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像个疼老婆的男人
作者:初景    更新:2022-06-01 19:47
  “乔医生额头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冯语指着乔知意的额头。
  时泾州看了一眼,便站起来走到门口打电话。
  冯语则过去帮乔知意处理额头上的伤。
  她一边处理,一边听着时泾州讲电话。
  男人的声音低沉性感,有一点点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感情。
  他的腰背挺直,不像现在有些男的勾腰驼背。
  就这站姿,也能让人着迷。
  时泾州结束了通话回来,见冯语还没弄完,眉头一皱,“你是新来的?”
  冯语点头,“今天刚来报道。”
  “动作太慢。”时泾州有些不耐烦了。
  冯语手上的动作一怔,她已经在给乔知意贴纱布了。
  动作是慢了点,但她平时不是这样的。
  “好了。”冯语起身让了地方,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对乔知意生病是漫不经心,但又有一种责任感在。
  时泾州盯着她,“还有事?”
  “没有了。”
  冯语懂,她走到门口,又回头叮嘱,“她发烧了,输完液应该会醒过来。回家后要多注意休息。”
  “嗯。”时泾州坐下。
  冯语出门的时候,把门给带上了。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摸着自己的胸口,心脏这个时候才跳得厉害。
  那个男人的眼睛,很有魅力。
  ……
  乔知意恢复意识的时候,时泾州靠着她的办公桌,小声讲着电话。
  她听到他的声音还以为是在做梦,直到睁开眼睛看到那个身影的时候,才知道梦是真的。
  他怎么会在这里?
  时泾州注意到乔知意醒了,挂了电话,走向她。
  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没有之前那么烫了。
  那张脸跟打了霜的茄子,有点蔫。
  乔知意现在什么话也不想说,口干舌燥的。
  她想喝水,舔了舔嘴唇,又不敢使唤这位大爷。
  努力着想起身,被时泾州轻轻一按肩膀就又躺下了。
  乔知意蹙眉。
  时泾州转身给她倒了杯水,然后坐在床边,把她扶起来,杯子放到她嘴边。
  乔知意很意外他的举动。
  今天这个举动,还真像个疼老婆的男人。
  她喝了水,喉咙总算是没有那么难受了。
  时泾州又把她放下,放好水杯坐在椅子上,翘着腿,把玩着手机,深邃的眸子打量着她。
  乔知意心里发怵,他这是什么眼神?
  “谁打的你?”时泾州问。
  乔知意没明白。
  谁打她了?
  时泾州看她一脸茫然,眼里露出不悦,“是烧坏脑子了?记不得事了?”
  乔知意脑子这会儿比之前要清醒很多,她巴不得记不得事,可以不认这门婚事。
  一皱眉,就察觉到额头那里不对劲。
  摸了一下,那里贴着纱布,轻按着还有点疼。
  想起来了,白月来找过她,还推了她。
  “你的小青梅呀。不过不是打的,是推的。”乔知意也没打算藏着掖着,她才没有道理去维护那种人。
  时泾州想了一圈,才问:“她为什么要推你?”
  乔知意实在是想冷笑一声,但是她现在身体虚的就没办法做出这些表情。
  “因为你啊。”乔知意现在的声音还是没有恢复,带着重重的鼻音,又很轻,配上现在病怏怏的表情,实在有几分可怜和娇弱。
  时泾州挑眉,“她发疯了突然因为我来找你?”
  “可能是吧。谁叫你魅力大呢。”乔知意没说白月是来找她帮忙的。
  她有医德,除了病人自己,她有责任和义务保证病人的隐私。
  时泾州静静地看着她装模作样,“那你是因为吃醋,跟她大打出手,被她撂倒了?”
  乔知意真服了他这胡编乱造的本事,也就他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说出这种自恋的话。
  “我要是没感冒,流血的是她。”
  “活该。”
  “……”
  乔知意深呼吸,她不能跟这种冷漠没有心的人说那么多。
  她可不就是活该嘛。
  活该被人骗,嫁了这么个人。
  活该成了别人的靶子。
  时泾州把她千变万化的情绪看在眼里,忍不住又说多了一句:“动不动就离家出走,这就是给你的惩罚。”
  原来,他是说的这个活该啊。
  乔知意轻咬着嘴唇,不说话。
  她也不是离家出走啊,还不是怪他,想要胡作非为。
  时泾州突然又把她给扶起来,脱掉她那身白大褂,将她拦腰抱起来。
  “你干什么?”乔知意吓得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的苍白。
  时泾州手指勾着她包包,抱着她走出办公室,“回家。”
  乔知意不想被他这么抱着出医院,来来往往的还有好多同事呢。
  “我自己可以下来走。”乔知意怕被人看到了,把脸靠近他的胸膛,但没碰到他。
  “别人都知道你有老公,下来走算怎么回事?”时泾州大步走出医院,无视旁人的注目,把她放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关上车门,一气呵成。
  乔知意坐在车里,也不知道他是突然发什么疯。
  不过,她也放弃挣扎了。
  反正她现在干什么都是有气无力。
  一路无言,气氛压抑。
  到了家,时泾州把车停稳,乔知意就推开了车门。
  她走了两步,就有些累。
  时泾州眉头一皱,又将她抱起来。
  乔知意想拒绝,正好看到乔知昀站在门口,她就安分了。
  “姐,你怎么了?”乔知昀担心。
  乔知意看了眼时泾州,他可没有打算解释。
  “没事。他就是心疼我上了一天的班,想抱抱我。”乔知意自己都想打自己一巴掌,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时泾州低眸看她,那眼里的戏谑让乔知意耳根子微微发烫。
  乔知昀看着他俩眉来眼去,心里的疑虑又减轻了许多,他想问的是她的额头。
  祥叔见状,眼里满是欣慰。
  再这么发展下去,家里添丁也是指日可待了。
  时泾州抱着乔知意上楼,回头对祥叔说:“晚饭准备清淡一点。”
  “好的。”
  在他们的注视下,时泾州把乔知意抱到三楼,进了主卧。
  “心疼你?”时泾州轻哼,眼里带着戏谑,“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见长啊。”
  乔知意心虚,低头玩自己的手。
  她可不就是睁眼说瞎话嘛。
  “到底怎么回事?”时泾州语调一转,大有一副秋后算账的意思。
  乔知意看他,“什么怎么回事?”
  “白月。”时泾州问。
  乔知意没想到他还执着于这件事。
  果然是青梅竹马呀,不打破砂锅问到底就不甘心。
  “她没有受伤,你不用担心。”乔知意心里泛酸。
  时泾州脸色沉了下来,他什么时候在担心白月了?
  昨晚因为他,她在外面受了一夜的凉。
  今天一早,又被白月趾高气扬地找上门来。
  还被白月推倒,受了伤。
  现在,这男人不依不饶地问白月。
  这么想知道,自己不会打电话去问吗?干嘛非要问她?
  乔知意觉得闹心,脾气也上来了。
  “既然那么舍不得她,就把她追回来呀。你俩郎有情,妾有意,再不加把劲,等她跟她老公生了孩子,那个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