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快走快走，那里的水沟大。要是能得几条小鱼，午膳就可以开荤了。”
  刘大娘一着急，拉着她过去。
  白薇几次想挣扎，又看对方很着急，怕自己和她拉拉扯扯，回头别人得鱼她没有，肯定又有一大堆话。
  于是，安静的由她牵。
  乡间的路都是泥土，小草茂密，大雨过后路面像是清洗一番，清澈干净。
  人们走上去，湿润的泥路瞬间出现深深的脚印。
  白薇走的时候，一不小心脚下踉跄，差点摔倒。刘大娘马上扶住她。
  “这路滑，不要走得太快。”
  “……”
  是自己走得快吗？
  明明是某人着急，拉得她脚下踩错位置。
  不过，算了。
  她懒得计较了。
  乡间路旁小水沟有很多，都是从某个田溢出水，流到它下面的水沟，水沟又会继续往下流。
  像是一棵树一样，错综复杂，又会接连。
  刘大娘目标很明确，到交叉口，水汇聚最多的水沟停下。
  走到水沟旁，刘大娘迅速拿出渔网堵在小沟子里，水哗啦哗啦。
  弄好自己的，又热心拿白薇背篓来弄。
  “不用了，我自己来。”
  刘大娘：“你别下来别下来，我一个人湿裤子就是了，你可别下来哈，回头生病了不好。”
  “……没事。”
  白薇还是下了水。
  刘大娘的位置好，白薇便走下去，然后在另外一条水沟汇聚的位置把背篓放那里。
  没过多久，她伸手摸了摸，试探一下有没有鱼。
  “有鱼。”她抓着鱼说：“这条沟鱼多。”
  “我这里也有。”
  虽然一个人在上面，一个人在下面，但是两个人都得鱼，二人激动急了。
  便在旁边折树枝过来插在背篓或渔网旁边，避免水溢出去。
  “唉……”
  刘大娘弯着腰，原本开心的心情突然淡下来了。
  “我们俩这样下去可不行呀，肯定漏了很多鱼，薇娘，你在这里看着，我回家一趟。”
  刘大娘一边说，一边往路面走。
  白薇看了看自己的，又看了看她的，惊呼：“等等。”
  刘大娘回头：“怎么了？”
  白薇笑道：“我年轻，腿脚快，我回去吧。”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让刘大娘回去，她可不敢。
  要是回头鱼得少了，指不定说她偷奸耍滑，拿她的鱼。
  白薇回去拿了自家的渔网过来，也不用。直接给刘大娘。
  “这咋行啊，你给我了你用什么呀？你这孩子。”刘大娘边推辞边拿放到自己的渔网旁边。两个渔网一起堵。
  白薇笑笑。
  等的时候，她走去一边挖野菜，刘大娘寸步不离看着渔网。
  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水沟的水渐渐少了。
  盯着水沟看，很久很久才看到一条小鱼流下来，刘大娘赶紧喊道：“薇娘，过来了，我们快来看看。”
  白薇应道：“嗯，马上来。”
  她挖了一株野菜，赶紧抱过去。到了水沟边，放一大把野菜在旁边，这才拿背篓看。
  水在背篓里哗啦哗啦流，很快一条两条小鱼在里面扑通扑通，随着水流光，地下一堆小鱼。
  白薇抓了一下，约莫有一大碗。
  “薇娘，好多鱼。”
  刘大娘在上面，激动的声音响起，白薇猜，她收获不错。
  果然，刘大娘拿过来看，除了一条两斤大的大鱼在渔网里，还有一大堆小鱼。
  真是收获满满。
  午膳吃了鱼，白薇再次背起背篓出门。
  刚出去，又遇上刘大娘。
  “薇娘，你这是要去哪里？”
  “这雨下的大，我去山里面看看有没有蘑菇。”
  “是呀，这么大的雨，蘑菇肯定冒出来了。”
  刘大娘恍然大悟，边往屋里面跑，边喊道：“我也去，你等一下我。”
  “好。”
  声音惊动旁边的人家，一个小媳妇走出来。
  “嫂子，我，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
  白薇扫一眼对方，已经整装待发，她能说什么？
  “能啊。”白薇道：“这山又不是我家的，这蘑菇野菜，你想去什么时候都可以去。”
  小媳妇红着脸点头。
  这时，这回又来了两三家的人。
  陆陆续续的，与村里其他人遇上，没过多久，一行人整整十三个。
  白薇看了，心揪不已。
  这么多人去，没得蘑菇到时候……唉。
  去山里，这一次没有人敢去深山林，白薇道：“你们要是不去的话，那我自己去吧。”
  “唉……”
  刘大娘叹气：“你这孩子要钱不要命了？为了找那几朵稀有蘑菇，你跑到那里面，万一又遇上老虎怎么办？”
  “没钱要什么命？”
  白薇说完，径直往山里走去。
  刘大娘无奈，朝小媳妇说：“你们就在这附近找吧，我跟薇娘去，要是有什么事你们听到声音了，赶紧回村里找人来。”
  小媳妇点点头。
  他们在附近找，白薇和刘大娘去深处找。
  “薇娘，你看这是什么蘑菇？黄灿灿的，好漂亮。”
  白薇瞄一眼：“鸡油菇。”
  “天哪天哪。”刘大娘小心翼翼采摘：“之前听猎户的说，高林深山里面有很多美味。什么松树菇，茶树菇，鸡油菇，听说非常好吃，我都还没吃过呢。”
  “那今天你有口福了。”白薇说着话，从一棵枯树上抠蘑菇。
  刘大娘放好鸡油菇，一抬头看到她在弄，吓了一大跳：“这，这死树怎么在开花？”
  “这不是花。也是蘑菇，叫黄木耳。”
  “啥？这是黄木耳？天哪天哪，我今天终于见到它长在树上的样子了。”
  瞧刘大娘这般夸张，白薇笑着调侃：“大娘，你不会到现在都没有进这后山吧？”
  “唉……”
  刘大娘叹气：“上次跟着你进过一次，这一次是第二次。”
  “……”
  好吧，难怪错过这些美味。
  两人在附近搜找蘑菇，突然，刘大娘激动大喊：“薇娘，我也在树上看到蘑菇了。”
  白薇笑着恭喜她，突然目光扫一眼，惊呆了。
  “这个不能吃。”
  刘大娘拿着蘑菇镇住：“这蘑菇长得挺普通的呀，怎么不能吃？”
  “这个是粉褶菇，有灰褐色的有黄褐色的，它虽然薄，仔细看上面有绒毛，这种东西是有毒的不能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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