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林淑云忍不住埋怨何雨梁：“雨梁，小当这第一天上学，你看你，让小当出了那么大一个丑。
  小当这还是个小姑娘，你让她以后怎么和大家相处嘛！”
  何雨梁把二胡放好，回头和林淑云解释：“这人啊，最重要的是合群。
  你看今天刚开始那一下，大家一下子围了过来，就那能和大家成为一个集体？
  前一段时间，小当的事儿，被电视台、报纸，捧的太高了，高到不食人间烟火，高到大家都不敢和她交朋友。
  你没看小当说出名字的时候，连那个林红梅都稍稍往后退了点儿吗？
  有那么一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还有个故事，说一个小镇上，所有的人都是瘸子，偶尔来了一个正常人，镇上的人反而觉得他是个不正常的人。
  这时候想要融入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装瘸！
  咱们家小当是去学知识的，唱歌有什么用？用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融入大家不是挺好的吗？
  反正咱家小当又没想当歌唱家，无妨大碍！”
  “那也不太好，小当又不知道你的心思，这要是和你产生了矛盾多不好！”林淑云还是有些放不下。
  “别逗了，就那机灵豆子，她能不知道？小当若是不知道，那她的表演就是诗朗诵了，既然她唱歌，那就是明白我的意思了！”
  林淑云……
  我怎么觉得，和你俩站一起，我就是个傻云呢？
  “雨梁。”
  “怎么着？”
  “你这心眼儿，我都怀疑哪天你把我卖了我还给你数钱呢。”
  “不能够，谁家也不缺姑奶奶，买你干嘛？要说回收，倒是有可能有人回收。”
  何雨梁说完出去和一大爷喝茶说话去了，这送小当去学校，那还不得好好讲讲？
  林淑云怎么觉得何雨梁刚才那句话，话里掺屁了呢……
  ……
  槐花这边念书念完，今年该考了，可是看她的成绩，怕是要掉链子。
  早早的找到何雨柱，二爸二爸的缠了好几天，最后还是何雨梁说了一句，终于让何雨柱答应教手艺。
  也挂着何家男丁一个儿都没有想继承他手艺的，要不然这传男不传女……
  ……
  要是说槐花和小当这里是前途光芒万丈的话，那棒梗这里就剩万丈了。
  不过这也怨不得别人，都是他自己作的。
  刚开始的时候，棒梗有张红艳在那里钓着，再加上刚参加工作，一切都挺新奇，工作还算认真。
  大家知道他刚接的秦寡妇班，秦寡妇又作了一圈儿罗圈儿揖，大家能帮他的，也都伸一把手，这让棒梗在工作初期还算混的不错。
  可是第一个月开工资以后，棒梗拿着工资想要请张红艳下馆子，顺便联络一下感情……
  结果可想而知。
  之后棒梗回来工作就完了～这眼里一点儿活都没有，推一下，走一步，推一下，走一步，一点儿也不认真工作。
  你说一个大小伙子，推一小推车铁管去喷漆库房，也就一百多米的距离，棒梗推了整整一天。
  回来被班长一顿言语攻击，可是棒梗那叫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
  他这个工作，和以前完全不沾边，尤其他那手艺，在这里，对他的帮助不说是微乎其微吧，那也是没什么屁用。
  但是偏偏棒梗还一副～我是手艺人的样子，这就让人比较恶心了。
  这群都是什么人？这都是厂里有门路，过来养老的人，哪个是白给的？
  原来秦寡妇托的关系，门路就不太强，进来也勉强，好在秦寡妇还算会说话，和众人的关系还不错。
  棒梗就完了，一天天看着就欠揍，说话更欠揍，众人能惯着他？
  本来按照秦寡妇的设想，让棒梗在这里度过了三个月以后，申请调到车间去。
  他这大小伙子，又是轧钢厂的正式工，一般情况下打个申请，就能到车间。
  车间好好学个手艺，哪怕是学徒工出来，那都比这里多好几块钱呢。
  可惜，棒梗这家伙，在许大茂那里干的时间长了，根本就看不起这库房的工作，再加上黄了对象，根本就没心思好好干活。
  越是不好好干活，就越不招人待见，越不招人待见，就越没有好工作给他，越没好工作，他就更不愿意干……
  就这样，形成了恶性循环，在秦淮茹在街道扫地的事情暴露以后，棒梗没了吃不饱饭的压力，在轧钢厂的工作越发摆烂起来……
  若是别人送点礼，哪怕不送礼，工作积极点儿，叔叔阿姨勤叫点儿，谁有困难帮一把，工作抢着点儿……
  让众人夸你一个好，这些人不是车间主任的媳妇、儿媳妇什么的，就是副厂长的亲戚，谁给你说一句好话，顶你打十次申请的。
  有时候甚至比主任说话都好使。
  结果棒梗非但没有打好关系，还把人得罪了个遍，就他这还申请调职？
  许愿池里的王八都不敢这么想。
  不过，现在棒梗也不想那些了，彻底躺平，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我就是不干。
  经过棒梗的各种抗拒作对以后，棒梗彻底被主任放弃了，被调到了厂子的卫生部门～
  扫地去了！
  好嘛，从扫大街开始，现在又回到扫大街了。这他能愿意干？
  不愿意干是吧？成！既然大街你不扫，那你就扫厕所吧，你爱怎么休息怎么休息，厕所全归你打扫，你爱打扫几个打扫几个，反正不打扫完不许出厕所！有人投诉不干净，你就得回去打扫。
  这回行了吧？你不是磨洋工吗？厕所里磨去吧，这里别说夏天，冬天那味儿都熏人，你一大小伙子，若是不嫌味儿，那你就在里面呆着。
  这工作棒梗干了一个月，彻底服了，工作认真积极了，想要调离这个部门。
  可是他把人都得罪遍了，还哪有人要他啊，再说了，这随着时间的推移，各地轧钢厂建设起来，这京都的轧钢厂已经没有那么多任务了。
  除了一些高尖端的任务，红星轧钢厂更多的时候是工作和休息相结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