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功亏于溃
作者:咔咔哇咔    更新:2022-08-22 22:00
  江老爷子凝眉:“抹药?你哪不舒服?”
  徐白避开他探向额头的手,扫了眼向晚雪白大张的掌心。
  五回……
  徐白惬意的背靠椅背,随口道:“不是我,别人,长辈有经验,抹药好得快。”
  话音落地。
  向晚张开的手掌横握成拳,红着脸很恬静的开口:“是小婶吧,昨天看她哭哭啼啼的。”
  不等徐白开口,向晚接着说:“这个您说的对,外伤需要抹药之类的的确是年纪长些好一点,经验多嘛。我听说她那医院有个刘医生,是外科专家,从年纪上看,和小婶的爸爸差不多,所以你不用担心了,他一定会照顾好她,不影响你俩要办的事。”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江州凑近低声呵斥:“你胡说什么呢?怎么能在爷爷面前提唐雪和刘医生?”
  “刘医生怎么了?”向晚无辜道,接着恍然大悟,可怜道:“不会这个刘医生恰好是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刘医生吧,哦对,唐雪也不能提,你爷爷不喜欢她。江州,我是不是闯祸了?”
  江州看她大眼睛要哭的可怜样,心软了,看向老爷子:“爷爷……”
  江老爷子打断:“你和唐雪要办什么事?”
  江老爷子温和说话时看着像个慈祥的老爷爷,这会冷下来,低气压的让人大气不敢出。
  向晚腿肚子还是抖,连着胳膊都在抖,却睁大眼,无辜的看着徐白。
  这种时候不能怂,怂了他就真的当你好欺负。
  分手礼这种都能忍,渣渣绿狗,闹开啊,试试看。
  徐白眼神冷淡的扭回来,看向江家老爷子。
  还没开口,江家老爷子打断:“不说了,先吃饭。”
  徐白起身,江家老爷子把胳膊递过去,他微微凝眉,扶住,江州跟着扶住另外一个胳膊。
  等人都出去了,向晚才浑身汗湿的起身。
  向晴晴调转回来,“你说的小婶是我们昨天见到的那个医生吗?”
  向晚筋疲力尽的点头,顿了半响,拍拍向晴晴的肩膀:“我打算待会吃饭的时候提和江州先领证的事。”
  向晴晴愣了下:“这么急?”
  “人改命只有两次机会,一次是出生,这个我们无权选择,剩下一次就是结婚,这个选择权在我们手里。你看看江家多大呀,我们这种小门小户出身的,错过了这次,根本不会再有下次机会,毕竟……可能有人怀孕了,结果我还在来着大姨妈。”
  向晚别有深意的接着说:“领证了是受法律保护的,这是别人夺不走我江太太位子的保障,不急不行啊。”
  向晴晴长长的哦了一声。
  江家的餐桌不大,圆的,人挨着人刚好能坐下。
  开场白后,江老爷子看向徐白:“那个姓秦的姑娘为什么没来?”
  徐白淡道:“有事。”
  江老爷子没再问,频频给徐白夹菜。
  江州凑近小声翻旧账的教训向晚刚才的不守规矩,说待会和他一起举杯敬爷爷和徐白一杯。
  向晚扫了眼向晴晴,笑笑说好。
  长辈敬完一圈,江州和向晚一起站起来。
  “刚才是晚晚不懂事,爷爷你们别生气,我教训她了,晚晚,赔不是。”
  向晚逆来顺受的赔不是,江老爷子抿了口酒:“都是一家人,没什么不能说的,咱俩一老一少第一次见面,这酒我喝,你别喝。”
  向晚本来也没打算喝:“江爷爷,我有件事……”
  “等一下。”向晴晴打断。
  向晚暗喜,眨了眨眼睛,准备挤出泪水。
  没来得及挤出来,向晴晴开口一句话将她打进地狱。
  “喝还是要喝的,但是不能喝酒,毕竟晚晚现在在备孕。”说罢将向晚手里的酒杯拿掉,往她手里塞了个开水杯:“昨天你去查怀没怀孕后,我……”
  “你说什么呢?”向晚打断:“我怎么听不懂?”
  向晴晴皱眉看向江州:“江州,她去查怀孕的事没告诉你吗?”
  江州愣了下,“怀孕?”
  向晴晴道:“对,挂的号还是你小婶的,叫什么来着,名牌上写着唐雪这俩字。”
  江州手里的小酒杯从手中滑落,在大理石餐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向晚站着,咳咳骤然干涩的嗓子,看她还要说,打断:“你……”
  “闭嘴!”江州吼了一声,越过向晚看向向晴晴:“你接着说。”
  “这是怎么了?”向晴晴委屈道:“你凶晚晚干嘛呀。”
  “别墨迹!知道什么就说!”
  “昨天她说大姨妈迟了,感觉是怀孕了,让我跟她一起去医院查查,对了,江州小婶还莫名其妙的说让她查个HPV,说上次就该让她查。”向晴晴委屈道:“你们别这么看着我啊,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们找江州的小婶对峙嘛,再说了,他们处这么久了,晚晚突然想怀孕和江州早点定下是好事,不然偷偷摸摸浑身是味的,被自家人撞见还好,被别人撞见多难看。”
  江父咳了咳:“江州,回家再……”
  一句话没说完,江州看向已经默默退到两步开外的向晚:“老子从来没碰过你,你跟谁怀的孕?”
  江州这会看着吓人的很,眼眶通红,脸上的肉愤怒的一颤一颤,看着像是想杀人。
  不是想。
  是真的要杀了向晚。
  向晚捏紧包:“咱俩的婚约取消吧。”
  嘭的一声。
  江州扫落旁边的花瓶,拎着椅子一步步走近向晚:“老子问你,你跟谁怀的孕!”
  向晚吓哭了,捏着包哆哆嗦嗦的朝后退:“江州,向晴晴为什么这么说,你心里没数吗?”
  退无可退了,向晚背靠着墙壁,眼底全是泪花,委屈哽咽道:“你和我处了多久,就和她在一起多久,在医院之所以把我打发走,就是因为她要去医院看你,那根本不是车载香水的味,是她的香水味。”
  江州离她越来越近,向晚眼泪往下掉,声音打着颤的说话,“我警告你,不要打我,不要欺负我,不然我会报警,把你脚踩无数只船的事捅出去,让整个青城看你们江家的笑话!”
  “你这个贱人跟谁怀的孕!”江州压根不听她说话,一边吼着,一边抡着板凳朝向晚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