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挖掘价值
作者:张六阳    更新:2022-09-13 23:39
  朵颜三卫之事解决之后,秦锋的伤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自也又恢复了在朱瞻基那里的授课。
  有了秦锋赏赐转化思路的引导,朱瞻基领悟到了新的解题思路,在秦锋养伤的这段时间,倒也自行解出了不少算术题。
  不过后世的这些算术题并非出自一人之手,乃是由无数不干人事的专家变着法儿的搞出来的,因而要想做这些算术题,必须学会变通,不能只拘泥于一种解题思路。
  迎合不同专家出题用意解出答案,自绝不会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
  秦锋检查了朱瞻基解答出的算术题,又指出了解答错误的几道。
  朱瞻基对算数浓厚的兴趣因这些算术题被削减掉了几分,满面愁容地道:“听父亲说解先生前些日子便解完了这些算术题了,我何时才能完成啊?”
  朱瞻基对算数的兴趣,决定他是否能把这个侍讲干久。
  秦锋微微一笑,鼓励道:“解学士那是何人,何况解学士又比殿下年长多少,殿下能落于解学士后面一些把这题解了已属天资聪慧了,天下像殿下这个年纪孩童估计连减加乘除都算不明白。
  学问非一朝一夕就能学来的,殿下不必着急慢慢来,喜欢做的时候就做些,不喜欢做的时候那句歇歇在做,殿下若做得好,臣等下次带殿下出去玩。”
  朱瞻基作为长孙,那是背负着千斤重担的,除了特定的几日沐休的时间,剩余的基本都得学习的。
  秦锋能借自己授课的机会带朱瞻基出去玩,这对朱瞻基的吸引力的确很大的。
  “真的吗?可皇爷爷那里能同意吗?”
  经史子集才是当下的主流课程,朱棣能留出时间让朱瞻基学习算数课,可见朱棣对朱瞻基的教育并不死板。
  “应该可以,臣负责说服陛下。”秦锋打着包票道。
  朱瞻基不再不再怀疑,脸上满是羡慕和佩服,道:“先生愿说那肯定没问题的,先生可是普天之下第一个敢与皇爷爷对着干且获得成功的。”
  别人都以为他是为了劝谏朱棣割让大宁被打的,然则是因他说了朱棣最不愿听到的话。
  不过,朱棣能改变朱棣还是与秦锋把话说开了有一定关系的。
  秦锋微微一笑,没否定也没自夸,只耐心为朱瞻基讲解他做错的算术题。
  朱瞻基这样的学生一点就透,很容易教。
  该讲的都将完,秦锋也没让朱瞻基继续做题,而是留出充足时间让他自己去玩。
  正是好动的年纪,一味逼着学习也不是个事。
  尤其是在朱瞻基即将丧失对算数的兴趣时更不易逼得太紧。
  陪着朱瞻基踢了会儿蹴鞠,时间差不多了的时候,秦锋才出了宫。
  出宫的路上,在华盖殿附近碰到了一个魁梧壮硕,身上却散发着几分颓然的汉子。
  秦锋不过只是一个小侍讲,朝中很多朝臣或许认识他,他却并不认识人家。
  就像这个汉子,秦锋并不认识。
  这个汉子主动做了介绍,秦锋才了然。
  “原来是盛庸将军啊,幸会!”
  盛庸的知名度很高,历史上乃建文军中少有几个能把燕军打的退步难行的武将,当下的最近又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朱棣给出大宁的朝臣。
  “陈侍讲以一己之力保住了大宁甚幸。”
  盛庸丢下这句话不再多言,径直往华盖殿的方向去。
  作为一个降将在新朝中肯定是不好混的,但能在自身艰难的情况下还能在靖难勋将之前坚决反对割让大宁,就凭这点倒很让人佩服。
  瞅着盛庸离开数步,秦锋这才往出宫的方向而去。
  而与此同时的华盖殿中,朱棣也在窗口望着盛庸和秦锋。
  盛庸本为建文降将,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让靖难勋臣与之站在了同一阵营,这也足够朱棣所忌惮了。
  当皇帝的不喜欢党争,但更不喜欢满朝和气。
  当臣子的全都站在了一块,那要对付的只能是皇帝了。
  朱棣望着盛庸一步步走来,一直到盛庸将要近前,这才坐回御案之前。
  盛庸进了华盖殿行礼后,朱棣随之安排人赐了坐。
  被赐坐的大臣除了肱骨之臣外,那便只剩下超乎一般君臣关系,那种生分的了。
  很明显,盛庸就是后者。
  心胸再宽阔,也不可能对一个几次三番险些杀了自己一笔勾销。
  而盛庸在朱棣这里的地位又不甚重要,他仗打得好,但靖难勋将那么多可不差一个打仗打得好的的。
  盛庸致谢,在凳子上坐下,静等着朱棣出言。
  朱棣又赐了茶后,这才开口道:“盛卿忠义之心朕感同受之,大宁之事盛卿能第一个谏言反对,朕心甚慰,望盛卿能继续建言献策,鼎力扶持,助大明于盛世。”
  不管朱棣是真心还是假意,朱棣既说了,盛庸只能拱手称是。
  再之后,盛庸在朱棣这里喝了两盏茶,朱棣才终打发回去。
  两盏茶的功夫看起来说了很多,但实则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废话。
  盛庸自归降的那一刻起,便很难再得朱棣重用了。
  当下时不时就有建文余党跳出来闹事,这若再有一个手握兵权的建文余党谁能知道会出什么事儿。
  从朱棣那里出来,盛庸便直接回了家。
  像他现在的身份,想要活命的最佳之法只能是闭门谢客。
  再往后,生活继续,一切平淡如水,秦锋除了去宫里授课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飞腾实业。
  碱蒿种下十几天,已经开始发芽长出一指长的嫩苗了。
  对于浑身是宝的碱蒿来说,嫩苗味道鲜美,可以食用,秦锋打算把这嫩苗找几个好吃的方法做出来,放到王老六的酒肆当做特色菜去卖。
  若能打造成应天府独一无二的一道特色菜,王老六酒肆也能打出一些知名度来,也就不用仅依靠秦淮河附近的地理位置赚钱了。捌戒仲文网
  可惜,王老六数十年摸鱼惯了,厨艺实在是差强人意。
  秦锋带了十几斤碱蒿嫩苗,被王老六实实在在糟蹋了彻底。
  每次做的毫不特色不说,还与吃杂草差不多。
  到秦淮河玩的那都是些什么人,一个个嘴刁的很,若只拿这些喂羊,羊都不吃的东西糊弄他们,不等他们把招牌菜搞起来,店都被人砸了。
  与王老六混熟了,秦锋也不再一味违心恭维,指着王老六做出几盘色香味都没有的菜,一脸无奈道:“王伯你往后还是别说你开了多少年酒肆了,你这菜做的实在是...我都找不着形容的词了。”
  王老六性格便带着几分随性,但凡有些高远志气绝不会心甘情愿当了这个赘婿的。
  秦锋批评,王老六也是一脸惆怅,转身询问秦飞道:“真的很差吗?”
  秦飞顾忌王老六情绪,肯定不会给出直接答案,只道:“不算太差吧,一般。”
  若想卖新鲜东西,只是一般怕远远不够。
  就在王老六一脸惆怅时,王耀祖站了出来,道:“我来试试吧。”
  这酒肆将来是要交给王耀祖的,王耀祖学会庖厨肯定是很有必要的,如此的话就能省了雇庖厨的钱,也就能多赚些。
  所以,在王老六老丈人还在世的时候,便时常领着王耀祖出入后厨,等王老六接手酒肆,王耀祖已给王老六配菜了。
  现在的王耀祖也只剩下亲自上手试试了。
  王耀祖出言,王老六没好气训斥的,道:“一边去,小孩子家家的懂个什么,你端得动锅吗?”
  王耀祖没直接回答王老六,只坚持道:“秦东家能白手起家谋起这么大的家业,我比秦东家还大几岁,怎还能算是小孩子。”
  这话倒是中听。
  秦锋抢在王老六之前直接应承了下来,道:“行,试试总归是可以的。”
  随之,吩咐秦飞跑腿去取碱蒿嫩苗。
  这是给王家父子的最后一次机会了,王耀祖若也做不成的话,那他就去寻其他庖厨了。
  他就不信,大明这么大他就寻不到个能把碱蒿做出特色的庖厨。
  没用多久,秦飞取来碱蒿,王耀祖马上开干。
  秦锋并不关心过程,他只要结果。
  把碱蒿嫩苗给了王耀祖后,他便与秦飞直接等在了外面。
  王老六本想去帮帮王耀祖的忙,奈何被赶了出来。
  作为一个父亲,忍不住唠叨几句那是常有的事情,而儿子即便是不知道的事情哪怕是自己去试错也不愿意听父亲的唠叨。
  被赶出来的王老六,尽显不快,嘴上小兔崽子的骂着,最后还是不忘给王耀祖说话,道:“秦东家,你就不该让那小子试,他懂个什么,实在不行的话我给你打听打听,在应天府我也认识几个手艺不错的庖厨。”
  王耀祖若是不成的话,那只能是去找其他庖厨了。
  秦锋没有否定,只道:“试试再说,说不准就能做成了,耀祖自小耳濡目染学了不少庖厨,说不准就自学成才了。”
  自学成才的人是少,但并不代表没有。
  王老六在秦锋相信王耀祖的时候,自不会对王耀祖一味否认。
  若王耀祖真有这个自学成才的本事,那可是他家祖坟冒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