障碍——成静帆。
  刚才就看了她一眼，居然忘了这人就杵在这里。
  被结结实实踢了一脚的成静帆不干了，从她的眼里姜晴至能够看到，这恐怕是得被踢回来才能够解决了。
  姜晴至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用口型说了声抱歉。
  “我过去也没用，我管理……”
  她突然意识到成静帆听得到，忙顿住了话头，走到隔间里去。
  “我管理层级不高，去了也只是在外面等着跟他们唠嗑……”
  “今晚估计会有大会议，你可能需要早点来做报告。”
  “这样……”
  姜晴至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快三点了，到了队里也四点多了，做个报告吃个晚饭估计就开始大会议了，
  “知道了，我现在过去，估计四点半到。”
  “好，路上小心。”
  “大会议大概几点？”
  “我去问问，队头只让我通知你早点来，通知应该已经在编辑了，我要是比通知早问到就先消息告诉你。”
  “好。”
  挂断电话，姜晴至招呼成静帆一起出门，拦了一辆无人驾驶汽车报了地址刷了身份信息让系统到了目的地，通知确认人到了目的地之后才能成交扣款的设置就将人送走了。
  顺带的还有一路的道歉和下次请客的承诺。
  不过成静帆今天被撞了被踢了居然一点儿也不折腾，只说没事没事，一副十分理解，那种看着丈夫出门办事的家庭主妇的姿态。
  而且时不时还用一种我明白的表情看着姜晴至，弄得姜晴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也没时间给她多想。
  这里离队里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虽然是高峰期，而且自动驾驶会自动避免路况差的路线，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觉得自己要早点出发。
  姜晴至自己也拦了一辆车，就开始闭眼休息。
  她的头是不是一点的疼，今天梦到的景象是第一次出现，虽然很短，但是温暖的让姜晴至心中又是暖又是疼。
  头涨得厉害，要不是还有事情，她一定要开个房间去好好睡一觉。
  她对自己妈妈的记忆很少，像这样这么清晰的梦到妈妈的脸，真的是头一次。
  一想到本来自己可以有妈妈护着疼着，姜晴至就觉得鼻子一酸。
  ……
  “晨升，通知发布下去了吗？”
  之前在废墟里发号施令的男人终于站在了阳光下，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男人，穿着休闲随意，散发着一股社会精英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