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提前祝你百年好合
作者:月上枝    更新:2022-10-02 21:42
  楚莺身边安排了梁曼因的人,她一出事,梁曼因最先得到消息。
  接着电话,她忍不住开腔质问,“怎么好端端的会坠楼?宋敛已经过去了吗?她伤得重不重?”
  她不是真的担心楚莺的死活,是怕宋敛会因此乱了方寸,毕竟婚期在即,这时候要是出了差错,对谁而言都是麻烦。.
  梁曼因站在台阶上,面色逐渐严肃。
  站在她身侧,谈雀景没催促,不急不躁地等待着,梁曼因一挂电话,他才问:“怎么,出了什么事了吗?”
  “是宋敛养的女人,总是要找麻烦。”
  梁曼因得过去稳住宋敛,免得他又留在楚莺身边,要是奚然家里知道,意见一多,婚后麻烦事更多,“我得过去一趟,那些房产的事,要下次再聊了。”
  “好,你快去就是。”
  才离婚不久,有些财产分配不均,一些房产要他们自己私下处理。
  这些天梁曼因要忙着办理离婚的各项手续,又要忙着照看宋敛,两边都是棘手的,司机的车子堵在路上,没能及时赶来,出于绅士风度,谈雀景主动提出送她。
  “是去医院吗?我刚好顺路,我送你。”
  这跟多年的夫妻感情无关,是谈雀景生来的文雅与温柔。
  梁曼因没有多想,上了车。
  谈雀景特意吩咐司机,“开快一点,梁小姐事急。”
  车速加快,车窗口的霓虹风景被模糊成一条光带,快速从余光中飞过去,梁曼因攥着手机,祈祷楚莺伤得不重。
  谈雀景一声轻笑,缓解了她的沉重,“你还是一样,将宋敛当成自己的孩子。”
  “姐姐去世的早,他对我而言就是我的孩子。”
  “可他这个小子最近是不是不太听话?”
  到了这种时候,梁曼因还是要袒护宋敛,“这不怪宋敛,他心性单纯天真,从小被保护得太好,是那个女人心眼太多,把他骗得云里雾里,是非不分。”
  谈雀景好奇心被勾起,“这么说,的确不是个好姑娘。”
  “那倒不是,她身世凄苦,想要攀上宋敛这颗摇钱树是正常的,可花花肠子太多,不招人喜欢。”
  对楚莺,梁曼因是同情又痛恨的。
  *
  幸亏被及时救下,楚莺没有坠楼,伤得不算太重,但全身落了多处的挫伤,身体里还有迷药的残留。
  推她下楼的男人已经被制服,种种迹象都说明,这些都是有人刻意安排,想要楚莺的性命,这场约是她自己要赴的,只有她自己解释得清楚。
  楚莺脸上被人打过,落了一片青紫,脊背上一大片的擦伤,像是被人在地上拖拽过,掌心血肉模糊,无名指的指甲盖磨掉了一大半,在露台的那十几分钟,很难想象她是怎么扛下来的。
  迷药的药劲过去,身体的疼痛密密麻麻,逐渐爬上肌肤,楚莺靠在床头,只要稍做一下表情,鼻血就会流出,她没有处理,直接用手背擦去。
  面上是血,眼中是泪,是情。
  宋敛看着触目惊心,但对楚莺的话,持怀疑态度,“真的是奚然妈妈约你过去的?”
  “是。”楚莺没有大吵大闹要一个公道,受了这么多伤,却还是笑着,“她说要跟我谈谈你的事,让我不要挡你的路……”
  “她叫你去,你就去,你是蠢吗?”
  尤萍是出了名的疼爱女儿,对奚然从小呵护到大,楚莺占了奚然丈夫的爱,她看不过眼出手,是合理的。
  这点宋敛不怀疑。
  “她说我不去,就闹到你家里,让你没有安稳日子过,我不想你为了我为难。”
  这番话从楚莺口中说出来,是那样的感人至深,宋敛眸中的疑云没有因此消散,“她去闹不好吗?这样我就可以不结婚,你不是不想我跟奚然结婚吗?”
  楚莺紧张地攥了下袖口。
  宋敛没那么蠢钝了,不会轻易信她口中的任何一个字眼,楚莺怔了怔,眸中含着一汪泪,“我是不想你结婚,但不是用这种方式。”
  “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让你心甘情愿为了我不结婚,不是用这些逼迫的招数。”
  病房里静悄悄的,楚莺的血还在流,眼泪没掉,孱弱的美人面,坚决的眼睛,住进宋敛心里。
  楚莺最是懂得适可而止,她一把抹开鼻尖的血,弄得面颊上红色混着乌青,“你还是不信我吗?”
  宋敛面不改色。
  “难道我会自己把自己打成这个样子吗?”
  宋敛没显露半点心疼,倒真的像是以观赏者的姿态,欣赏着她的自导自演,“没有证据证明是奚然妈妈约你过去的,我问过餐厅里的人,他们说只有一个男人上去过。”
  楚莺停止了解释,露出一副伤怀模样,“那我就没必要浪费口舌了,提前祝你百年好合,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她态度改得太快。
  宋敛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就侧身躺了下去,捂着自己的脸,背对着他,在一簇柔软的暖光下,身子在抽泣下一颤一颤,生出令人怜爱的姿态。
  没哭声,但宋敛知道,她肯定是在流眼泪。
  无声的泪,更心痛。
  宋敛没去哄,他起身关门,走了出去,面上杂糅浓厚的风霜冷厉,面庞隐在廊下的昏暗里,神色不明,往前走时,步伐携带着风。
  高跟鞋与皮鞋的声音近了。
  梁曼因从远处走来,宋敛瞧见她,镇定了些,“小姨。”
  梁曼因身边站着谈雀景。
  “雀景哥。”
  谈雀景点点头,梁曼因张望了眼,“你怎么出来了,她不要紧吗?”
  “怎么会不要紧?”楚莺受过很多伤,这是最严重的一次,宋敛心间烧着火,这股火必然要有人承担,不是尤萍就是奚然。
  他要找她们问清楚,是谁对楚莺下了手。
  “她差点从八楼掉下来,我原先不知道,奚然家里可以这样一手遮天,不把人命当回事。”
  “这跟奚然有什么关系?”
  当下没有证据,宋敛率先信了楚莺的话,“有什么关系我要亲自问了才知道,但如果真的是她们,这个婚就没必要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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