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松开了拽着向晚的手，半响后道：“上车。”
  “干嘛？”向晚皱眉捂胸，很怂他在车里不干人事。
  “带你去吃点好的。”
  向晚刚吃了饭不想吃，但也不想跟徐白一起上楼孤男寡女的又被小渣白抽脸打嘴。
  扁嘴上车。
  徐白将车开到步行街。
  这条街是出了名的富人街，长长的一条街全是私人订制。
  “不是吃饭吗？”
  “先买衣服。”
  “行。”
  向晚挑挑拣拣的好心情被徐白问老板的一句话给砸没了。
  “结婚除了婚纱还要穿什么？”
  向晚手指蜷了蜷，蹭过去：“徐白……”
  “恩。”徐白牵向晚的手。
  向晚嫌烦想挣开，半响后忍了：“太早了吧……”
  “不早，成衣先买，礼服现在订算晚了。”说罢徐白挑眉：“你不乐意？”
  向晚闭嘴了，从自己快乐的挑变成了徐白给她挑挑拣拣。
  买了三条红裙子。
  出门的时候徐白掉头回去摘掉模特脑袋上的巨大红帽子扣在她脑袋上：“戴着，晒。”
  接着牵着她的手塞进口袋推开另外一家专门定礼服的店铺门。
  向晚被按着量身定衣服，看徐白翘着二郎腿很认真的在看图册选图样，突兀的，有些说不出的遗憾。
  定好，徐白给她戴了帽子接着牵她的手出去，推门进门间向晚和一个女的撞了下肩膀，没等说抱歉，便被拦住。
  “徐白？”
  徐白凝眉看过去，将向晚朝身后推了推，丢过去车钥匙，让她先回车上。
  “好的……”向晚道。
  待徐白回来后问：“这是谁啊。”
  徐白顿了下：“没谁。”
  明显不想说，向晚也没问，将抱在怀里的袋子随意丢到后面。
  吃了饭，傍晚到楼下时，向晚一蹦一跳的下车朝单元楼里走。
  徐白立在驾驶座门边看，突然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尤其是向晚消失在拐角那都不曾回头，更是……
  徐白扭头看后座乱丢的衣服袋子。
  将这些都忘了。
  开车门拎出来，唐雪的电话打进来，徐白皱眉挂断关机，抬脚进单元楼。
  顿了半响，气笑了。
  向晚已经坐电梯上去了，他妈的，连等都没等。
  这就是所谓的“我爱你？”
  真是哄他妈傻子的。
  徐白带着气上楼开门，向晚已经盘腿坐在客厅地毯那玩积木了，乖巧又单薄的背影，黑白色的休闲服还穿着，脑袋上戴了顶不伦不类的大红帽子。
  徐白站了会换了拖鞋，将中午的碗碟收了，裙子拆开挂柜子里，出来倚在走廊那看了会，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先拼零件。”
  向晚乖巧的说好，说是说，却接着按自己的拼。
  很自然也很习惯性的在阳奉阴违装乖。
  徐白唇线抿直，怒火攀升，最后还是没作声，因为烦死了她动不动就哭，支着下巴，沉默的看她细白的手自己摆弄。
  天色暗下来时，门铃响了。
  向晚：“我要躲吗？”
  “躲个屁！”徐白看她被吼的哆嗦了下，深吸口气起身，缓和口吻：“没几个人知道我这有房子，不用躲。”
  向晚哦了一声，接着玩自己的。
  徐白烦遭遭的开门。
  “说好去我那吃饭，手机怎么还关机了。”
  陈峙的声音从门口漏进来的刹那，向晚便有点慌了。
  扒拉下帽子，鬼祟的朝阳台那爬。
  “有点事忘了，我换身衣服过去。”说着要关门。
  门框被把住。
  陈峙看玄关摆放整齐的女士运动鞋，抬头道：“媳妇一起带来，自己晾家里不合适。”
  徐白挑眉，回头看向向晚所在的地。
  却已经没影了。
  徐白微微皱了下眉，若无其事的回头：“好。”
  门关上。
  向晚从阳台角落漏出个脑袋。
  徐白：“去换身像样的衣服。”
  “有事？”
  徐白：“有。”
  “什么事？”
  “去换。”不容拒绝的口吻。
  向晚不敢问了，起身去换衣服。
  正心不在焉的脱着背心，后背传来凉飕飕的触感。
  徐白的手指从肩胛骨往下滑，在腰窝处顿住。
  瞧见白的发光的后背起了一层颤栗，挑眉凑近细细碎碎的亲。
  向晚一直在抖。
  徐白轻笑一声：“这就憋不住了？”
  手从她手臂穿过，探过她的脖颈去吻锁骨，耳尖隐约听见的不是难耐的哼，是牙齿打架的声音。
  徐白凝眉看过去，预想中脸通红呢呢喃喃的画面不在，在的是白着脸哆哆嗦嗦眼泪汪汪的一张粉白可怜脸。
  一盆冷水迎头浇下。
  徐白退开。
  向晚捂着胸口扁嘴扯衣柜里的裙子。
  “你中午在楼下委屈的到底是什么？忍的又是什么？”徐白没忍住问道。
  向晚闷闷的回：“我没有……”
  徐白：“说句实话能憋死你？”
  向晚还是不吱声。
  徐白摔门走了。
  向晚碎步朝前要锁门，门又开了一条缝。
  徐白冷漠道：“就你这三两臭肉，你以为老子多稀罕？！”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没几秒，门又开了条缝。
  向晚冷漠打断他要张的臭嘴：“还要我换衣服去吗？”
  徐白和她对视半响，砰的一声甩了门，冷冰冰的，“快点！”
  向晚换了裙子出去。
  徐白扯着她去卫生间洗脸，接着看着她化妆。
  向晚感觉自己真的快要忍不下去了。
  被拽着到陈峙家楼下，发现在阳台隐约听见的是真的，真的要去陈峙家，这瞬间，的确忍不下去了。
  被徐白拽了几下都不动。
  徐白顿足侧脸：“你中午在躲的不是我，是陈峙。”
  向晚抿唇半响，红着眼睛不吱声。
  徐白扯着她回身，直视她：“你什么时候装单身勾搭的他？第一回在医院见了后？还是那次在饭店你甩了我后？怎么勾搭的？勾……”
  向晚打断：“那次饭店是你说的散。”
  “对，大三那年也是邓柯甩了你，不是你处心积虑各种冷暴力后无赖的指控他变心、妈宝、然后在他跟你争吵随口说了一句分手后，便顺理成章的分了，接着无辜的说是他甩了你！这个世界的人都他妈是坏人！只有你是好人！只有你最无辜！可你真的无辜吗？！”
  徐白最后一句话是吼出来的，扯着变成拽着，将她拉进怀里，一字一句的说：“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想不想跟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