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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4章 有没有可能……
  第904章 有没有可能……
  当地警方赶到。
  因路中间被货车和木材阻隔，使得警车只能停在外围。
  几名穿着统一服装的警员下车，朝着他们大步走来，其中一人问道：“怎么回事？”
  见状，凌知音主动上前。
  她向警员解释起事发的场面和状况，其中一人勘察现场情况，按照现场留下的事故痕迹，推断她所描述的真实性。
  另外一名执勤警员上前，来到霍云啸和货车司机面前。
  瞧见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样子，他问：“你们这是……”
  “这位是货车司机。”霍云啸松开他的同时，对交警解释道，“当我们提到报警时，他的反应超乎激烈，我断定他有问题，请你们好好调查。”
  经由霍云啸的提及，那名警员打量着面前的中年男人。
  他的眼神呆滞，嘴唇不停的张合，低喃着一些无人能听懂的话语。
  见状，交警的眉心蹙起，对货车司机说：“这位先生，麻烦出示下你的驾驶证件。”
  回应他的，是货车司机的龇牙咧嘴。
  他的嘴里说不出一个他们能听懂的字眼，一举一动都表现得十分不正常。
  货车司机发出奇怪的声音，紧接着迈腿就想往旁边的丛林窜逃。
  见状，另一名执勤的交警眼疾手快的追上，这才再次将他控制住，伴随着两人的拉扯，货车司机衣装下的皮肤再次得以曝光。
  即便是在昏暗的路灯下，也依旧能够看清他皮肤上的青色斑痕。
  控制住货车司机的交警，强行带着他往旁边的警车走去，最终将他关进车内。
  这一幕，都被霍云啸看在眼里。
  现场一共四名交警。
  两人勘察现场，分别对霍云啸、凌知音了解情况。
  另外两人则负责驾车，以及控制货车司机。
  不久，又有一辆私家车赶到——是临海别墅的管家，凌知音通知他们过来。
  车子在外围停稳，管家匆匆前来，向执勤的交警表明身份。
  得知霍云啸竟是当地知名企业家叶岑的儿子，他们对这次的事故显得更为重视，管家让霍云啸和凌知音上车，由他与交警们交涉、处理后续事宜。
  霍云啸没有拒绝。
  他让凌知音先上车等候，他则去事故车上拿取自己的私人物品。
  待到霍云啸折返走向私家车时，途径警车的他，隔着一定距离，听到交警间的谈话。
  “这家伙估计是犯瘾了。”
  “明天开始就是祈福周，别搞事情，不然谁都没好果子吃。”
  “那就作为疲劳驾驶定责吧。”
  双方的谈话，依稀的传进霍云啸的耳里。
  他前行的脚步顿下。
  当霍云啸看向不远处停着的警车，里面两位交谈的警员，后知后觉的感受到霍云啸的目光，纷纷噤声停下交谈。
  两人强行克制的样子，被霍云啸看在眼里。
  以及……
  后排座上，那个精神看起来不正常的中年男人，偶尔抽搐的身子，恍惚木讷的眼神，无人能懂的自言自语。
  他的表现，加上交警间的对话，让霍云啸的眼瞳缩紧。
  心中的猜想，愈发的成型。
  随后，霍云啸接着迈步往前，他打开后排座的车门。
  他面色凝重的上车，刚坐进车内，只听凌知音不悦的抱怨一句：“精神不正常还开车出来害人，真是该死……”
  霍云啸没有接话。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凌知音说完，瞧见身边人没有反应，侧眸瞧见霍云啸的表现，她恍然的同时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
  “抱歉，云啸，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你回忆起以前的事……”凌知音连忙对他道歉，“我没有攻击你的意思，我……”
  凌知音的解释，将霍云啸的思绪抽回。
  “没事。”他淡然的回应道，“托你的福，我才有现在的安然无恙。”
  见他居然感谢自己，凌知音的心头一暖，唇角抿起幸福的笑。
  “没有啦，只要能治愈你的病情，付出再多我也愿意。”凌知音说着，再次张开手臂圈住霍云啸的手臂，软着嗓音说，“幸好有你在，我刚才差点以为要命丧于此了……”
  凌知音说着，擦着眼角的晶莹。
  “不过，如果我的生命尽头，是在你的身边结束的话，我也死而无憾了。”
  她的话语，没能换来霍云啸的回应。
  约莫十分钟后，管家与交警交涉完毕，他叩响车窗，对霍云啸说：“少爷，这边交给我处理，您和凌小姐先回去休息吧！”
  “好。”
  霍云啸应声，升起车窗的同时，吩咐司机开车。
  私家车随即启动。
  伴随他们的驶离，车辆离得越来越远。
  透过后视镜，能看到后方闪烁着的红蓝灯光，侧翻的货车，散落的木材……
  霍云啸的眼睛眯起，耳畔回荡着交警的对话。
  他不难猜想，明后天收到的交通事故责任认定书上会如何定责——货车司机疲劳驾驶负全责，按正常流程走保险赔偿手续。
  至于其他的，息事宁人，不了了之。
  从他们如此淡定的应对处理来看……恐怕这种情况，在当地并不稀奇。
  霍云啸暗自想着。
  返程的途中，凌知音靠着霍云啸的肩膀，搂着他的手臂，安心的睡过去。
  直到他们抵达临海别墅，她都没有醒来。
  见状，霍云啸抽手离开。
  他独自前往别墅，命佣人前去安顿留在车里的凌知音，他则先行上楼。
  回到卧室。
  霍云啸第一时间拿出手机。
  距离他刚才的未接来电，已经过去两个半小时。
  霍云啸回拨电话，联系人“景易”在保持几十秒的等待后，电话被接通。
  “方便讲话了？”
  手机听筒里，响起凌子珩的声音。
  这是霍云啸故作混淆的手段。
  为了不被旁人发现起疑，他将凌子珩的号码备注成景易的名字。
  “嗯。”霍云啸应声的同时，开门见山的问他，“有新发现了？”
  电话那头的凌子珩语气略显凝重，“是的，经过我这段时间的单独研究，发现……关于莫纳卡，研究院记载的功效只是最表层的。”
  “怎么说？”
  凌子珩对他解释说：“从医学的临床反应来看，莫纳卡可用于催眠、止痛、神经干预，也正是因为它的这些特性，可以使人兴奋或抑郁，甚至可能致幻。”
  当他的话音落下，恰好与霍云啸刚得出的猜想对号入座。
  他的黑眸眯起，郑重的问：“所以，这种成分有没有可能……经过加工制作成‘渎’品？”
  凌子珩因他的提及深吸一口气，他语气沉闷的回应：“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