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浮生万仞都蒙了：“不是之前已经说好了，这两个技能都有大砍的余地的吗？所以我们这些人才聚在这里，怎么听起来……主脑你在帮七月流火说话，这两个技能上上下下，哪里都动不得的样子？毕竟在你那里不管技能怎么破坏游戏平衡，都‘合情合理’啊……”
  “先别急。”
  姐姐欧阳喏颜微微一笑，说：“主脑，这两个技能确实有可以削弱的地方，对不对？”
  “对。”
  主脑道：“阈值内的数据都可以调整，或增强，或削弱，都是可以的。”
  “那你倒是说说啊，阈值在哪里？”风沧海道。
  “无权限。”
  主脑系统机械的说道：“山海级以上的技能都属于核心类数据，我并没有权限将阈值的具体情况公布出来。”
  父亲没有点头，所以主脑多半不会说，而主脑目前的意思就是，马鹿冲城、噬魂都可以适当的削弱，但是你们猜不到的话，那么抱歉，我是不会削弱的。
  就在风沧海、浮生万仞快要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火星河说话了——
  “次数，对吗？”
  这一次，主脑沉默了。
  火星河站起身，看着主脑，笑道：“我果然猜对了，是马鹿冲城的使用次数，因为技能威力、控制效果、杀人恢复CD这些设定都是已经锁死了的，所以想该也改不了，但每天使用马鹿冲城的次数是可以更改的，我说得对吗？”
  主脑开口：“对。”
  顿时，风沧海眼睛一亮，笑道：“那么，马鹿冲城每天使用次数，可以改成一次？”
  “不可以。”
  主脑道：“超出阈值了。”
  “一次？”
  林夕禁不住笑了：“风沧海，你可真不是一般的贪心，让陆离的最强归墟级技能每天只使用一次，你的意思是……要削弱就直接削弱到可以无视算了，以后的团战里，陆离空捏着一个最强归墟技能，却对你们风林火山没有威胁，是吗？”
  风沧海有些尴尬：“倒也不是这个意思，而是马鹿冲城的威力和影响力实在是太强了，确实值得这每天一次的设定。”
  浮生万仞道：“那么每天两次呢？”
  “不可以。”
  主脑再次摇头：“低于阈值最低水准。”
  说着，主脑的头像看向了风沧海等人，道：“听证会上，不可以无数次尝试确认阈值，接下来，只有三次机会尝试说出可更改次数，错过之后，将会在阈值之内随机调整。”
  “三次机会？”
  浮生万仞深吸了一口气，道：“五次？”
  “低于阈值最低水准。”
  “……”
  火星河皱眉道：“浮生万仞盟主，别这样了，如果三次都不对的话，可能阈值调整到每天可以使用100，跟不削弱有什么区别？”
  浮生万仞哈哈一笑，一伸手，客客气气的说道：“行，剩下来的两次猜想机会就让给你们风林火山了。”
  偃师不攻举手：“我们其余玩家也是听证会的一员，我们也可以提议吗？”
  “不行！”
  火星河直接拒绝：“不攻盟主，你这样就有失厚道了吧？马鹿冲城又没打在你身上，你自然不知道疼了，这种投诉成果，还是让我们这些受害者来享受吧，你觉得呢？”
  “哈哈……”
  偃师不攻干笑了一声，伸手道：“行，你们来……你们来……”
  我也有些尴尬，但并不是不能接受，马鹿冲城只要别削弱得太狠，一天能使用个十次以上，基本上还是能定乾坤的，最多是压制效果没有昨天那么无敌罢了，作用还是有很大的，足以让我们一鹿的对手喝一壶了。
  “八次？”风沧海再次问道。
  主脑还是那句话：“低于阈值最低水准，提议驳回。”
  火星河开始挠头了，似乎也觉得风沧海的气量实在是有问题，喊次数喊太低了，于是说道：“主脑，20次，就是这样了！”
  顿时，主脑一阵闪烁，道：“20次符合阈值范围，但需要三方确认。”
  风沧海一摊手，道：“如果每天只能使用20次的话，应该也就没办法刷怪了，在大型团战里，也不至于能直接逆转一切，我们这边愿意接受。”
  “当事人意见。”主脑投出一道光束在我身上。
  我一声轻叹：“能多一点吗？例如，30次、40次之类的？”
  “不可以。”主脑直接驳回：“只需要回答，是否愿意接受。”
  “不接受，我要反投诉一波。”我说。
  “咳咳……”
  那边，父亲咳了咳，瞪眼看着我，似乎是让我别闹了。
  而一旁，姐姐欧阳喏颜轻声道：“其实也差不多的，20次，够你用的了，别太贪心，不然公司这边也不好办啊。”
  “知道了。”
  我点点头：“确认接受。”
  顿时，主脑又亮起了一道灯光，落在了姐姐欧阳喏颜身上，道：“请颜总确认技能更改协议，并且在协议上签字。”
  “知道了。”
  姐姐挥一挥手指，在全息成像的签字版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这么一来，伴随着“叮”的一声，我的技能马鹿冲城就这么被修改了，技能描述最后跟着一条“当日使用次数：20/20”，这就让人稍微有些伤感了，终于，无法用马鹿冲城刷怪冲级了，好日子还是如同预料中那样的过去了。
  一旁，林夕柔声道：“以后呀，马鹿冲城不能随便用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团战和PK，所以20次都给我好好的留着，等到晚上12点之前，你找个地方，把20次都刷怪刷了，别浪费，这样你的等级就能始终走在大家前面了。”
  “知道啦。”
  我微微一笑，技能刚刚削弱完成，她就已经帮我想好以后怎么办了。
  ……
  “咳咳……”
  火星河有些满意，坐在左翼中双手手指交叉翻转用力向前一叩，道：“既然马鹿冲城的削弱已经完成了，那么进入下一个议题吧，噬魂效果应该怎么削弱？”
  偃师不攻皱眉道：“不是……刚才主脑已经说了吗？噬魂效果的上限是不可以削弱的，主脑也没有这个权限。”
  “不一样的。”
  火星河摇头一笑，说：“就如刚才主脑提出的一样，既然噬魂效果的上限不能削弱，那咱们就……削弱累积叠加的方式？比如，之前噬魂效果是每击杀一名玩家，则叠加一层，但这样实在是太快了，配合马鹿冲城就会出现了不得的事情，所以我建议，改成增加杀人次数的叠加率，主脑，我这个提议，应该是在可削弱的范围内吧？”
  “在。”
  主脑机械式的回复：“该方面可以调整更改。”
  “这挺好。”
  风沧海微微一笑：“那就改成每杀5个人叠加一层好了，这么比较合情合理，也不至于让陆离的属性堆得太快了。”
  “提议数据超出阈值。”主脑立刻否决。
  这次，风沧海学聪明了，直接道：“杀4人叠加一层？”
  主脑还是那句话。
  “那就杀三人吧。”火星河笑道。
  “确认。”
  主脑道：“击杀3名玩家叠加一层噬魂效果，数据符合阈值范围，但需要三方确认。”
  我皱了皱眉：“确实有点过了，就不能改成两次？两次也是在阈值范围内，关于这次听证会的削弱情况，我才是真正受害者，怎么我的意见就不能被尊重一下了？”
  父亲缓缓摇头，还是不希望我把事情闹大。
  姐姐欧阳喏颜则转身看着我，说：“你那么猛，杀3个跟杀2个有什么区别？无非是多挥动一下手臂罢了，接受吧，乖乖听话。”
  我咧咧嘴，觉得老姐说得也有道理，于是颔首道：“确认，接受了。”
  最终，又是一样的程序，姐姐以集团CEO的身份签字确认，于是马鹿冲城、噬魂的削弱听证会就这么完成了。
  我则深吸了一口气，其实心情还是那样的心情，噬魂和马鹿冲城削弱了，但没有到不可接受的地步，就如马鹿冲城，如果是削弱伤害，或者是削弱自我保护、控制机制的话，那我就不能忍受了，因为三者相互相成，唯一削弱的其实只是不能快速叠加噬魂属性，然后横扫全场罢了，给战场多了几分变数，但并不能说明马鹿冲城不强。
  如果是一鹿与风林火山单挑的话，20次马鹿冲城其实已经够用了，足够击溃风林火山，而风沧海、火星河之所以愿意接受，是因为他们还有盟友，让盟友消耗了我这20次马鹿冲城，风林火山就好打了，哪怕是只消耗10次，在没有大幅度叠加噬魂的情况下，风林火山也可以一战，只不过是胜算大幅度打折罢了，但对他们而言，总比被单方面的殴打要好多了。
  至于噬魂，削了就削了吧，我本来其实也不太喜欢叠噬魂去杀人，总感觉这样胜之不武，我欧阳陆离有手有脚有匕首，一样能打败强敌，为什么一定要依靠噬魂？
  ……
  就在这时，姐姐欧阳喏颜起身，冲着一群玩家笑道：“大家今天既然都已经来到了天命集团总部，就别急着走了，我们准备了十分精致的晚宴，还有晚宴节目为大家助兴，也算是集团对诸位最强序列候选人的一种感谢吧，请大家务必捧场。”
  大家纷纷点头微笑。
  风沧海等人走在前方，我走在后面，跟林夕、姐姐并肩，却眉头紧锁，道：“姐，我就觉得心里不太舒服了。”
  “怎么个就不舒服了？”她皱眉道。
  我看着前方几个人的身影，道：“这几个混蛋是大老远跑到苏州来削弱我技能的，我不揍他们就已经谢天谢地了，竟然还要请他们吃饭？这顿饭，我只想请我的几个HXDM吃好吗？”
  一时间，偃师不攻、乱世奉先哈哈大笑，一左一右拥着我的肩膀，连连笑道：“必须的啊，HXDM都全力支持你的！”
  姐姐和林夕噗嗤一笑。
  身后，炼狱曙光也笑了，纸上画魅笑道：“那么……能不能带上我们神话的两个HXDM啊？”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