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接不了？我们可以多出钱。”封霆北抬起下巴朝沐欢扬了扬，一副“别怕，我用花呗养你”的架势。
  沐欢白了他一眼，向工作人员道：“我想先试用一周，试用通过，我可以一直用她。”
  有个家政阿姨帮忙，顾小芙就不必那么累了。偶尔请假去忙她自己的事，沐欢也不必担心自己身边没人。
  至于钱的问题，沐欢还是记得自己娘家挺有钱的，六个哥哥都混得不差，每人给她凑一点。她也亏待不了自己。
  不想家政公司的人竟鄙夷地道：
  “我们的金牌家政阿姨不接受试用。排着队求她们去工作的人家都安排不过来了，她们还要面试雇主呢。”
  话不投机，也就聊不下去了。
  沐欢还想降低要求再找找，封霆北拉起她就走，“又不止这一家家政公司，我们去其他家看看。”
  家政公司的人正巴不得呢，“你们去吧。我们这家是S市最好的家政公司，在我们这里都找不到，整个S市你们就别想了。”
  沐欢也被他们如此嚣张的态度给气到，便跟着封霆北走了。
  之后两人跑遍了S市的几家家政公司，果然那质量是一家不如一家。
  沐欢有点后悔，早知道去第一家时就不那么挑剔了。毕竟小城市的从业人员就那么多，经不起太严苛的挑挑捡捡。
  “那我们回第一家看看？”封霆北充分展示了他的“温柔体贴”。
  “去吧。”沐欢心一横，大不了就是被工作人员呛几句。只要能找到一个称手的家政阿姨也值了。
  结果他们开车赶回第一家时，门已经关了。
  望着紧闭的大门，封霆北给玻璃窗上留的手机号打电话。
  谁想对方一听他们是傍晚时去过的那对“夫妻”，顿时就火了，直言伺候不起，就挂了电话。
  再打，就直接不接了。
  封霆北摊着手掌上的手机，把最后的选择权交给了沐欢。
  可沐欢哪还有得选？她也不是个低三下四求别人的人。
  “算了，回家。”折腾了这么久，她也累了。就想着今晚先凑合着过吧。
  好在昨天已经洗过头，今天可以撑一天。
  仍旧是封霆北开的车。回到家后，他就搀扶着沐欢，想送她上楼。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你早点休息吧。”沐欢冷淡又不失礼貌地拒绝。
  封霆北没有坚持，只是说：“我就在楼下，有事就喊我。”便回了自己的小杂物间。
  沐欢自己小心翼翼地洗澡，抹药油，睡觉。除了比平时有顾小芙帮忙的时候，慢了一点，她也没觉得自己一个人应付不下来。
  她便告诉自己：其实一个人没问题的，她就是习惯有顾小芙在身边照顾了。
  等她终于躺倒后，才发现自己根本睡不着。
  也不知道是身边少了顾小芙的陪伴，还是楼下多了一个人。亦或者两者都有。
  闭眼，睁眼，沐欢努力了好一会儿，实在无法入睡。就艰难地坐起身，想先去上个洗手间。
  二楼的洗手间跟她的卧室是连着的，中间只隔了一扇门。
  虽然洗手间还有一扇门，可以从走廊打开，但也是为了方便她和顾小芙上厕所，苏逸凡是从来不用的。
  所以沐欢想也没想就打开了门，伸脚踩了进去——
  一抬眼就看见光溜溜的封霆北正背对着她，往腰间系浴巾，他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上还滴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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