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柔是敌人吗？
  是的。
  那苏柔是朋友吗？
  也是的。
  郭兰是敌人吗？
  不是。
  但郭家不支持方浩娶郭兰，坚持要方浩入赘郭家，这就算不得方浩的朋友了。
  方浩心知肚明，赞叹郭兰读书多了，引经据典，妙手信来，这就羞得郭兰直接对他粉拳秀腿，那高高举起的过肩挂腿，让他心里惊颤颤，须知，她大肚子里可是有仨崽子呢。
  眼见方浩洗澡出来后，那第三条腿的状态，郭兰嗤笑道：“又来了，莫不是和前连三次一般，都是因为见了苏柔的缘故？”
  “不是。”
  方浩心忖，我见秦淑娴也是这样啊。
  不过，这也提醒到他了，似乎想到了问题的根源，就道：“那我觉得就是吃宵夜的缘故！叶轩母亲太客气了，这些天都给做丰盛的宵夜，我也贪嘴。
  不能补啊。”
  郭兰想了想，道：“可你在家，我也给你宵夜啊，奶奶和我妈拿来的燕窝等，也补你了啊，为何你就没这个反应？”
  “在家也补，在外面也补，我这不就献丑了。
  要不，麻烦一下郭大姐？”
  “不麻烦，应该的，咯咯！”
  郭兰今晚兴趣不低，可能睡了一小会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苏柔到来，让她有意无意多了一缕争春的念头。
  方浩得到释放，情绪就安稳下来，陪着郭兰睡了四个小时，他就自然醒来，去外面的卫生间洗漱一下，泡上一杯热茶，也就去书房工作。
  看完手头的资料，他就拎出了一条头绪，但是手头资料又不够，不能继续深挖。
  天亮后，他估摸着秘书也起来了，就给秘书留个信息，说他上午有事，下午再过去医院，工作日志适当调整。
  接着，和郭兰孩子们吃了早餐，也就去旧房子，继续在庞博的资料中追究。
  亲生女儿的线索还没找到，也找不到苏柔被取卵的记录，但是让他找到了一条线索，即神经毒剂的来源。
  当初周芬教授看到程瑜那张艳照，她想到的是曾凌峰，觉得蹊跷，也就去找曾凌天对峙，结果被曾凌天引到天一医院，在里面被人注射毒剂，破坏大脑记忆。
  不然的话，她很有可能就发现曾凌天和苏柔的事了。
  那时候没有线索，是因为没像这样细查，或者来说，那些工作人员，没他这样的头脑，遗漏了很多细节。
  根据他现在的知识结构，就将目标锁定在了江东郊外的一个化工厂，应该是教授或者别的人在里面进行研究，神经毒剂极有可能是从里面合成的。
  因为，他们当时的工作组查不到具体海外的线索。
  事不宜迟，他打电话让人准备一些东西，他就出门。
  恰好叶轩母亲也到来，她笑道：“方浩，我在下面看到你的车，想着你也来了，就过来问问你，等会上来吃饭。”
  “我现在就要走了，来不及。
  哦，我能到你家里，看看你做什么饭菜吗？”
  方浩说着，也不等叶轩母亲同意与否，就和她上去了。
  “你买的东西不少，有客人吗？”
  方浩进屋，看到饭桌上有新鲜的蔬菜和肉类，不是一个人能吃完的，他稍微看一遍，就知道是市场的常见瓜果蔬菜。
  “没有客人啊，我就是多准备一些，给南天老爷子和小轩带一些过去。”
  方浩打开冰箱，看一眼里面的东西，又不少摘好的蔬菜，整齐地摆放着，也有一些常用药，没看到特别的东西。
  他随手拿一瓶饮料，见叶轩母亲进入厨房洗水果之类的，他到处看看，见每个屋子的窗帘都没拉起，屋里显得有些阴冷。
  忽的，风吹过，一个窗帘舞动，方浩余光瞥见，过去看了一下，发现窗户是打开的，上面有一个浅浅的脚印，很新鲜。
  看来，有人啊！方浩随手关上，出来后就想问叶轩母亲，可一想到她一个女人家，若是家里藏个人，也是她的隐私，他这样直接问出来，定然很尴尬。
  他寒酸几句，恰好手下也说准备好了，他就告辞。
  直奔郊外的化工厂，方浩刚踏进大门，张玉的电话就进来，他有点奇怪，接听。
  “你不去医院，不去小诊所，你跑到郊外做什么？”
  方浩看看周围，没有见到打电话的人，他就看向化工长主楼，道：“你在上面能看到我？”
  “门卫是我的人，你救过他的老婆，他一见到你，就认出你了，也把你的行踪报告我了。”
  方浩看向门口的老保安，还真向他点头致意，印象中没有这个老人的模样，如果救过对方的老伴，那他不可能没印象。
  “张教授，你不在这里，我进去的话，会不会冒犯你？”
  “不要试探我了，那地方不是我的，只是我一个故人的。
  我好奇，你怎么突然找到哪里的，过去又想做什么？”
  “故人？
  谁？”
  “小朋友，你的问题很多啊。
  你想折腾就折腾啊，我拦不住你。
  可你不要忘记了你自己的专长领域，你现在掌握的不过是医学的基础，你得想办法更上一层。”
  “那就谢谢你的忠告！直说了吧，你告诉我我亲生女儿在哪里，我就不进这里。”
  “你可真会钻啊！你自便吧。”
  电话挂断，方浩就走向老保安，道：“你是张玉的人？”
  “早年我是因为伤病从部队退下来，我都要死了，是张玉教授救了我的命。”
  老保安将衣服撩起一些，可以看到他腹部位置上有一道伤疤，方浩是专业的医生，一眼便看出，那是换肾留下的。
  方浩问：“刚才张玉给我电话了，说这是她故人的产业，你知道是那个故人吗？”
  老保安道：“那不清楚啊，我被张教授救治后，当时没工作没收入，不能给她医药费，她就介绍我来这里上班，一晃几十年过去，我都没再见过张教授，也没听说陈老板和张教授有亲戚关系。”
  他看到什么，就指着主楼走出来的一个人，道：“那是陈老板的儿子，现在是他管理这个化工长，你是要去找他的吧？”
  他直接就喊那人。
  那人中等身材，普通样貌，带着眼镜，有几分书生之气，他见到方浩，就主动来握手，道：“你是浩哥吧，刚才有人跟我说你要来收购我的工厂，我没想到你已经到门口了，实在是有失远迎啊。”
  看来，我的行踪暴露了啊……方浩就趁机道：“不敢当，不敢当！”
  边和对方往里走，他问：“是张玉教授告诉你我要收购的？”
  “是的，她说你会给我梦寐以求的高价，一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