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生日派对
作者:临山海    更新:2022-11-22 06:20
  邹瑶亲自驾了车过来接陶乐。谢宝树也在车上,身上穿的还是前次相亲那件西装,看得出来,他对今天的见面相当重视。
  “我是打着带对象回去给爷爷看看的名义回去的,这样二叔三叔不好拒绝。”邹瑶说道。
  陶乐点头,她也听说了这件事中的不合理之处,自然能理解她这么说的原因。
  “你是我的同学,又是谢宝树的朋友,就冒充一下介绍人吧。”陶乐点点头,对这个身份并不介意。
  工具人谢宝树反而有点紧张。“瑶瑶,你说我今天这形象,不能给你丢脸吧?”
  邹瑶一双妙目转动,轻轻地白了他一眼:“你怎么样都是最好的,爷爷看见你一定很高兴。”
  谢宝树听得心花怒放,陶乐在后面也露出了笑容。
  看起来这一对,还真的相处得很不错呢!
  邹家的祖宅在云市西郊,是一座独幢别墅,院内这会儿停满了车。
  陶乐一眼看去,就发现这些车子都是好车,而且从五颜六色的外表看,似乎车主的年纪都不大。
  邹瑶有些奇怪:“今天怎么会有这么多客人,连停车坪都满了。平时这边人很少的。”
  三人下了车,进了别墅大厅,才发现这里正在办一场派对。
  气球、蛋糕,鲜花、水果,音乐,还有造型千奇百怪的年轻男女们,把一楼的客厅挤得满满当当。
  看到他们三人进来,那些人不过瞅了他们几眼,然后继续各自吹拉弹唱着手中的乐器,将客厅变成了嘈杂的菜市场。
  邹瑶的面色变得很难看。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她就冲到中间的一个表演台上,一把拉过了上面正在弹着吉它的少女。
  这少女整张脸都涂成了淡金色,妆面又深又重,一头又直又黑的长发甩在背后,身上穿的衣服也充满了异域风情。
  她刚才弹的乐曲也同样怪异得很,调子中带着些许古风,又有些诡异的味道。
  邹瑶一把将她扯下了台:“邹瑗,你在这里搞什么鬼?”
  那位叫邹瑗的少女很不高兴。她一把拍开了邹瑶的手:“大堂姐来这边做什么,打扰别人的演奏,也太不礼貌了!”
  “你明知爷爷卧病在床,却叫了这么多人在楼下开派对,打扰爷爷的休息还有理了?”邹瑶满脸都是怒气。
  三叔家这个女儿,原先看着挺乖巧的,哪知道这么不懂事!
  “姐,今天是我生日,开个派对有什么问题?就是爷爷还清醒着也不能怪罪我,更何况他现在也不在这边。”邹瑗漫不经心地说道。
  邹瑶就吃了一惊:“爷爷他人在哪里?”
  邹瑗就看了她一眼,又瞅瞅站在一旁的谢宝树和陶乐,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大堂姐,我过生日呢,你大咧咧地带着人闯进来一顿指责。末了连道歉也没有一句,就想凭空从我这里套消息?”
  邹瑶就压住了火气。她左右打量,并没有见到这别墅向日里的管家肖伯,遂取出了手机,拨通了肖伯的电话。
  邹瑗见状,面上满是冷笑:“不用白费心思,肖伯和爷爷一起,在一个极安全的地方,根本不需要你瞎操心。”
  果然手机没人接。邹瑶的心就更乱了:“你们到底把爷爷送到哪去了?赶紧说出来,要不我就报警了!”
  “大堂姐,你也不用吓唬人。这么说吧,爷爷是我们的长辈,他得了病,谁心里不急?又不是只有你一个是孝子贤孙。我爸和二伯就是送他去治病了,你就是找谁过来,能挑出个不字?”
  她说的在理,邹瑶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再说了,大堂姐近日里忙得很,交往男友,也就隔个三五天过来看一看爷爷,哪里比得了我父亲他们每日晨昏定省地侍侯在床前?”
  这虽然是实情,但也是因为二叔三叔他们,时常推三阻四,就算是她人都过来了,也常常以各种理由阻止她上去见爷爷。
  可这话从堂妹嘴里说出来,她也很难推翻它们。
  这时陶乐忽然将她拉到一旁,悄声地说了几句话。
  邹瑶虽然不明白她的意思,但仍是按照她说的话问了出来:
  “二叔三叔自然是孝顺的,但也不能拦着我去看爷爷。我只问你,爷爷是什么时候被送走的,又到了哪里去你不会是根本不知道吧?”
  邹瑗就看着她,唇角慢慢地泛上了一个笑容。
  “堂姐,你也不用套我的话。我自然是知道的,昨天还亲自去看过了。只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你要怎么才肯说?”邹瑶没想到,这个堂妹如此难缠。
  “刚才我也说过了。今天是我的生日派对,被你们给搅和了。我也不用你道歉,只是咱们好歹也是姐妹,这生日礼物总是要送一件吧?”
  她画着厚重眼影的眼睛向右一转,直直地落在谢宝树身上:“这位,就是我未来的堂姐夫?大堂姐的眼光,果然是与众不同呢!”
  她这么一说,周围那些男女也都抬起眼来打量邹瑶和谢宝树,不少人都偷偷笑了起来,令谢宝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陶乐偷眼看见谢宝树不明所以的眼神,心底也在偷笑。其实心粗一点,也不是坏事,起码谢宝树就没受到一丁点伤害。
  邹瑗的声音再度响起:“我知道大堂姐来得匆忙,肯定是记不得我这个堂妹的生日的,我也不愿讲究那些俗不可耐的东西。”
  “但今天我们是开音乐会,只要堂姐夫当众给我们演奏一曲,得到在座的半数以上的掌声,那就算你过关,到时我自然是知无不言。”
  邹瑶闻言心下一宽。时下的年轻人,谁不是掌握了一两样乐器?就是她自己,还会钢琴和古筝呢,谢宝树说他喜欢音乐,那必然是有一两种能拿得出手的。
  “什么乐器都行吗?”她想了想,又问道。
  “当然,只要在这现场中有的。”邹瑗笑道:“只不过,我的朋友们可都是高雅的音乐家,可不会轻易放水。要想过关,得拿出真水平才行。”
  邹瑶就转向谢宝树,却忽然发现他额角冒汗,面如土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