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开山拳
作者:红汤加辣    更新:2022-09-03 08:30
  正午时分,洒金街。
  一条闹市,一桌,一人,一个空碗。
  江眠抹抹嘴。
  手擀的面筋道,面汤更是精华所在,虽不及自己的手艺但也是有数的美味了。
  白衣少年起身走出食肆,径直向街对面走去。
  听街道名就可知这条街道的气派与豪横,一碗面都要比别家贵出许多。
  江眠眼前四层的楼阁占据了很大的地盘,木结构的建筑擦上朱漆,黄琉璃瓦顶,青白石底座,阳光穿过高耸的飞檐铺在瓦顶上,璀璨夺目。
  一层挂起的牌匾上书含光阁三个大字,这就是叶清予所说的叶家武库。
  江眠拾阶而上,门口早已有妙龄女子接待,两人一同入内。
  “公子请用茶。”
  两人所坐后就有侍女端来了热茶,沁人心脾。
  江眠自不会露怯,面板教化下的他举止得体大方,不觉令接待女子高看一眼。
  “奴家唤作朱砂,不知公子来含光阁所求何物?”女子出声询问。
  含光阁是流云城叶氏的产业,大周各大府城都有分号,专售各类奇珍异宝。
  江眠心里早就馋的厉害,说实话早已没有与女子纠缠的耐心,只是初来乍到摸不清路数,他将玉牌递给对面的女子,眼神急切。
  女子接过玉牌只看了一眼就面色大变。
  “不知公子大驾光临,奴婢罪该万死。”说着就要跪拜下去。
  江眠赶紧一把搀住了女人:“朱姐姐,你定是认错人了。”
  “大公子的玉牌,奴婢怎会认错,是奴婢眼拙。”女人声泪涕下,浑身颤抖不已。
  “这玉牌不是那女孩给我的嘛,怎么又成公子了。”江眠懒得再计较,管他姑娘公子,天大地大,功法最大。
  他温声道:“朱姐姐我就是来借武库中的功法一阅,你带我就去就好。”
  “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奴婢这就带公子去。”朱砂忙不迭起身带路。
  含光阁共四层,武库在顶楼,一路上由朱砂带路倒也没有遇到阻拦。
  “奴婢就只能送公子到这了。”朱砂低着头,身体甚至还在微微颤抖。
  “这什么大公子的玉牌有这么吓人吗。”江眠云里雾里的。
  “辛苦朱姐姐了。”江眠道完谢就迈步进了四层,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功法。
  与其他三层楼不同,四层里空无一人,江眠走进去满是白色的雾气,不能视物。
  白雾极密,江眠一瞬间丧失了方向感,正一筹莫展之际,手中那块玉牌温热起来,有淡淡的莹光透出。
  尔后白雾四散,几息之间消失了个干净。雾散后,周遭一片黑暗,数以万计的书卷沿着特定的轨道飞动。
  每卷书都散发着光芒,江眠抬眼望去,那本书的信息便赫然出现在脑海里。
  《碎元掌》,武道入门掌法,开碑裂石。
  《游龙步》,入门步法,身轻如燕,踏雪无痕。
  《胎息养元剑经》,道门入门剑法。
  ......
  外界极为珍贵的的功法秘笈在这里多如牛毛,游离于空中待人挑选。
  他举目望去,犹如狼入羊群。
  入门功法一律不要,时间有限。
  江眠拿到一本《武夫修炼疏要》,要修炼也得先了解情况不是。
  武道九境。
  下三境易筋,锻骨,生髓。
  中三境搬山,撼海,涅槃。
  上三境心意,无相,通天。
  每层大境界又分三小境界,江眠此时还入不得境,连易筋的门槛都没摸着。
  要入境,淬体为要。
  武夫主练己身,下三境更是只要熬打体魄就可进境。
  江眠一本本挑选过去,最终选定了一本《开山拳》。
  此法是太玄山大真人所创,虽是道门真人所创的武学,但这个年头,各家修炼体系都秘不外传,有人能摒弃门户之别,并将此法流传于世,可见此人的心胸之大。ŴŴŴ.biquka.com
  话不多说,江眠凝神静气,仔细翻阅开山拳》。
  修炼的首要便是要引气入体,江眠机缘巧合之下习得了玉肌吐息术,有了一份底子,一个下午,江眠终于完整的打下一套开山拳。
  开山拳+1
  说是拳法,其实包含了拳法,掌法,暗劲,巧力等等。
  怪不得能够流传的这么广,太综合了,堪称武夫入门总纲。
  江眠调出面板。
  宿主:江眠
  杀猪技:地阶5/10
  杀人技:黄阶1/100
  切肉:地阶8/10
  玉肌吐息术:黄阶3/100
  开山拳:黄阶1/100
  ......
  开山拳的经验条与吐息术相等,倒是在江眠意料之中。
  杀猪切肉这种不需要多少技术水平的活,经验条自然低。
  江眠打了一下午的拳掌,肚中早已饥肠辘辘,他心念一动,一息之间就被传到屋外,正是四层楼入口处。
  “这是什么手段,好生厉害。”江眠赞叹一声。
  在朱砂的陪同下,江眠出了含光阁,站在大门口。
  街面上已经暗了不少,只留一缕残光,太阳西斜,已是黄昏。
  江眠又嗦了一碗面后,天色已黑。
  “差不多了。”
  “月黑风高,亮剑出刀!”
  绣巷,酥月斋。
  每到夜里这里是临安城世家子弟最集中的地方。
  斋中院子里的水塘,有一座阁楼,只与外界通过一条浮桥相连。
  妓馆里的小厮抱着一坛坛老酒,脚下生风。
  急匆匆地走向水阁,阁子里灯火通明,这是临安著名的赏花会。
  水阁里早已开了几十桌筵席,每桌三两人,浩浩荡荡地排开。
  衣着奢华的世家子弟互相举杯劝酒,白衣高冠的公子哥们清俊秀美,风度翩翩。
  引得领口大好白嫩风光的女侍不断侧目,媚眼如丝。
  美人恩重,若在平日这些公子哥定要好好怜惜一番,今日却不同,一个个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好一番君子气度。
  白衣少年一人坐在角落里,既不饮酒也不与人交谈,世家子弟们见他衣着朴素,又是个生面孔,也无意与他结交。
  能在此地的无一不是非富即贵,来头极大的公子哥,家中多半都是世交。
  而像江眠这种,在这些世家子弟眼里就是砸锅卖铁凑了银子来这里见世面的穷书生,自然不会有人搭理他。
  江眠也乐的清净。
  “哥们,一个人?”
  来人英挺儒雅,气度不凡,
  “来晚没地方了,加个座儿?”
  江眠不便推辞,只得点头。
  “多谢多谢,在下陆守年,不知兄台如何称呼?”这人很是热情。
  “江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