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遗迹的大概位置。
  白祈继续审讯。
  “你叫来的帮手序列几？叫什么？”
  “就，就是序列4的小角色。”
  “哦？”
  猫头鹰飞出，把克里亚叫来过来。
  继续问话，“你叫来的人只有序列4？”
  “只有序列4，绝对只有序列4，更厉害的人我也叫不来啊。”
  克里亚摇头。
  白祈笑了。
  谎言。
  不慌者的债务开始计算。
  每说一句谎话就要承担一份债务。
  这份惩罚不需要宣告就可以生效。
  凭借这份债务他可以购买说谎者的一切，金钱、寿命、身份、神性物质、运气等。
  这是不慌者序列2的时候的权柄范围。
  现在，应该还无法购买寿命、运气等抽象的条件，但应该也会形成一定的代价。
  “那你还有没有其他隐瞒，所有死神遗迹都说出来了吗？”
  “都说了，一个不剩。”
  克里亚摇头。
  “你会原谅我们的对吧，不会伤害我们？”
  “是的，我只想早点回去，主持死神的复活仪式，你们对我做的事，对于虔诚的神眷者而言根本微不足道。”
  克里亚摇头。
  “你认为道莱是你的同伴吗？”
  “当然，他是死神亲自选的担当大任之人。”
  克里亚摇头。
  “你认为我和死神能达成合作吗？”
  “绝对没问题，您可是格雷诺斯的王，如此高贵的身份当然可以合作。”
  克里亚摇头。
  白祈笑了，“那你是会被摧毁的吗？”
  “我只能藏身在笔记里，当然可以被摧毁。”
  克里亚摇头。
  “你叫来的人是序列1？”
  “不是。”
  克里亚摇头。
  “序列2？”
  “是序列4，我说过了，是真话。”
  克里亚摇头。
  “不要说多余的话，回答是和不是就行。”
  “不是。”
  克里亚摇头。
  “序列3？”
  “不是。”
  克里亚点头。
  “序列4？”
  “是。”
  克里亚摇头。
  他能叫来序列1和序列2！
  这么危险的事阿特爱丽怎么没占卜出来？
  难道因为会被发现，所以才不算危险？
  “你会成为新任的死神吗？”
  “你在说什么？当然不会，我会让我主复活啊。”
  克里亚摇头。
  “回答是或者不是。”
  “不是。”
  克里亚摇头。
  白祈的气血翻涌了起来。
  上一世，醒来的死神如果不是之前的死神。
  那很可能，就是面前这位。
  未来的死神成为了他的阶下囚？
  这事怎么想，都不好笑。
  “你为何到骸骨之地才能联络？”
  “因为我已经很虚弱了，只有到死神的领地，才能发挥一些作用。”
  克里亚点头。
  “这么慢长的岁月你一直没能回到骸骨之地的原因是什么？”
  “我感觉，这是我主的安排。”
  克里亚摇头。
  “那除了你主的安排，有没有其他可能，比如……你被别的存在针对了，那个存在不想让你将死神复活？”
  “不清楚。”
  克里亚摇头。
  “回答是或者不是。”
  “不是。”
  克里亚摇头。
  有神针对死神，不让死神复生。
  那他为何能将笔记带走？
  “你觉得我是红月的眷者吗？”
  “您是红月的眷者？”
  “回答是还是不是。”
  “不是。”
  克里亚摇头。
  它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
  因他晋升的快？
  那一直以来他都在演戏吗？
  红月的眷者可以将他带走？
  那针对他的是红月，还是红月的敌人？
  “红月有敌人吗？回答有或者没有。”
  “没有。”
  克里亚摇头。
  红月有敌人？
  但他怎么知道，他活动在第六纪，红月第八纪，距今四百年前才诞生。
  “红月不是本世纪的神，回答是或者不是。”
  红月的光芒穿透车厢映入车内。
  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只是照在房间里。
  这是女神的警告。
  “这个问题你可以不答。”
  月光，散去。
  车厢内恢复正常。
  感谢女神的仁慈。
  没降临更加严重的惩罚。
  神的事，还是少打听吧。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有一个存在不想让死神降临。
  所以这么多年这本书出于各种原因都没能回到骸骨之地。
  但死神还是降临了。
  为何，神战遇到阻碍，所以让死神醒来参战？
  这可能是一个理由。
  那不让他复活的理由又是什么。
  想让自己人取代死神的神位？
  白祈感觉，在合理的推断下，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
  “死神苏醒的仪式在骸骨之地吗？回答是还是不是。”
  已经死的神的问题没事吧？
  死神比精灵王神差的远着呢，应该不会从历史的长河中钻出来给他一下。
  “在。”
  克里亚摇头。
  “死神苏醒的仪式与道莱·爱德华有关。”
  没有回答。
  “不回答我就把你交给诅咒之龙了。”
  没有回答。
  白祈将书交给诅咒之龙，但想了想又收了回来。
  大祭司无法被消灭。
  这本书没了，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在其他地方。
  那就脱离掌控了。
  “换个问题，你喜欢死神吗？”
  “当然。”
  克里亚摇头。
  这就有趣了。
  从未有过，白祈认为克里亚如此的重要。
  要不是有他在，想问出这么多有意思的信息，想来会费不少事。
  “你先睡吧，等你醒来，你会出现在骸骨之地。”
  道莱的脚拿了起来，目光看着白祈。
  迈卡维安走了进来，将书直接封印了。
  虽然不知道原理，但之前怎么包的白祈将它又包了回去。
  “道莱，死神那几处遗迹，恐怕你暂时不能去了。”
  “嗯？”
  业绩啊！全都是业绩啊！
  道莱不理解！相当的不理解！
  “为什么？”
  “因为，我推测，如果那些尸体都转生成亡灵后，死神会重新降临。”
  “降临就降临呗。”
  “你不觉得，有时候人要多一些追求吗？”
  道莱认真思索了起来，“啥意思？没明白。”
  “在死神醒来前，我想试试，看看能不能把死神的坑占了，我，成为新任的死神。”
  骨质眼球上燃烧起金色的火焰。
  无比的强烈。
  “你要成为死神？能办到吗？”
  “如果我晋升序列1的话，应该可以的。”
  序列1，窃取权柄足够的强大。
  窃取大祭司的身份将不是问题。
  以大祭司的身份获得亡灵的认同，解析大祭司的记忆，获得线索。
  “好！你要是成为死神，那就可以帮我解除诅咒了！”
  “当然。”
  克里亚看着白祈。
  都是，真话。
  这家伙真准备成神？
  如何操作，靠窃取权柄窃取大祭司的身份吗？
  那他的债务积攒到一定的程度，应该也能取走大祭司的身份……
  “克里亚，这次多亏你了，晋升序列5的神性物质给你准备好了，如果你能在回去的途中晋升序列5，那我可以带你回格雷诺斯一趟，让你和尼娜团聚下。”
  克里亚眼前一亮。
  “真的？”
  “真的。”
  “那，还有事吗？没事我这就去用功了。”
  “没了。”
  克里亚跑了出去。
  又跑了回来，“我一个人，好像完成不了，能给我分配个人吗？最好是坏人。”
  车上有坏人吗？还真有。
  “你让乞丐配合你吧，如果他不配合，就让道莱帮你撑场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