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知道自己不能随意伤人，那也得有人言传身教。”
  “那蛇妖十五年前就蹲在那，这么多年，就是没开灵气，也会开了灵智。”
  “它要是不动，也不会有人告诉它不能伤人。”
  现在人类活动频繁。
  相对的，也造成妖怪移动变慢。
  出门来到陌生地方，对他们会很不友好。
  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某些食堂抓了剥皮抽筋，做成菜肴。
  待在一个熟悉的地方，既熟悉人，也熟悉地方。
  哪天碰到外来陌生人，它们也知道躲到哪个地方安全。
  加上科技发达，有不少妖怪也会偷偷用手机。
  这出门次数，也越来越少。
  能有妖怪教那个长虫做妖道理才怪。
  今天没有郭腾，云山村的老人也会想个办法，用雄黄酒，烟袋油，山林养大鹅来驱赶山里蛇虫。
  每隔几年村里遭长虫咬，哪个村子也扛不住。
  尤其是只剩下老幼妇女的云山村。
  这就更扛不住了。
  如果不是郭腾神魂状态下没有攻击手段。
  他早就一道天雷，送那竹叶青渡劫。
  渡劫成功，我放你一条生路。
  渡劫失败，下辈子投胎，就不要做长虫。
  牛纳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就不再多话。
  倒是郭腾，好奇丁永芳怎么知道牛纳会说话的。
  “牛纳大姐，你是什么让丁阿姨知道你会说话的呢？”
  郭腾对这件事挺好奇的。
  听花花意思，貌似牛纳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好说话。
  “我三百年前，在小河镇丁家村的时候，就和丁家村村长做过约定。”
  “我帮助丁家村农事，村中防务，他帮我隐瞒妖怪身份。”
  “三百年间，丁家村附近农田，都是我带着村里水牛拉好。”
  “外来土匪麻匪保皇党起义军，也是我带着牛群顶走的。”
  “丁家村人，这三百年也给我好吃好喝供着。”
  “算得上相依相存吧。”
  牛纳大姐的声音里带着骄傲。
  她一个没有化形牛妖，能庇佑一村子三百年时间，也不容易。
  她骄傲，她自豪。
  “那要是有丁家村人把你是妖怪消息传出去怎么办？”
  郭腾很好奇这件事。
  这年头可没有透风的墙，哪个混球酒后失言，在外地透露出牛纳妖怪身份，那可是个不小麻烦。
  “有人把牛纳大姐消息透露出去，我们自然会把那个透露出去消息的人给解决掉。”
  牛纳没有开口说话。
  专心开车，一直没有说话的丁永芳说话了。
  她的话，引起郭腾注意。
  “解决意思是？”
  郭腾心中有了猜测，但还需要丁永芳确认。
  “杀了。”
  丁永芳说的很平淡，说出杀了两个字的语气，就和杀鸡杀狗一样简单。
  “牛纳大姐，这是真的？”
  郭腾有点不太相信，这消息透露出去，真的杀人？
  还是自己一姓之人。
  “永芳说的没错。”
  “三百年时间，透露我消息的人有几个吧，都让他们自己解决了。”
  “基本上都是些懒汉混人，想把我透露出去换钱。”
  “丁家村村人知道怎么取舍。”
  “些许懒汉混人，出卖了我，就等于出卖丁家村人。”
  “杀了很正常。”
  牛纳和丁永芳一样，说出来的话语语气不要太轻松。
  郭腾想想也是，牛纳和丁家村那么工事那么多年。
  农忙，农闲，护村，都能帮着丁家村人。
  那些想把牛纳消息透露出去的人，完全就是砸丁家村一村人的锅。
  砸了大家的饭碗，你还想有好日子过？
  直接按死。
  牛纳话说完，车里陡然有些安静。
  “小庙祝是怎么知道花花是妖怪的？”
  见这样不好，牛纳又向郭腾聊天，舒缓气氛。
  郭腾把和花花情况远远笨笨给牛纳解释，换来牛纳哈哈大笑。
  还有丁永芳又一次笑声。
  郭腾和花花的相遇，确实太搞笑了。
  对待一只猫，这么全副武装。
  蹲在郭腾怀里的花花不满意的嗷呜一声。
  从上车后，它就没有吱声，一直在修炼《魔兽神功》。
  花花能感觉到，这个魔兽神功里面包含两门法术。
  有一门法术极为玄奥，它连皮毛都没用参悟到。
  倒是有一门法术，只要好好修炼《魔兽神功》几天，就能把法术施展出来。
  为了这门法术，花花就在抓紧修炼。
  对于郭腾和它的黑历史，它也懒得说话了。
  修炼才是正途。
  谁天天像郭腾那样，得到修行法门，还不好好修炼。
  等它神功大成，自然要好好修理一下郭腾。
  让你成天顺我毛，当我花花那么好欺负吗！
  一路交谈，郭腾也了解到刚才丁永芳为什么那么生气。
  她是行东镇初中的一名老师。
  自己孩子因为手机，没考上好大学。
  现在苦心复读中。
  对于手机这个东西，丁永芳觉得小孩子自制力差，应该对他们严加管教。
  现阶段最好不要让他们碰手机。
  郭腾也知道小孩玩手机不好，可农村乡下，不玩手机，难道要让他们玩水？
  玩手机顶多是学习差。
  玩水，那就真的要命。
  可南省每年都在宣传各年级学生不要下水游玩。
  可实际上，每年水里淹死的孩子不知道多少。
  年年宣传，年年死人。
  还不如让他们拿着手机玩玩。
  郭腾的话，也让丁永芳沉默。
  郭腾说的也的确在理。
  十年前，她丁家村四名孩子结伴出去玩。
  家里人以为去了网吧，拿上棍子去网吧寻找。
  结果人没找到。
  等找到人的时候，尸体都已经僵硬了。
  四个小孩去了池塘玩水，全都死翘翘。
  四个家庭家里人多痛心后悔，其他人也能知道。
  养了十几年的孩子，就这么被淹死了。
  谁心里也不好受。
  这样结果还不如期盼在网吧能找到他们，也不至于落个阴阳两隔情况。
  这话说出来，不仅是丁永芳沉默。
  就连郭腾也沉默。
  这夏天到了，熊孩子又要去玩水。
  他每天得神魂术到处游荡，在各地水边看着熊孩子动向。
  各个香客求家人身体健康，出入平安。
  郭腾自然也要把这件事给做好。
  “现在就安乐镇，云山村范围。”
  “安乐镇旁边有条河，云山村外有不少池塘。”
  “神魂来回飘荡，浪费世间。”
  “我是不是得再找几个妖怪，帮我四处巡视这两个地盘？”
  思索之间，丁永芳把车开到云山村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