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陆皎心有余悸。
  好在她穿的短袖，这要是狐狸的裙子就完蛋了。
  21世纪了，衣服湿一点代表不了什么，就是湿漉漉的有点难受。
  整个休息室连个纸都没有。
  昏暗的灯光，孤男寡女。
  水洒在陆皎的腹部，白色短袖若有若无，能看到清晰的马甲线，没有一丝赘肉。
  张千帆咽了咽口水，有些把持不住。
  “这水里有药。”他沙哑的声音响起，说得陆皎一怔。
  陆皎看着地上的水杯和水痕，“你怎么知道？”
  “呵。”张千帆轻笑一声努力避开视线，“12年前，一个歌手喝了粉丝递的水变成了哑巴，里面放了大量的强力霉素。一口水，让他这辈子不能唱歌，我还记得他当时跪在地上双眼泪流却发不出声音的样子。”
  “歌手生涯没了，命也差点没了。陆小姐，做我们这一行什么都得提防，你的鲁莽会害了自己。”
  陆皎刮目相看。
  “那个歌手现在怎么样了？”
  张千帆脖子上的项链一晃，“转行做了司机，还可以告诉你个好消息，他老婆一直没放弃他，两人现在也很恩爱。”
  狐狸眼中闪过几分崇拜，12年前的事，就连媒体都没有关注结局，张千帆居然一清二楚。
  有个这样的朋友，确实不错。
  “水里下的是春迷，听名字你就知道是什么药了吧？你想喝，我不拦你。”张千帆眸子闪过一丝浴火。
  陆皎吓得后跳一步。
  她不敢想象。
  “这么好的机会，你知道外面那些女人有多想要吗？”张千帆无力，他第一次从一个女人脸上看到嫌弃。
  陆皎像个得了腥的小狐狸：“这么好的机会，你知道外面那些男人有多想要吗？”
  张千帆愣了一下，乐弯了腰。
  这个场景他做梦都想，但他不敢。
  “这次算我连累你，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我都会帮你，任何事。”张千帆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
  陆皎依靠在门边，“为什么是你连累我？”
  “我一个超一线歌星，你一个小主播，对面怎么想都是冲我来的。哎，我不该当众表白的，还有昨天晚上……”张千帆张了张口。
  目标不是张千帆，目标是她，陆皎下巴轻抬，眼神淡漠。
  张千帆人缘不错，也没竞争对手。
  但她不一样，娱乐圈、豪门圈，她都得罪过。
  她的黑粉比张千帆这么多年累积的黑粉还要多。
  “谢谢你没有声张，如果你真的想帮我，那就帮我把这个人抓出来吧。”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张千帆傻眼：“就这？你不说我也会查！”
  “陆小姐？！你知不知道这句话值多少钱？”
  “人脉、钱、资源？你想要什么我都能帮你，你就要这？正常剧情不是留到以后再用吗？”
  陆皎玉手一伸，纤细的食指在空中晃了晃。
  “瞧不上。这种承诺，过两天我就忘了。”
  他哑然失笑，不再回避视线，又上上下下把陆皎端详一遍。
  “我得给你道歉，昨天我以为宋昭给你包养了，现在想想，你应该就是他的神秘前妻？真有意思~反正你们也离婚了，不如我和他公平竞争，你这种妙人，他得了浪费。”
  他斗志盎然，眸子里的火仿佛能燃烧掉金丝雀。
  陆皎狡黠一笑，舌头舔了下嘴唇。
  “按理来说，我不该给你希望的，但我很想看看你能和宋昭怎么争？”
  早知道离婚这么爽，当初就应该她踹了宋昭。
  “如你所愿。”
  两人相视而笑。
  “砰砰砰。”
  “千帆哥，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