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荞西想多了，穆尧怎么会带她出去，他们停在另一个房间门口，沈荞西这才注意到这间公寓很大，还有另外两个房间。
  穆尧握紧了她的手：“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沈荞西：“什么日子？”
  穆尧笑的甜蜜：“我们结婚的日子。”
  沈荞西：“……”
  他推开门，这间房中间一台相机，镜头正对着的墙上贴了块红布。
  沈荞西头皮发麻，半晌后说：“我们自己拍的结婚照不算数。”
  “算数。”穆尧提醒她：“等会笑得开心点。”
  将相机调成自动拍摄，穆尧拉着沈荞西去凳子上坐好。
  三
  二
  一
  咔嚓。
  画面定格。
  穆尧将照片洗出来，捞着沈荞西捞和她一起看，他说：“姐姐，你笑的真好看。”
  照片里的沈荞西根本就没有笑，抿着唇完全笑不出来，倒是穆尧，低眸看着她，嘴角勾着弧度。
  他的心在自欺欺人，眼睛也看不清现实了。
  穆尧从网上买了假本子和假章，戳好章后他给沈荞西看，又摸摸她的脑袋：“我帮你保存起来。”
  沈荞西看到他放进保险柜里。
  之后穆尧想起来了。
  “我们还没填结婚申请书。”
  他拿了两张表格摆在沈荞西面前。
  沈荞西不肯动笔：“反正是假结婚，不填也行。”
  他突然很用力的握住她手腕，声音咬着股劲：“你写不写？”
  不写，他会抓着她的手一笔一画的写完。
  沈荞西扛不住他的逼迫，只能听话的将每一个空填完。
  填好之后，穆尧又小心翼翼收起来，之后他牵着沈荞西回了卧室。
  给她换衣服。
  “我给你买了一套婚纱，你穿上一定很好看。”
  沈荞西：“……”
  婚纱是抹胸式的，下摆宽大，纤薄的轻纱层层叠叠往下铺，看上去轻盈又不累赘。
  她真好看。
  婚纱洁白，新娘俏丽。
  穿上婚纱的沈荞西美得他心醉，穆尧忍不住去深.吻他的新娘子。
  十分钟后，他给自己也套上了西装后去了另一个房间。
  这间房应该才是主卧，只不过穆尧看它够大才临时布置成婚礼现场。
  中间铺着红毯，红毯两旁是花篮，每个花篮中间有一条粉色的雪纱牵着，红毯的尽头是礼台，后面的墙上是投影区，此时正轮回播放着沈荞西的照片。
  一切都像模像样，可惜没有一个人为他们鼓掌。
  穆尧扣紧了沈荞西的手：“姐姐，我有点紧张。”
  沈荞西差点没翻白眼。
  他紧张个球。
  —
  不早了，该入场了。
  穆尧调了下投影仪，墙上的画面变成大礼堂，和礼台上等待新郎新娘入场的神父。
  随着婚礼进行曲的响起，穆尧拉着沈荞西的手放在自己手弯上。
  沈荞西不肯走。
  穆尧安慰她说：“别害怕。”
  “穆尧！”沈荞西真想喊醒他。
  能不能醒醒。
  看他这样，沈荞西心里很难受，他像是沉浸在自己虚幻的梦魇里，不愿接受现实。
  他现在这样，哪有当初在酒吧第一眼看到他时不入凡流的清冷。
  沈荞西难过的哭了。
  “穆尧，是我把你变成这样的吗？”
  穆尧给他擦眼泪：“乖，别哭，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