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扬名皇都,各方震动!
作者:帅帅辛普森    更新:2022-08-20 01:43
  大晋皇都南面,丞相府内。
  一个长相儒雅随和,看上去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坐在正堂。
  男人身穿大红色仙鹤官袍,须长三尺,头发大片已经花白,但仅是坐在那不动,就给人一种极具威严,不容小觑的感觉。
  此人正是大晋丞相,秦辅。
  出生于官宦世家。
  虽然家境优渥,但自幼就受到了严格的家教,是当地闻名遐迩的神童。
  五岁善对偶,八岁诵千言,十三岁就考中秀才功名。
  后来被送到太学院内寒窗苦读。
  八年后,也就是秦辅二十一岁的时候,殿试高中榜眼,可谓是前途无量。
  但当时因秉公执法,得罪了朝堂权贵,被打发到礼部修书编纂,而这一修就是十五年,昔日的意气风发也全被时间给磨平了。
  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
  大晋王朝与外族蛮夷作战失利,短短数月就被攻陷六座城池。
  幸而当时卫国公挺身而出。
  率领二十万大军挡住了来势汹汹的蛮夷,这才将边关的战局稳住。
  但后面局势僵持不下,于是外族派使臣前来和谈,表示愿意归还之前攻陷的六座城池,但大晋需要支付白银三千万两。
  在此情况下。
  秦辅主动请缨与外族使臣谈判。
  在这场谈判中,秦辅凭借出色的口才和能力,大出风头。
  将原本的三千万两白银缩减至六百万两,但要送出一位公主和亲。
  不过对当时的大晋来说,再打下去未必能取胜外族,收服失地,而继续作战,所消耗的钱粮远要比这六百万两要多。
  因此满朝文武算了一笔账,最终答应了这个何谈条件。
  毕竟在他们眼里。
  公主算什么。
  老皇帝足足有十几个女儿,随便送一个女儿出去就能省下上千万两。
  值!真值!
  也正因为这件事,秦辅崭露头角。
  短短数年,先后担任礼部侍郎、兵部尚书、御史中丞,最终升任为中书省丞相。
  不过在他权倾朝野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清洗朝堂上的政敌,任人唯亲,打压那些非太学院出身,通过层层科举考上来的官员。
  言归正传。
  丞相府大堂内,一道恭敬的声音响起。
  “老爷,公子来了。”
  一名老仆踱步走上前开口。
  “你去把他带过来。”秦辅脸上不露喜怒,声音极其平淡。
  但只有身边跟随多年的老仆知道,老爷越这样,就说明他越愤怒,只是上位者喜怒不形于色,克制住了而已。
  “是。”
  老仆开口答应。
  随后转身去请少爷,他的动作很快,形同鬼魅一般。
  寻常人肉眼很难看到他是如何行动的。
  不多时,老仆从门外走进,一道年轻的身影跟在他身后。
  正在刚才在百花楼内被羞辱的秦澜。
  “父亲大人...”
  看着面无表情的父亲,秦澜心中忐忑不安,说话都有些颤抖。
  从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看到父亲这个样子,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自己,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奏。
  这时,秦辅开口。
  “百花楼内,怎么回事?”
  说话间,秦辅瞥了眼面前颤颤巍巍的儿子,心里有些失望。
  成大事者,心志必须坚如磐石。
  自己还没有诘问,他就被吓成了这个样子,如何能指望他去做大事?
  此时,看着自己的老爹,秦澜愈发心慌,语气忐忑的为自己辩解道:“父亲,孩儿就是想为你出口气,所以才去挑衅苏长歌。”
  “但谁曾想他即兴赋词,竟然能做出千古诗词,引动天地异象...”
  说到这。
  秦澜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他也知道自己惹下的麻烦不小。
  但到最后,他还是为自己强辩一句,“都怪那苏长歌得势不饶人,欺人太甚,所以孩儿才拂袖而去,保留最后一丝脸面。”
  话音落下,一声暴喝猛地响起,秦澜吓得直接跪在地上。
  “愚蠢!!”
  秦辅开口。
  腾的一下站起身,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儿子。
  百花楼一事,早在儿子秦澜回府前。
  他就听手下汇报过。
  虽然当时很恼怒,但秦辅还是压下来脾气,毕竟这是自己的种。
  真正令他忍不住暴怒的是,事情发生后过了一两个时辰,儿子秦澜居然连错在哪都不知道?简直是愚不可及!
  一时气急做错事不可怕。
  年少轻狂谁都有。
  但怕就怕做错以后连自己错在哪都不知道,那才是最蠢的!
  “你可知你错在哪?”
  看着跪在地上一脸惶恐的儿子,秦辅最终还是不忍心动手,又坐回椅子上。
  他有两个儿子。
  大儿子从太学院被朝廷直接选任为官,在江南担任地方知府。
  而小儿子秦澜,则是他三十六岁,也就是崭露头角那年出生的,因此一直倍受宠溺,但也因为后面事务繁忙,所以欠缺管教。
  “孩儿愚钝,还请父亲训示。”
  秦岚见状,知道是父亲不忍动手,于是连忙开口认错。
  “唉...”
  秦辅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毕竟秦澜还年轻,自己又欠缺管教,认识不到错误也不能全怪他。
  “你挑衅苏长歌一事为父不怪你。”
  “年少轻狂遇到仇敌,难免会一时冲动,这没什么好指责的。”
  “而且你做的已经够好了,苏长歌即兴赋词,作出千古诗词,引动天地异象之事,不在掌控范围内,就算换为父在你这个年纪,一样得吃亏。”
  “但你错就错在,最后不该拂袖而去。”
  “看似潇洒,不用再忍受苏长歌羞辱,可实际上却是输的一败涂地!”
  说到这,秦辅无奈的摇摇头。
  然后继续说道:“大丈夫在世,一次小小的羞辱算什么?”
  “人生百年,起起伏伏,那苏长歌能风光几时?你日后奋发图强,待到平步青云之日,还怕找不到机会报复回来?”
  “若你当时遵守承诺,虽然丢了面子,但却也会有人敬佩你的勇气。”
  “可现在,你拂袖而去。”
  “世人皆知道你不但奸诈狡猾,而且不信守承诺,再也没人会信任你。”
  听到这话,醒悟过来的秦澜满头冷汗。
  看着面前恨铁不成钢的父亲,开口道:“孩儿知错了,还请父亲救我。”
  “此时已成定局,无法挽回。”
  秦辅摇摇头,但而后似乎想到什么,说道:“除非你与苏长歌冰释前嫌。”
  “啊,这...”
  秦澜瞪大眼睛看着父亲。
  与苏长歌冰释前嫌?
  这种事情真的有可能办到?
  “很难,但总归要一试。”
  秦辅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这件事不容易,但谁让秦澜是他儿子呢。
  而且苏长歌这一次作出千古诗词,引动天地异象,注定要名扬大晋,成为读书人钦佩的对象,如若能冰释前嫌,两方联手,大晋文武百官都将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就算是皇帝,也很难对两家下手。
  ......
  与此同时,靖王府内。
  赵颉赤裸上半身的跪在地上。
  面前站着位身穿蟒袍,手里拿着跟藤条的中年男人。
  “孽子,孽子啊!”
  中年男人怒不可遏的骂道:“本王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孽障!”
  “青元丹如此珍贵之物,你竟然偷去想送给勾栏女子?而且还与人争风吃醋,闯下大祸,本王今日非要抽死你个孽障不可!”
  话音落下。
  啪!
  清脆的鞭打声响起。
  赵颉背后多出一条鲜红发紫的鞭痕,显然中年男人是气到了顶点。
  就在这时,一阵求饶的女人声音响起。
  “别打了王爷,别打了。”
  只见一个头戴云仙簪,颈脖上挂着串珍珠的雍容美妇急匆匆跑来。
  挡在赵颉的面前。
  “王爷,咱们就颉儿一个孩子,你忍心这么打他吗?”
  看着哭着梨花带雨的妻子,中年男人心中有些不忍,但一想到今天赵颉闯下的祸,火气又瞬间涌了上来。
  “哭什么哭!胡闹!”
  “当真是慈母多败儿。”
  “这些年就是你太过宠溺颉儿,才会害他变得如此纨绔!”
  “你知道他今天干了什么吗?”
  “这混账竟然偷了祖上传下来的青元丹,准备送给一个低贱的勾栏女子!”
  “不!幼薇不是勾栏女子,她是仙门弟子!”
  听到老爹的话,赵颉站起来顶了一句。
  见状,中年男人顿时更气了,指着赵颉破口大骂道:“好啊,好你个混账东西,还学会跟你爹我顶嘴了!”ŴŴŴ.biquka.com
  说罢,就要上前继续鞭挞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但此举却被妻子给拦了下来。
  “王爷,颉儿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妾身吧!”
  随即,美妇就护在赵颉身前。
  看到这一幕。
  中年男人攥紧手里的藤条,然而还是没有忍心下手。
  重重的将藤条给扔到地上。
  “孽障,这次看在你母妃替你求情的面子上,就姑且放你一马。”
  中年男人开口,“来人,把这孽障带到房间里去,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许放他出来!”
  声音落下不久。
  两三道壮硕身影从门外走进,扶起赵颉,架着他就朝房间里走去。
  见事情平息,雍容美妇,也就是靖王妃的心里松了口气。
  接着望向自己的丈夫,埋怨道:“王爷,颉儿虽然偷了青元丹,但现在东西不是还在吗,你发那么大脾气干嘛?”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靖王扫了眼妻子,说道:“青元丹还在,这事本王也就不怪他。”
  “可他在勾栏与人争风吃醋。”
  “得罪了吏部尚书之弟,还有秦相的儿子,惹下了不小的麻烦。”
  “尤其是前者,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作出千古诗词,引动天地异象,不出意料,注定要成为将来文坛魁首。”
  “我们虽是世袭亲王,身份显赫,但手上并无实权。”
  “如今皇帝老矣,太子即将登基。”
  “一代新人换旧人,朝局必将发生动荡。”
  “若因此事开罪丞相、吏部尚书,还有个文坛领袖,对靖王府只有坏处。”
  说到这,靖王见妻子眼神懵懂,目光多出一抹无奈,摆摆手,开口道:“罢了,这事跟你这妇道人家说了也没用。”
  随即,对不远处的老管家吩咐道。
  “准备几份薄礼,本王要亲自过去拜访吏部尚书。”
  “诺。”
  老管家点头应声。
  转身出门准备出行的马车和礼物。
  而与此同时,苏长歌词成千古,引动天地异象的事也很快在皇都流传开来。
  得知这件事情后。
  官宦权贵们除了感到惊讶以外,都纷纷备好礼物向着苏府赶去。
  他们这样做,自然是为了交好苏长歌,毕竟大晋以文治国,儒道昌盛,苏长歌今日之事必将名扬大晋,誉满天下。
  雪中送炭可能迟了,但锦上添花却刚刚好。
  结交一番对自己总不会有坏处。
  正此时,皇宫内。
  老皇帝看着手里的密折,眼神中露出几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