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明月山庄之怪
作者:破川    更新:2022-12-10 19:56
  虞庭行礼后抬起头,下一秒,直接愣在了原地,他的目光充斥着不可置信,直腾腾的盯着虞昭看。
  这人不是已经嫁给了天地宫少宫主?现在怎么又成了流云宗的弟子了?
  虞庭又惊又疑,虞昭的身上穿着流云宗的服饰,但花纹普通,似乎只是普通的弟子罢了。
  虞庭瞬间放下心来,而后将目光落在了月如席身上,勉强能从他身上的衣服看出他的身份,这一定是某位长老的亲传弟子!
  而虞轻白的衣服和虞昭的如出一辙,虞庭也听说过,流云宗有一特殊的传统,修为比较高深的弟子会带着新弟子出门历练。
  所以现在的情况应该就是这个长老的亲传弟子,带着虞昭和别的弟子历练?
  想清楚之后,虞庭眼里都是烦躁,他好不容易让虞昭嫁入天地宫的,这人怎地又去当了什么流云宗的弟子?
  怪不得天地宫没有给他什么好处,想来都是因为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养女!
  虞庭的目光当即就阴沉了下来,冷哼了一声道:“虞昭!见到父亲还不行礼?”
  他声音里都是威严,目光直直的看着虞昭,好像她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似的。
  那语气让虞轻白瞬间就炸毛了,根本就没顾忌虞庭说的什么,一双眼睛怒视着他,虞庭被这目光吓了一跳,而后将气撒在虞昭的身上:“虞昭!你怎么现在成了这副没教养的样子?”
  虞昭冷笑了一声,月如席的眉头皱了起来:“明月庄主,你可是对我师妹有什么意见不成?”
  见月如席帮虞昭说话,虞庭的神色僵硬了一瞬,而后干笑了两声,道:“这位道友,你的师妹是我的女儿,我没什么恶意的。”
  月如席的目光落在虞昭身上,似乎是在询问,虞昭往前迈了一步:“庄主,早在你将我送进天地宫的时候,不就已经要和我断绝父女关系了吗?”
  虞庭瞪圆了一双眼睛:“你在说什么?我白白养了你十六年,难道还不值得你报恩吗?”
  虞昭冷笑了一声,见他如此模样,心里为原主气愤,打定了主意要让这庄主后悔。
  虞轻白倒是不高兴了,冲着虞庭冷哼了一声:“你若是还如此胡搅蛮缠,我们便直接回师门复命,这烂摊子就你自己收拾吧。”
  闻言,虞庭不敢多说什么了,只将目光落在虞昭的身上,而后恨恨的瞪了她一眼。
  虞庭倒是不怕虞昭生气,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他知道自己这养女的性子有多好拿捏,表面上看起来十分骄纵,实则最怕自己不爱她了。
  正当几人说话的时候,虞珠也打扮好了,穿了一身浅绿的袍子,径直走了过来。
  见到月如席的时候,脸上顿时浮现红晕,而后冲着月如席行礼:“明月山庄虞珠,见过公子。”
  那声音粘·腻极了,听得月如席瞬间打了一个哆嗦。
  虞珠起来的时候才见到虞昭,一张脸上顿时像打翻了的砚台,青白交接,难看到了极致。
  她的睫毛轻轻颤抖,而后柔声道:“姐姐,你怎么也回来了?”
  虞昭的头顿时有些疼,记忆紧跟着浮现而出,是虞珠趾高气扬的站在原主面前,耀武扬威的道:“虞昭,十六年的感情又能怎么样?假的终究是假的。”
  “虞昭,只要我回来了,这明月山庄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
  “虞昭,只要我想,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一声声恶毒的话语在脑海中浮现,紧接而来的,是虞珠轻声诱哄庄主夫人,让其将虞昭嫁给燕重乌冲喜……
  虞昭深吸了一口气,突地有些愤怒,或许是被这记忆影响了心情,使得她实在有些烦闷。
  可以说,原主的死亡和虞珠脱不了关系。
  虞昭既然用了人家的身体借尸还魂,就有必要让她亡魂安息。
  见虞昭不理自己,虞珠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但也没有继续和虞昭说话,反而将目光转向了月如席,声音轻轻柔柔的:“这位公子,你可是来帮我们铲除妖孽的?”
  月如席皱了皱眉头,他太了解虞昭了,仅仅是扫上一眼,就知道这人此刻在想什么,当即,对虞珠冷声道:“执行宗门任务罢了。”
  虞珠闻言,抿唇微微笑了笑,梨涡在嘴角浮现,看起来可人极了:“那也是来帮助我们的,姐姐,你快和二位公子进屋来吧,我给你们斟茶。”
  虞昭眸光一闪,瞬间看出了虞珠的念头,当即有些想笑,她拉着月如席和虞轻白,直接走了进去。
  虞庭也没说什么,只目光不喜的落在虞昭身上,而后跟着一同进去了。
  虞珠挽袖沏茶,露出一截儿皓腕,对着月如席笑意盈盈,而后声音娇柔道:“不知公子喜欢什么茶,所以随便准备了一壶。”
  月如席闻言,将目光落在茶水上,微微挑眉:“哦,我还是喜欢喝白开水。”
  虞昭没忍住,微微弯了弯唇,虞珠的面色难看了一瞬,而后继续温婉的道:“那我去给公子烧上一壶。”
  “不必了,你们还是先说说明月山庄的异常吧。”
  听了这话,虞庭叹息了一声,也不继续瞪着虞昭了,而是将目光对准了月如席,而后道:“异常是一个月以前发现的,先是有家丁起冲突闹到了我面前来,我下了裁断之后,其中一个家丁就疯了,拿着棍子敲断了另一个家丁的四肢。”
  “当时我叫人拉开他们,将两个人分别关了起来,但当天夜里,那个家丁就打伤了看守的人,直接跑了出来,找到了和他有矛盾的家丁,将人一下一下的敲成烂泥。”
  “我当时气愤不已,叫人严惩那个家丁,可那家丁就像不疼不死一样,谁动了他,他就和谁结了仇怨,不死不休。”
  月如席听到这直接皱起了眉头:“那位家丁呢?”
  “死了。”虞庭说道:“那几日我们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可那家丁不过是活了三日,就暴毙而亡了。”
  “还没等我们高兴,三天后,又有一个家丁出事了,而模样,和那个死去的家丁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