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晴的脚伤并不重，自己完全可以走，张文瀚牵着她的手来到餐厅。
  顾晴看到阿郁也在，小声说了句，“要不，我们去另外一边吧？”
  “没事，一起吃吧。”张文瀚特意带她来到阿郁这桌，“一起吃，不介意吧？”
  阿郁哀怨的看着他，“你说呢？你可以一起，顾晴，你觉得你在这儿合适吗？”
  张文瀚拉着顾晴坐下，“阿郁，对不起，但这件事迟早是要说清楚的，你放心，我以后会照顾好你，把你当亲妹妹一般。”
  “亲妹妹？”阿郁气笑了，“文瀚，你忘了我们是什么关系吗？你忘了我为什么会离开你五年？你忘了我们曾经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了吗？”
  这一连串的发问让张文瀚平静的心又起了些波澜。
  顾晴看出来了，但她能理解，张文瀚如果对阿郁没一点情分了，那才是不正常。
  “我不要做你的亲妹妹，文瀚，我要做你的妻子！”阿郁看向顾晴，“顾小姐，你觉得呢？我跟你谁更有资格跟文瀚在一起？”
  顾晴深吸一口气，“五年前，你更有资格，现在嘛，应该是我。”
  “你说什么？”阿郁眼底迸射出怒火，“文瀚，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张文瀚的沉默代表了默认。
  “好，我知道了。”阿郁神情哀怨，站起身倒了三杯红酒，将捏在手心的两颗药丸分别放入了两杯红酒中，这是许强给她的另外一种毒丸，比之前的更厉害，这种毒丸能控制人的精神，张文瀚的拒绝让她的心彻底凉了，她已经不需要再顾及什么，只需要算好时间，一会让张文瀚和顾晴送她回雪域山酒店，然后……
  “文瀚，既然这样，我也不想再打扰你们，”阿郁把红酒端给他们，“那就好好吃个饭吧。”
  看着她一脸忧伤，顾晴有些不忍，看向张文瀚。
  张文瀚从餐桌底下拉过她的手握紧了些，以表达自己的决心，“阿郁，对不起，除了感情，其他的我都可以给你，你想要什么可以告诉我。”
  阿郁一声冷笑，“除了你，我什么都不想要，”端起酒杯，“不管怎么样，在帝都那段时间感谢你照顾我，我敬你们，祝你们白头偕老！”
  语气有些狠厉，不像是祝福更像是发泄。
  顾晴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下，“我也敬你。”
  张文瀚正要喝，手机响起，是李琨打来的，他特意站起身走远了些，“琨哥，有事吗？”
  这会儿的帝都应该是深夜了。
  李琨语气有些沉重，“文瀚，有件事我想有必要跟你说一下。”
  见他如此煞有介事的，张文瀚竟有点紧张，“怎么了？”
  “从阿郁一开始来到帝都，我就觉得她有些似曾相识，我让人去查过，可以肯定是，三年前闯入m国文史馆企图抢夺文物的女贼就是阿郁。”
  张文瀚一脸错愕，“不可能，三年前阿郁应该还在疗伤，她不可能去抢夺文物的，琨哥，你是不是弄错了？”
  李琨说道，“不会错，文瀚，如果三年前那个不是阿郁，很有可能，你身边这个也是假的。”
  张文瀚吓了一跳，“怎么可能？”
  “你仔细想想，阿郁回来后有没什么不对的地方？或者，你再问问只有你跟阿郁两个才知道的私密信息，就是不可能被别人知道的那种。”
  张文瀚仔细回想了一遍，阿郁知道很多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事，还有她胸口的纹身，也包括她的神韵，这些应该不可能模仿的来，虽然她性情上有些改变，但那些应该是因为她吃了那么多苦导致的，“你还有其他证据吗？”
  李琨摇头，“暂时就这些，对了，阿郁还跟许强见过面，不只一次，许强是姚辉的人，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
  “你的意思是，阿郁跟姚辉有关？”张文瀚简直无法想象。
  李琨说道，“还记得之前你奶奶病重找苏榕治病的事吗？那时候就是张文浩为了陷害你安排的，而那件事，就是姚辉策划的，当时姚辉还属于我们天狼组织的人，我也一直都认为他是为了天狼组织、为了我爸才这么做的，不过，现在看来，姚辉也许早就跟张文浩勾结在一起了。”
  事情来的有点突然，如果说阿郁接近他目的不纯，也许他还能信，可要说眼前的阿郁是假的，他实在是有点接受不了，一个跑回来口口声声那么爱他的人，原来……
  张文瀚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阿郁的回来让他陷入了两难，现在又不得不做出艰难的抉择，让他成了一个忘恩负义的负心汉，如果阿郁是假的，那这所有的烦恼都不存在了，可这样的想法让他觉得羞愧，他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去这么想，他是真的希望阿郁还活着，希望自己能补偿她。
  张文瀚返回座位上，顾晴手中的红酒已经喝完。
  阿郁又给她倒了点，“文瀚，顾晴，我敬你们。”
  张文瀚盯着阿郁的脸细看，确实看不出什么来，应该也没做过易容，会不会是做过整容？为了接近他不惜整成阿郁的模样？可他跟阿郁之间的事她又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还有胸口的纹身……
  脑中突然回想起李琨说的最后那句话，“也许，五年前的阿郁就是为了某种目的而接近你的。”
  张文瀚浑身打了个寒颤，如果真是那样，那就太可怕了，那他成什么了？被人愚弄了还为她疯魔这么多年？
  “文瀚，喝点吧，就当是陪我喝，过了今晚，也许我们就连朋友都不是了，你放心，既然你选择了顾晴，我也不可能缠着你，”阿郁眼底透着哀怨，神情痛楚，“喝酒！”
  自己先一饮而尽。
  张文瀚端着酒杯但没喝，突然问了句，“阿郁，还记得我们的秘密基地吗？”
  阿郁面色微红，“当然记得，柳橙湖畔的小木屋，周围种满了各种颜色的郁金香，黄色的最多，你说，那是为我而种的，因为我叫阿郁，后来被你的仇家给毁了，你都不想要我了，还提这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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