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桃花扇
作者:当年王谢    更新:2023-07-05 21:46
  三个当地富二代一路带队到了一处风景秀丽的高山流水之间,沈一石解释道:“那个叫魏坤的家伙家里是开民宿的,在云州境内也算有个不大不小的连锁酒店品牌,咱们今晚就住在他家开的民宿里,这个山后头有个西陆人开的猎场,据说玩的很开,今天好好睡一觉,明天咱们去看看。”
  钱甲午兴奋道:“猎场,我还真没摸过真家伙呢”看的出来别看这几乎斯斯文文的其实骨子里是个好战分子。
  秦牧听到猎场有些兴趣索然,莫说是猎杀几只牲口,就是杀人也没法带给他任何兴奋感了,而且上一次在雅苏台的狩猎是一次很糟糕的体验,这样他对这种事情更没有什么兴趣了,不过这里的风景确实很美,他想在这里住几天,安静一下内心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再过几天他就要回龙城了,回到那个风谲云诡的秦家大院,那里的人比大山里的牲口可要危险的多。
  他们先去酒店里安排住宿,钱甲午和张有志一间,沈一石自然跟商微微一间,或许沈一石的几个兄弟误会了秦牧和韩冰的关系,把他俩给安排进了一个房间,秦牧也不算跟他们解释什么,在这种鱼龙混杂的边境小城里他确实不放心让韩冰脱离自己的视线,反正他对韩冰真的没什么什么花心思,身正不怕影子斜。
  因为是寒假的缘故,这里的游客很多,看样子都是些趁着假期出来玩的学生,秦牧尝试着在一个订房软件上看了下房价,一个标价已经挂出了七千多块的价格,依旧是一房难求,沈一石的这个兄弟一下子紧急腾出这么多上好的靠山临水房间殊为不易,床是仿古檀木,虽然做工不算讲究,但檀木却是货真价实的檀木,推开北向的窗户就是郁郁葱葱的青山,打开南向的房门就是清澈家底的流水,这也难怪韩冰一进房间就兴奋的拍照发朋友圈,这种优雅的住宿环境在莱安确实没有。
  听沈一石说这家民宿的老板就是那个喜欢捏兰花指的魏坤,果然娘娘腔这种人虽然性格怪癖但一般审美都是没问题,这家伙还给特地安排了几个肤白美貌的服务人员随时听候差遣,应该是主要是为了服务钱甲午和张有志的,这些富二代虽然有些傲慢,但是为人还是细致又大方。
  钱甲午对于这些美女的服务表现的很克制又不失礼节,张有志就表现很腼腆很紧张动不动就闹个大红脸。ŴŴŴ.biquka.com
  聚在一块吃晚饭的时候商微微很自来熟的拉着韩冰的手聊家常,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或许是因为有明显的年龄差距,商微微对待韩冰要比之前对待吴暖暖要热情一些。
  韩冰虽然并不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但跟着秦牧厮混了这么久也算见了些世面,已经学会了有礼有节的跟各色人打交道。
  跟秦牧一块坐在门口木质抬价上吸烟的沈一石,好奇道:“这个小美女好像在哪见过呀,是不是有一回在网卡你为他跟一帮混混打架来着”
  “你记性不错就是她,我一个朋友的女儿,她有些事脱不开身,我就负责照顾她了。”秦牧实话实说道:“别一脸淫笑,肯定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沈一石调侃道:“什么朋友啊,把这么漂亮的女儿托付给你,就不怕你起了歹心”。
  秦牧起身弹了他一个脑瓜崩:“一个女性朋友,算是红颜知己吧,我怎么可能打她女儿的主意”。
  沈一石挑起大拇哥道:“牛掰,母女通杀。”
  秦牧一脚踢到他的屁股上:“你丫小电影看多了吧”
  吃过晚饭,趁着月光,一行人在民宿周边的山水间走了走,沈一石从行李找出一个单反煞有其事的给几个人拍照,韩冰大着胆子提议给她和秦牧拍一张,秦牧牵其她的手站在一个小拱桥的台阶上,韩冰站在她身前轻轻的把头靠在他的肩膀,嘴角噙着笑意,咔嚓,这一幕永久定格。
  走了一阵,大家都觉得有些累了,毕竟十几个小时的舟车劳顿,于是买了些啤酒回房间去打扑克。
  秦牧不喜欢扑克类的游戏,他喜欢的棋类游戏,因为不管围棋象棋亦或是国际象棋,那些棋子都是明明白白旗鼓相当的摆在棋盘上,输赢都是公平的,而扑克运气成分太大,秦牧从来都觉的自己不是一个走运的人。
  在他们玩扑克的功夫,秦牧和韩冰去门外扫了两辆共享单车,慢慢悠悠的沿着开着路灯的山间小路闲逛,人生际遇总是这么奇妙,就在几天前他们还在莱安的山间水泥路上飙车,并且险些撞死在一辆拖拉机上,今天同样是山间的盘山路,还是他俩,慢悠悠的蹬着自行车享受着南国和煦的晚风。
  他俩在一个观景台一样的山路拐角处停下来,看着山下的万家灯火,秦牧又起了白天在县城里看到的关于谢家的一切。
  这座城市不管地方长官是谁,它都是姓谢的。
  秦牧呆呆的看着山下。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大度的人,纳兰桐凰那场事业风波的始作俑者就是谢家,其实如果单纯的是商业竞争哪怕是用些歪门邪道的手段在秦牧看来都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竟然试图威胁纳兰桐凰的性命,这就是他不能容忍的事情了,他一个最没有力量保护身边人的时候失去了母亲,如今他用了足够的力量,他不允许有人再夺走他身边女人,他豁出性命都在所不惜。当然如果是这些女人主动从他身边离开,他也不会挽留,就像吴暖暖一样,这是一种自傲也是一种自卑。
  他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唱了一曲《桃花扇》“: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