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明仔细将慕如玥之前和他说的在脑海里过了一次，才斟酌着看着慕子溪开口道，“她喝醉了酒，不好回家，去了酒店开房，被一个男人……这才怀了孕。”
  他字里行间都没有提过洛晟寒一个字。
  他是听了慕如玥说了一切的。
  想到她的话，他便忍不住打量着慕子溪。
  怕是她自己也不会想到，她才是当年的女人。但这些，对于他不重要。慕子溪嫁进了洛家，又不会许给他好处，他自然会帮着慕如玥。
  “这么巧？那个人就是洛晟寒？”
  慕子溪讽刺地勾着嘴角。
  “什么？是洛少？”
  李泽明闻言，惊讶的张大嘴巴，仿佛他刚知道这件事一般，“慕如玥还真是走了狗屎运！”他说着，啐了一口，“要是她知道当年那个男人是洛少，怕是早就黏上去了吧？也不会费尽心思和我扯上关系。”
  他满脸的怨气，情绪看不出一丝的假。
  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有些担忧地看着慕子溪，“当年的那个男人是洛少的话……依照她的性格，肯定会借此嫁给他，那子溪，你怎么办？”
  他像是真心诚意在关心她一般。
  “你和慕如玥见过面了吧？”
  慕子溪没回答他的话，突然蹦出这么一句来。
  李泽明摇头，“我昨天才从国外回来，怎么可能见过她？我们自从离婚之后，就没再见过面了。”
  他这会冷静的坐下来，看着面前面容姣好的慕子溪。
  如果不是她太保守，两人交往最亲密的互动也只是牵手，当初他也不至于被慕如玥勾了去。
  慕子溪的容貌身材，可不是慕如玥能比的了的。
  看着她，他心底那抹龌龊心思逐渐升腾。
  “子溪，你若是以后日子不好过，可以来找我，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他自觉这句话算是对慕子溪最大的施舍了。
  要知道，她可是个带孩子的女人，还被洛晟寒玩弄了这么久，他能要她，算是她的服气。
  想到慕如玥之前说会成为洛家少夫人那信心满满的样子，他便觉得自己有很大可能可以得到慕子溪。
  “日子不好过？你在和我开玩笑？”
  慕子溪闻言，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
  她用着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李泽明，“我一场手术的费用应该是你的十倍，我不会比你不好过，放心。”
  李泽明听着，脸一阵青一阵白。
  慕子溪真的是专挑他的痛处说。
  可恨他的医术不如她，无论他怎么进修，都比不上她。
  他攥紧手，“慕子溪，你以为除了我之外，还有人要你？”
  “不好意思啊，追我的人很多。”
  慕子溪脸上是大大的笑容，她反问，“那你呢？你们医院有没有女人，愿意和你这个喜欢劈腿的男人在一起？”
  “你……”
  李泽明咬牙。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和蒋媛媛的事闹得整个医院都知道。
  众人明面上不会说什么，但背地里都拿着他当笑料看。
  “要是你有一天想通了，记得将真相告诉我。”
  慕子溪摆摆手，就这么出了科室。
  她还是不信，见不到亲子鉴定的报告书，她便不愿意去相信。
  就算所有人说当年那个女人是慕如玥，她也会否决。
  慕子溪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锦城医院中。
  章凯旋站在楼梯间，眯着眼睛，静静地看着慕子溪离开。
  她走了之后，他便抬脚进了李泽明的办公室。
  “李医生。”
  他敲了敲门，脸上带着笑意。
  李泽明见到他，也是一肚子火，“有事吗？”
  “来问问你去国外学习的如何了。”
  章凯旋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顺手关了门。
  李泽明拿起笔，在纸上做着记录，“我的事不劳烦章院长操心。”
  “李医生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不客气啊。”
  章凯旋拉开他面前的椅子，坐了下来，他抬手覆在桌子上，上面仿佛还残留着慕子溪的体温气息。
  他留恋地看了一眼，又抬起头看向李泽明，“刚才慕医生来，似乎问了你一些有趣的问题。”
  李泽明闻言，身子一僵，瞪大眼睛，“你偷听？”
  “顺耳罢了。”
  章凯旋自始至终都表现的很是悠然，似乎他问的只是今天几号一般。
  李泽明反感说道，“多管闲事。”
  他对章凯旋从来就没有客气的时候。
  因为他觉得，是他抢了空他的院长之位。
  本以为这次他也会忍着，谁知下一刻，章凯旋站起身，不等他多反应，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稍微用力，“不想说？”
  李泽明因为呼吸不畅，脸色顿时红了起来。
  他眼球突出，似乎下一刻就会被章凯旋掐死。
  “说还是不说？”章凯旋嗓音依旧温润，甚至，他连脸上那淡淡的笑意都未消失。
  但他此刻在李泽明看来，就像是地狱走出的恶鬼一般。
  他勉强点了点头。
  章凯旋这才松了手。
  李泽明无奈，只能将刚才的事又重复了一次。
  他当然不会愚蠢的将慕如玥告诉他的一切告知章凯旋。
  “你还真是个失败的男人。”章凯旋好笑地下着定论。
  一个好女人不知道珍惜，去和那所谓的慕如玥搞在一起。
  李泽明没做声，他怕章凯旋掐死他。
  “如果你现在和慕医生在一起，手术费估计就不会这么低了。”
  章凯旋凉凉地说了这么一句，这才站起身出了科室。
  “得意什么！”李泽明将桌上的文件狠狠地扫落在地，脸上满是狰狞，“等我成了院长，我要你好看！”
  ……
  秦风将亲子鉴定的文件交给洛晟寒的时候，手有些发抖。
  他只觉得世界有些太玄幻了。
  那慕如玥真的是嘉斯的亲生母亲。
  那洛晟寒和慕子溪在一起，不就成了那什么……姐姐和妹夫在一起了？
  他擦着额头的虚汗，说道。“晟寒，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洛晟寒闻言，翻着文件的手猛地一顿。
  结果他已经知道了。
  但他还是抱着一丝期望，打开了亲子鉴定。
  和洛正雄给他的那份亲子鉴定结果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