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食堂的小炒区域。
  这是大学生们吃饭时最向往的地方。
  相对于一元一勺的大盘肉菜，一份青椒肉丝就要七元钱的小炒，显得非常高大上。
  完全符合李南眼下“初创企业”创业者的身份。
  “想不到你能跟华国电信签下代理合同！”
  沈伟喝了一口啤酒，看着面前的小老板李南，叹了口气。
  作为成教院学生会的干部，办公室主任，居然还没有手下的小兵混得好。
  真是惭愧啊。
  想起几天前自己去阶梯教室招人时，这小子不显山不露水的，上杆子进来，还以为是个瓜娃子。
  没想到一下子就成了能跟世界五百强合作的小老板。
  坐在他对面的辅导员姜书雅，同样也感慨万分。
  刚刚硕士毕业留校的她，读书时也是校园风云人物，但也从来没有见过李南这种人。
  一个大一的成教生，就能申请几十万元的银行贷款扶持。
  有着华国电信的代理合同，这笔贷款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看来自己手下，要出一个百万富豪了。
  那天选班长，自己还是低估了眼前的这个少年。
  “这次的事，就麻烦姜老师和沈学长了。”
  李南简单吹嘘了一番自己的创业规划后，和盘托出了自己的招人计划。
  一个程序高手！
  最好是硕士或者博士，实在不行，大四的师兄也不错。
  如果有SCI论文，那就非常好了，他愿意用重金礼聘！
  听到SCI，不明白这种论文重要性的沈伟，还没多大反应。
  姜书雅却笑得连青椒肉丝都夹不住了。
  “小李，你父母是千万级别的富豪啊？你知道在大学里，一篇SCI论文意味着什么吗？”
  对于这个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辅导员，李南既没有胆怯，也没有狂放不羁。
  “当然知道，那就是往上爬的台阶！如果有几篇SCI论文在手，想进好公司，一点问题都没有，就算想留校，也不是难事。”
  “那你能出多少钱请他？”
  听到姜书雅这句话，李南愣了一下，似乎有戏啊！
  “姜老师，你有合适的人选？”
  这下连沈伟也听出来了，他只认识普通学生，其中有学程序专业的，这也是李南把他也请过来吃饭的原因。
  但对于拥有SCI论文的学生，他的交际圈中，还真没有这样的人才。
  李南也立即说道：“至少一万元一个月！”
  这个牛B，吹得震天响。
  2002年，在人均收入不过九百元的锦城市，一万元，简直就是打工界的顶流天花板！
  还好姜书雅知道这小子最近刚申请了几十万元的贷款。
  手上应该很宽裕。
  但一万元一个月，也坚持不了多久。
  “你确定？”
  看着年纪轻轻，有着一双丹凤眼，不像老师，却像学生的姜辅导员，李南拍了拍胸脯：“当然，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这个梗，在2002年还没有。
  姜书雅觉得有趣，就笑了出来：“他是我在临安大学读本科时的同学，名叫赵长林，长短的长，树林的林，今年26岁。”
  李南也开了个小玩笑：“我还以为姜老师本硕都在剑南连读的呢，能从临大考到剑大，牛！对了，他不会是姜老师的崇拜者吧？”
  姜书雅读本科时，临安大学还没跟之江合并。
  只能算是二流大学。
  能考上剑南这种一流大学的硕士，再加上姜书雅的美貌，尤其是留校任教这种待遇，在智慧大于美貌的高校圈中，绝对是天花板级别的存在。
  身后舔狗无数，那都是基本操作。
  姜书雅瞪了这小子一眼：“长林跟我，只是同班同学，我特别了解他，本科时，他就作为第二作者，和导师一起发表了两篇本专业SCI级别的论文。”
  “实际上，他才是唯一的作者，那名导师，不过是挂名，连指导都没有做过。”
  “后来，我复习两年后，考上了剑大，他本科毕业就直升临安大学的硕士，尽管不是专业出身，但还是发表了四篇SCI级别的互联网领域论文。”
  “他学的虽然是生物医学，但在写程序代码方面，绝对是天才！”
  学生物医学的，写程序代码？
  牛人啊！
  李南这下子才真正重视起来。
  在华国，从九十年代初开始，本科生的质量，就江河日下。
  能够独立完成一篇SCI论文，就已经是人才中的人才。
  没想到这个赵长林居然能完成两篇！
  而且读硕士时，还能完成四篇跨专业的SCI论文。
  已经不能用牛来形容了。
  得用牛B！
  等一下，这个名字，似乎有点熟悉啊，李南在上一世，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字。
  “姜老师，那您这同学，眼下在哪里高就啊？”
  姜书雅一听，就笑了：“高就谈不上，他这人生性比较懒散，两年前硕士毕业后，他就到了临安一家叫蚂蚁的小公司，当程序员，收入不高，也没什么前景。”
  临安蚂蚁？！
  未来首富马蚁的“初创公司”。
  眼下还是电子商务领域的小弟弟，没有TB和支付，确实是家小公司。
  那就没错了。
  这个赵长林，被称为互联网行业的一代扫地神僧。
  十二年后，蚂蚁上市，38岁的他，就以数十亿的身家，登顶华国程序员财富顶峰。
  在后世某个著名团伙中，是最受当时的华国首富马蚁尊重的几个人之一。
  在二十年后的互联网，随便搜一下蚂蚁的重要人物，赵大神稳居前十。
  没想到他居然跟姜书雅是本科同班同学。
  而且看这姜老师的神色，似乎两人还有种不可描述的关系。
  上一世，似乎没听到赵大神有什么花边新闻啊。
  难道是自己这只小蝴蝶，扇了一下小翅膀，就把在蚂蚁当996社C的赵神僧，拐离了人生的预定轨道？
  能拐过来吗？
  李南认真盘算了一下，还是有机会的。
  现在的蚂蚁，钱景和前景双重堪忧。
  直到明年跟对手一贝火并，同时得到倭国硬金公司、花旗致远公司的支持后，才死里逃生，最后一路走上华国最牛企业的宝座。
  历史存在着多种可能性。
  有姜书雅这个变数存在，这个时空的赵长林，有很大可能会被自己拐到剑南来！
  相对于现在一无所有的马忽悠来说。
  自己这个重生者，更加适合还没有爆发璀璨光芒的赵神僧啊！
  不管怎么说，这种可以直接封神的超级人才。
  如同刚玩游戏时，就抽到的SSSR，不管花多少代价，都必须拿下！
  “姜老师，那赶紧把您这位牛B的同学，请到咱们剑南来啊，我让他当咱们公司的技术老总！”
  看着李南兴奋的样子，姜书雅泼了一盆冷水：“这事，只是我忽然想起，还没跟他聊过。”
  “另外，长林的家庭环境很好，他这人也不爱瞎折腾，我是看他一个人在临安，那家叫蚂蚁的小公司也没什么前途，你这人说话虽然不太靠谱，但办事能力不错，就想让他来试一下。”
  看着姜老师眼中的神采，李南明白了，这是落花有意，而流水嘛，暂时还不知道有没有情。
  怪不得姜书雅提起赵长林来，说得头头是道。
  这绝对是暗恋了多年。
  不是红了眼，就是红了脸的那种。
  很好，很有名牌大学硕士生、辅导员的风采！
  不过姜老师恐怕不知道，她话里那个没前途的蚂蚁，未来会成为华国最牛B的互联网企业吧？
  这种又能拐骗超级牛人，又能成人之美，外加给马大忽悠添堵的事。
  李南能放过吗？
  绝对不能！
  “姜老师，您放心，我绝对让赵师叔对咱们剑南，有着深深的眷念，让这儿成为他的第二故乡！”
  姜书雅听出了这小子的言外之意，笑了笑。
  “那我尽快安排你们见面。”
  这事，并不算姜辅导员上杆子帮忙。
  大家各取所需。
  一个得到赵大神的人，一个得到他的智慧！
  两人很有默契地点了点头。
  让夹着一块红烧肉的沈伟满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