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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四章刀剑相向
  “不，不要走……我的记忆……我要知道自己到底遗忘了什么！”血色的空间之中，夜殇痛苦的叫喊着，越是回想他的头越发的疼痛，但心中莫名的悲痛让他渴望……渴望回想起来，哪怕那可能让他痛苦，但他仍然想要知道。
  忽然世界仿佛静止了下来，血色的空间下起了白茫茫的光雨，光芒撒在夜殇的身上，夜殇的身上升腾起了血色的蒸汽。
  “我是修罗……但我并不无情，我渴望幸福，我渴望亲情，我渴望一切美好的感情，但是任何妄图夺取我的幸福的……那么我愿意背负起死亡与杀戮，行走在孤寂之中，杀戮为生，吾即是修罗……”双眼流着血泪，双目散发着赤红的光芒，浓郁的杀气缠绕在身上，夜殇忽然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脸上挂着残忍而又温馨的诡异笑容。
  “哗哗哗……”水流声传来，空间中忽然流出了大量的血水，渐渐地将夜殇淹没，“我是夜殇……夜间的死亡……我是修罗……杀戮为生，沐浴鲜血……”
  空间渐渐被血水淹没，只留下孤寂的声音回荡，但很快也被淹没。
  ————
  现实中，此时夜殇和艾伦还昏睡着，三笠和爱尔敏寸步不离的守在他们身旁，他们现在在墙壁的内侧，身旁是一条运河，四人被前方和右手两侧都被数百名驻屯兵团的士兵团团围住，甚至在不远处，还有数门大炮瞄准着这里。
  之前撤离时因为夜殇怎么都叫不起来，三笠就背着夜殇登上了城墙，他们还在筋疲力竭的精灵巨人体内发现了艾伦，得知了艾伦就是精灵巨人。
  刚登上城墙，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男子就带着一大帮驻屯兵团的士兵要将艾伦和夜殇带走接受调查，三笠和爱尔敏自然是不肯的，于是乎，络腮胡就以两人与艾伦和夜殇关系近，也有嫌疑的理由将四人带到了这里。
  艾伦清醒了过来，不过他的表情有些骇人，不仅眼睛中充斥着杀意而且嘴角也带着残忍的笑容，口中更是不停的说着“全部杀掉”“一个不留”之类的话，直直让威尔曼吓了一跳。
  甚至连身旁原本摇摆不定的士兵也渐渐开始在怯懦中坚定了杀意。
  奇兹·威尔曼，拥有一米九的高大身材，但是却拥有与之完全相反的脆弱的心灵，想到自己有可能面对艾伦变成的巨人，胆气反而弱了几分，但正是因为恐惧，他才更不能退缩，他想要趁这个机会赶快杀死艾伦这个让他害怕的人。
  当即大喊道：“艾伦·耶格尔，三笠·阿克曼，爱尔敏·阿莱尔特，夜殇训练兵！你们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对人类的背叛，下面我将问你们一个攸关性命处置的问题，不要妄图搪塞过去，已经有无数人目睹了，如果你们有任何的轻举妄动，我们会用榴弹直接轰杀了你们，让你们变成碎片，那我问你们……艾伦·耶格尔，你和你身旁的夜殇究竟是不是人类，或者说是巨人还是别的什么怪物。”
  听到对方的声音，艾伦回过了神来，但是对于眼前的情景，记忆还处于刚被巨人吃下去的他根本没法理解，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被众多同伴包围，以及他们看自己仿佛看怪物的眼神，甚至刀剑相向。
  “我不知道，我不懂你这个问题的意义。”艾伦本能的回答道。
  “该死，现在这个时候还妄想蒙混过关么？在乱说一遍，我就会用榴弹将你们炸个粉碎，绝对不会给你变成巨人的机会……”威尔曼大声的训斥着，但他还没有说完。
  “我是夜殇……夜间的死亡……我是修罗……杀戮为生，沐浴鲜血……”忽然一旁沉睡的夜殇发出了轻轻地呢喃，双目流下了血色的泪水，随着他的话语传到每个人的耳中，所有人都不由得背脊发冷，夜殇不自然散发出的杀气让他们胆寒。
  “嘭！”威尔曼被吓得双腿一软，双手颤抖着挥舞，下意识指挥道：“快，开炮，他们是怪物，为了人类不再受到他们的攻击，消灭他们，我一定没有错。”最后一句仿佛是在给自己打气一般。
  “嘭！”看到威尔曼的信号，城墙上的士兵果断开炮了，三四发榴弹炮一起射向了夜殇他们。
  “完了……”爱尔敏看着眼前的一幕，懊恼的抱头蹲在地上。
  艾伦咬紧牙关，死死的看着威尔曼，太快了，他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对方已经开炮了。
  三笠没有关心那些，一脸关怀的用手巾给夜殇擦着脸上的血泪。
  “杀！”夜殇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看着空中飞来的炮弹下意识反抗到。
  ［杀势技：震！］仿佛科幻片一般，肉眼可见的血色杀气从夜殇身上席卷而出，形成了一道巨大的血色风暴，炮弹轰击在风暴上，直接发生了爆炸，巨大的烟尘弥漫在场中。
  “咳咳，发生了什么事！”威尔曼语气中充满着惊恐，夜殇释放出来的血色风暴对他来说仿佛是怪物一般的能力，甚至……比巨人还让人恐惧。
  屋顶上，阿尼等人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下面，他们是听到了爆炸声赶了过来了。
  阿尼站在屋顶，眼神死死的盯着烟雾，双拳不由得攥紧，脸上的表情都绷得紧紧的，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一旁的贝特霍尔德偷偷注视着阿尼的表情，最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在他们不远处，一个包裹在斗篷之中的瘦弱身影正躲在暗处，悄悄地看着下面。
  “夜殇……你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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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当烟雾散去，完好无损的夜殇站在三笠等人面前，目光冰冷的扫视着众人，最后定格在威尔曼身上。
  所有被夜殇赤红色的眼睛扫过的人都不由得心头一颤，手中原本举起的火枪下意识垂了下去，不想让夜殇因为这种原因要了他们的命，从之前夜殇那强大的力量可以看出，夜殇绝对有杀死他们的能力，虽然他们也相信“可能”会杀死夜殇，但没有人希望死的人是自己不是么？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夜殇眼神冰冷的看着颤抖的站了起来的威尔曼，语气冰冷的询问道。
  “你……”威尔曼语气颤抖的说道，身子都有些摇晃，幸亏身旁的眼镜娘里柯伸手服了他一下，才免于出丑。
  “你这个怪物，竟然胆敢反抗，你们一定是跟五年前的巨人是一伙的，我奇兹·威尔曼，代表正义的驻屯兵团一定不会让你们这些怪物肆意妄为。”奇兹·威尔曼做出一副正直军人的样子，口中扯着大义，试图以此来证明自己是对的。
  “呵呵呵……”看着在那里宛如小丑一般的威尔曼，不由得嗤笑一声，“你们想要杀死我，我为什么不能反抗？还有，你的脑洞还真是不小啊，竟然能将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事联系在一起，我毫不客气的问你一句，如果我想要杀死你们，想要攻破城门，那么你觉得我之前的能力会做不到么？蠢猪！”
  “还有你们……”夜殇再一次扫过在场的士兵们说道，“我们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勇者，我们为了人民的性命流血牺牲，里面或许就有你们的亲人，那么我倒要问一问你们，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们这些回归的战士么？你们的欢迎就是怀疑、审问、准备杀死我们么！告诉我，你们还有基本的作为士兵的尊严么，我们这些你们眼中的怪物，可是至少杀死了数十头巨人的战士，你们不把我们当做勇士，而是怀疑，你们……就真的过意的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