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明暗交锋
作者:南城夜未眠    更新:2024-03-03 11:46
  最快更新坏坏大师兄最新章节!
  “回太后,这箱子从昨夜起,就被各司一齐上了封条。”说着,司马神侯将各封条撕开,从箱子内拿出一瓷器瓶后展于众人,说道,“这就是那瓶婢女身上的毒血瓶。”
  众官一听连忙捂着脸,仿佛会要了自己命似的。
  “司马神侯,你怎么把作案凶器也拿到殿内来了?”大将军仲泽一脸不悦。
  “回大将军,这不是当晚的作案凶器。”
  “那我问你,耶律金是不是死于毒血?”
  “是。”
  “这瓶子里装的是不是毒血?”
  “是。”
  “那不就得了。”
  “可是这瓶毒血并不是作案凶器,各位同僚请看。”说着,司马神侯将毒血瓶展示一圈,解释道,“这瓶口干净如新,并未粘有任何血迹,说明这瓶中的毒血自从滴入后,就再未倒出来过。”
  “正是。”
  “果然如此”
  一圈文武百官纷纷赞同道。
  礼部尚书司马渊帮衬道:“也就是说,林相四子林潇从未进过卧房,而卧房内却有一瓶毒血假凶器掩人耳目,说明凶手另有其人,且万万不可能是从未进过房的林潇?”
  司马神侯心领神会,笑着一致礼:“父亲大人所言极是。”
  “那耶律金死前和林潇同桌又怎么解释?”仲泽又是发难。
  “经多司联合检测,昨夜耶律金和林潇的两个酒杯里都有毒酒。”说着,司马神侯又望向仲泽,“试问,又有谁会将毒酒也下在自己杯里?”
  仲泽自然不会轻易放过:“那林潇身后的血液又如何?据我所知,那婢女身上可没有伤口,而且司马总捕你刚才也说了,血液自从滴入瓷瓶后就从未倒出。”
  “依我看,是具伏连趁机在耶律金与林潇身旁守候时,栽赃陷害。”
  “司马神侯,这你就大错特错了。”仲泽终于逮到了机会,“所有出入甜水巷的宾客,都受到了严格的进出检查,他具伏连又哪来的本事将毒血带进去。”
  “并不是所有出入甜水巷的人都受到了严格检查,比如说。”司马神侯话口一顿,“傅棱。”
  众官一听,恍然大悟,傅棱身为禁军统领,统管所有出入检查,只要他愿意私带,谁也发现不了。
  “照你这意思,是傅棱带进去的凶器毒血,再交由具伏连杀害耶律金,并嫁祸给林潇?”
  “如大将军所说,正是。”司马神侯微笑一点头,这助攻来的正是时候。
  “哼~笑话。”仲泽轻蔑一声,“现在具伏连生死无踪,傅棱又死无对证,哪有什么证据证明二人暗中勾结?”
  仲泽这话一说,司马神侯顿了片刻,心中一思虑,回答着:“神捕营这几日的档案里,记载过多次具伏连出入傅棱的府邸。”
  这话一说完,司马神侯就心里发虚了,今早这些人证物证虽早有准备,意图浑水摸鱼,洗脱林潇的嫌疑,可这会儿,将罪名推给具伏连,并顺势牵连至已死的傅棱,却是司马神侯自己临时起意,这会儿真要有人问起那记录档案,可如何是好。
  不过……司马神侯转念一想,倒也不要紧,神捕营上下自己一人掌管,要伪造一份嫌疑记录只是随手的事,只要……
  “噢,神捕营真是神通广大。”太后忽地一说,嘴角冷笑,双眼眯着,透着阴险:“司马总捕还有记录具伏连与傅棱暗中勾结的档案,哀家甚是好奇,倒要看看。”
  司马神侯心一颤,强撑着一直以来的问答自如:“涉及国外使节的档案,一直一来都属于神捕营机密,如果太后要看,我现在就去取来。”
  说完,还未等答话,司马神侯便突兀一转身,快步朝殿外走去,走到一半,便听背后一声喊:“且慢!”
  司马神侯喉头吞咽着,这一声叫停,后背已是凉了半截,当下转身望着太后,装出几分自然笑意。
  太后望向今日降职为长乐宫带班的周宝康:“周公公,就由你陪着司马总捕去取档案吧,毕竟是机密档案,切记要好生照看。”
  这话中深意,殿内众人无不知晓,周宝康致礼一应声,朝司马神侯走去,面带善笑:“司马大人,走吧。”
  “嗯,嗯……”司马依旧强撑着,面上装着随意自如,同着周宝康朝殿外走去。
  殿上,太后望着司马神侯走远的身影,双眼越发透着阴狠,嘴角也冷得一笑,隐了下去,心里得意盘算着:
  昨夜,虽然具伏连没按计划逃往指定地点,没能将他杀人灭口,被他躲了起来,但他万万不可能与这替死鬼傅棱有何勾结,就算真有,并且被神捕营的探子记录在案,但这种关键证物,他司马神侯怎么可能会忘记带上朝内,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临时起意,这会儿被抓了个正着。
  一想到这,仲妲又是不经意阴笑了起来,有那忠心的老狐狸周宝康在旁盯着,他司马神侯指定想不出什么应对之策来,唯一的方法或许就是假惺惺地回到大殿内,装模作样地演一出档案被盗记,来为自己脱身。
  若是这样……
  “哼~”太后仲妲自顾自地笑出了声,若是这样,自己大可治他一个失察之罪,顺带手把那神捕营郎犬的禁军统领也一并收回,接着以这被盗的档案为切入点,将他今日所有推断悉数推翻,这样只要把那小子林潇继续扣在牢里,料他林栋重掌三万御南军,也有所顾忌,翻不了什么大浪。
  这样待到除夕夜截止日,他林栋指定完不成那登天般的军令状,到那时,有林潇为人质,料他也不敢不自送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