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秋娴从顾司帆的事情中回过神来，听着高管们的三言两语，心情都是一阵烦闷。
  “这个疯狂粉丝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高管闷闷回答。
  “是月月的一个男粉丝，从月月是一个小糊糊网红就开始舔她了，还给她多次打赏，是一个舔狗，一直舔不到之后就发疯，疯了的舔狗，就是疯狗。现在正在污蔑其他成员，以后如果月月不给他回应，他怕是做出更疯狂的行为了。
  国外就有一个女团成员被粉丝给砍了手的。”
  景秋娴眉头皱得更紧，疯了的舔狗就是疯狗？这描述怎么有点像在说顾司帆呢。
  她敲着桌子，回过神来看着众人。
  “这种人都疯到这种程度了，就是精神有问题了。你们不要再纠结于细枝末节，直接联系他的家人，把他买专辑的钱转给他的家人，让他的家人把他送到精神病院里好好治疗一下。
  以后他再跑出来，纰漏任何黑料，我们直接统一回应他是精神病人就好了。”
  高管们这才恍然大悟，连忙对景秋娴交口称赞。
  由财务出面联系疯狂粉丝的家人。
  家人这才发现家里储蓄卡上的钱被转走了，很快配合地把疯狂粉丝送到了精神病院。
  大家都长长舒了一口气。
  景秋娴心情却并没有好，刚刚在办公室里坐定，她就接到了顾青青的电话，是老夫人要见她。
  昨天老夫人撑着一口气，联系私人飞机把顾建云和顾洛夜送走，随后就直接病倒了。
  父子相残。
  对于一个老人来说，多么地残忍。biQuka.Com
  老夫人躺在病床上，眼睛里的泪水像小河一样乱淌。
  “其实我知道，建云跟小帆出车祸的事脱不了干系。可我没想到顾司帆竟然这么狠，竟然真的要建云的命。”
  景秋娴沉默地坐着，任由老夫人抓住她的手，心情却有些五味杂陈。
  老夫人大约是世界上唯一在乎顾司帆的亲人。
  但老夫人在乎的亲人太多了。
  哪怕是顾建云和顾洛夜一次次地要杀他，老夫人也只愿意息事宁人，从中搅稀泥，不愿意顾建云和顾洛夜出事。
  顾司帆确实挺惨的。
  “老夫人，顾司帆和顾建云先生的矛盾越来越深，其实昨天的事，早晚会发生的。”景秋娴嗓音沉沉。
  老夫人哭得更厉害了。
  “我知道。若不是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拦着小帆动手，建云和那些野孩子们也不会那么肆无忌惮。是我错了。”
  景秋娴有些懊恼，老夫人有老夫人的立场，自己不应该责怪她。
  两人正沉默着。
  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和保镖们短暂交涉之后，脚步声越来越近。
  景秋娴转过头才发现是楚萱萱。
  楚萱萱眼下透着青痕，似乎睡得很差，此刻眼泪汪汪地看着老夫人。
  “奶奶，您没事吧。”
  老夫人跟楚萱萱很有共鸣，抱着楚萱萱一起哭了起来。
  景秋娴坐在一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老人的爱总是温暖的，但老人家总是爱很多人，很博爱。
  现在老夫人和楚萱萱更亲密，她就有些不太舒服。
  顾建云一次次算计顾司帆，老夫人去希望顾司帆忍让，顾司帆恐怕更是不开心。
  楚萱萱抱着老夫人哭完，一边擦着泪，一边笑着和景秋娴打招呼，眼底透着莫名的恶意、嘲讽、厌恶和恐慌。
  景秋娴定眼细瞧过去，楚萱萱有些瑟缩地转移了视线。
  是心虚？
  楚萱萱为什么会心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