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三思这才开窍，又摸了一根吸管。
  他小声在宋总耳边开口：“陆小姐最近好像是吃这一套，宋总您学一下。”
  宋昭尝了尝椰汁，没有一丝甜味。
  心里发苦。
  他其实也很贴心的，热血电竞梦的奖杯本来是镀真金的，他换成了镀银。
  不然陆皎都没法捧杯。
  他的目光随着陆皎的红裙晃了晃，真好看。
  “陆皎拍摄里有几件衣服？”宋昭突然开口，问向程星。
  服装的问题也由程星设计。
  程星不假思索：“十套，陆小姐故事里也是c位，所以服装最多。服装也代表人物内心，陆小姐在恋爱方面内心变动得很快。换句话说，衣服代表爱情走向。”
  数量倒是符合他的要求，宋昭点了点头。
  “给我看一下。”
  程星又拿了个册子，里面可以清晰地看到演员的每一件衣服，设计图和实体图都有。
  十套服饰，风格各异。
  复古的长裙是第一套，后面陆皎的裙子越来越轻快，最后一幕是如花般的粉色百褶裙。
  服装代表人物内心吗？
  陆皎的穿衣风格一向是大胆优雅的，她总能把握好其中的度，而有些明星一辈子也参不透。
  离开宋家之后，她再也没穿过那些衣服，服装大多是简单的朴素的。
  陆皎果然还爱着他。
  宋昭唇角上扬：“这几件删了吧，换成别的裙子。这个泳装也不行，换个保守一点的，也不要紧身那种。”
  广告里有海边风景，也是个大全景，众人都要换泳装。
  邱浅的泳装要比陆皎的还短一些。
  程星摸了根烟，耐心地用金色打火机点燃。
  “为什么？”他吸了口烟。
  陆皎慢悠悠地往一旁靠去，六百万的打火机、几千一根的香烟，抽起来也是臭的。
  “我不想让陆皎在别人面前穿成这样，这不是什么小派对，这个广告会全球投放。有大屏的地方都要给我滚动播放，没有大屏幕的会打出巨型海报，她相当于在全球面前这么穿。”宋昭面色发冷。
  程星又渡了一口，语气果决：“玫瑰那场走秀你也看了，那一场全球播放1亿，你当时也被迷住了。陆小姐不是物品，也不是谁家私藏的宠物，她的美值得全世界欣赏。”
  那场走秀只有花和包装纸，遮住的地方很少，甚至不算件衣服。
  可就是这样的走秀，走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国内的小时装秀直接打出了知名度，唬得老外一怔一怔的。
  更有媒体说出时尚圈已经往国内转移一说。
  宋昭轻笑：“穿别的衣服会拉低陆皎的颜值吗？我宋氏集团的代言人不需要卖肉，他们能看到陆皎这张脸就是他们的荣幸了。”
  程星无法反驳，他看向陆皎：“陆小姐，您怎么想？”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陆皎身上。
  “她不能拒绝，这场戏我是金主。”宋昭倨傲。
  程星不悦地紧蹙眉头：“陆小姐可以拒绝，我有决定权。”
  冷艳的狐狸眸微挑，陆皎轻笑：“没关系，就按宋总说的办吧。”
  三个月了，宋昭完全没变。
  他会听安三思的意见，会听程星的意见……但不会听她的意见。
  她只能让他难受一点。
  更痛苦的是，难受是相互的。
  这段感情里，没人好受。
  程星抿了抿唇：“陆小姐。”
  “宋氏集团的广告确实也要听听宋总的意见，至于这些美妙的衣服，我相信以后还有机会全球投放。”陆皎的瞳孔里闪着星星，她落落大方，势在必得。
  “当然。”程星满意地笑了。
  就像他说的，这一次只是拿宋氏的广告练手。
  陆皎会有更好的舞台，更自由的未来。
  宋昭揉了揉太阳穴，明明一切都按照他的心愿改变了，为什么他觉得他输了？
  被换下去的四件服装变得陈旧保守，只能在颜色方面映衬女主心情。
  泳装也被换成了过膝盖的泳裙。
  新服装都是从岛外空运进来的，只能说……不丑。
  “剧本改完了，第一幕开拍。”
  还是那个沙发，还是那袭红裙。
  只不过中间的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陆皎坐在中间，左边宋昭，右边张千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