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这之前沈茴和厉挽清之间一直不对付，两人甚至有点针尖对麦芒的感觉。
  但现在厉挽清人没了，沈茴还是感觉有点难过。
  第二天，一身黑衣，和周晋宴起了个大早。
  两个人一起，到了厉家的葬礼。
  这天早上，恰巧下雨，天空灰蒙蒙的，沈茴甚至有些看不清楚路。
  在出门之前，周晋宴还出声叮嘱她，外面天亮，千万别冻感冒了。
  下了一场好大的雨。
  沈茴和周晋宴坐在车里的时候，感觉到路上的寸步难行。
  她的视线朝着车窗外时不时的张望，看到外面的车辆也有很多。
  她这是要去赶赴厉挽清的葬礼，是要去见她最后一面。
  “警方那边查出厉挽清的死到底是谁做的吗？”
  “还在调查中……”
  周晋宴淡声说，他转头看了一眼沈茴：“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和厉挽清认识……”
  “我知道，我们都是在一起长大的，想不到，她会遭到这样的命运。”
  沈茴缩在周晋宴怀里，脸上带着几分怯怯的表情。
  可能是因为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她还有些不适应。
  周晋宴大手紧紧搂着她，让她感觉到充分的安全感。
  虽然一句话没说，但两人之间的默契，已经无需语言。
  在众人的印象中，厉少卿向来活泼好动。
  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脸色苍白，看上去十分消瘦。
  现在厉家出了这样的丧失，厉少卿也感到无法承担。
  在沈茴和周晋宴一起给厉挽清上过香后，便一起走到厉少卿面前。
  “你还好吗？”沈茴出声问。
  厉少卿从前很爱开玩笑。
  但这一次，却神情严肃。
  他冲着沈茴和周晋宴点了点头，随后凑近了周晋宴，小声说：“宴哥，你过来一下，我有点事。”
  周晋宴和沈茴跟着厉少卿到祠堂里面，这里的环境比较安静。
  外面都是一身黑衣，站在一起悼念的人。
  “怎么了？”
  “宴哥，其实关于我姐姐的死，我觉得有些蹊跷，但现在我没有证据。”
  “怎么？”周晋宴一怔，他难得看到厉少卿严肃的表情。
  厉少卿叹了一口气：“我怀疑对我姐姐下手的人，是姜家。”
  他这么明确的将姜家点出来，看来是已经对他们怀疑依已久。
  “姜欢欢？”周晋宴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虽然厉少卿也觉得不可思议。
  但他在最近和姜欢欢的几次接触中，他都感觉很有可能会是这个人。
  “可我没有证据，所以我就想，能不能请你帮我调查一下，看看姜欢欢最近有没有和谁接触过，她之前也想过对沈茴下手，但因为你一直都在沈茴身边，所以让她没办法，最后只能拿我姐姐开刀。”
  现在的姜欢欢的确不太正常，这一点，周晋宴当然也知道。
  之前姜欢欢来找到他的办公室。
  在他已经对她明确拒绝之下，她还一直义无反顾的想要纠缠。
  就是这份偏执，让人觉得疑惑。
  现在想来，很有可能就是她。
  “这件事你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我先好好调查一下。”周晋宴说。
  “好。”厉少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