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尧渐渐抱紧她：“除了奶奶，只有你对我好了，一定要宠我爱我。”不然，他会疯的。
  “宠你爱你。”沈荞西只想给足他安全感：“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穆尧：“嗯。”
  心潮泛滥。
  *
  沈荞西今晚和穆尧在西湖小区的小餐馆里吃饭。
  车回来时，雨已经停了，将车停在楼下停车场,和穆尧手牵手走路过去。
  雨过，街道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深黑的树影里，散发出淡淡的土腥气。
  沈荞西抬头看穆尧侧脸，恢恢夜色与他搅在一起，这样看,他更高，肩膀更宽阔,轮廓分明的侧脸格外招摇。
  路过路灯,他皮肤白得近光色，冰凉易碎。
  沈荞西想摸他体温，走了几步，她说：“穆尧，我手冷。”
  穆尧没有犹豫，牵着她的手放进自己裤兜。
  “……”
  她也不是所有时候都想这样好吗。
  穆尧全身上下所有口袋，沈荞西最喜欢他大腿上的口袋。
  因为可以摸到他的小秘密。
  但是沈荞西今晚没那么多歪歪心思，她想说衣服口袋的。
  但是……
  好好摸啊，算了，想就想吧。
  他口袋里是暖的。
  穆尧问：“还冷吗？”
  沈荞西手指在动：“不冷了。”
  —
  这个点，餐厅里人有点多，沈荞西在门口逡巡一圈，终于看见角落一桌人刚走，拉着穆尧过去坐。
  “等等。”
  沈荞西坐下去之前，穆尧拉住她。
  “怎么了？”
  穆尧脱下自己的外套，里子翻出来折成四方形状，放凳子上垫好。
  他说凳子不干净。
  沈荞西：“这个位的人刚走。”
  穆尧摁着她的肩坐下去：“有油，太脏。”
  刚刚被别的男人坐过,有体温残留，太脏。
  穆尧向来不喜欢别人的体温，纹身手套要带两层，他从不坐别人坐过的热凳子，让他不适。
  沈荞西没想那么多，迫不及待的翻菜单点了大份鱼嘴巴和一碗清米粉。
  “穆尧，你能吃辣吗？”
  印象中穆尧很少吃辣。
  穆尧不吃啦，但他喜欢配合她的口味。
  “吃。”
  沈荞西高兴了，菜单交给服务员后，两眼放光的和他讲鱼嘴巴是何等美味。
  她非常喜欢这家店的鱼嘴巴，魔芋豆腐打底，下面一直有小火慢慢煨，沈荞西喜欢用锅里的汤汁煮米粉，非常入味。
  菜上来后，穆尧将碗筷烫好，递过去：“你咳嗽，不要吃太多辣。”
  闻到辣味，沈荞西喉咙又开始痒了，她忍住：“你怎么知道。”
  “吃糖的时候听见你咳了。”
  沈荞西说也许是被你呛到的。
  轮到穆尧咳了。
  —
  这顿饭吃了半个小时。
  穆尧去结账，沈荞西在位子上等他。
  身边过道人来人往，她趁穆尧不在迅速扒拉碗里的鱼嘴巴往嘴里送。
  好吃好吃！
  在偷吃的兴头上，冰冷的液体兜头淋下来，流进毛衣，刺激得她心脏狠狠一缩。
  “对不起对不起……”男人面带歉意，从后桌抽了几张纸给沈荞西擦拭头发上的酒汁。
  “实在抱歉，刚刚没拿稳，不小心撒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