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黎回头，脸色僵硬道：“我真走了，再见。”
  “再见哦再见哦。”前台小姐跑了出来，挥着手有点兴奋。
  “……”监考老师双手抱胸挺脯，想着罗黎告诉自己的家庭地址，察觉到了一丝不对：“你家……真的是住缺阳市二十八号街火葬场的空地旁？”
  “差不多吧……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是住那的。”罗黎撒谎道。
  监考老师一惊：“还有意外？”
  “没……没什么，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罗黎随口唐突出去，扭头就跑。
  不出意外，自己确实应该被埋进去的。
  “……”
  目送着罗黎逐渐远去的背影，监考老师摘下眼镜突发感慨：“我感觉出来，他没那意思。”
  “你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前台小姐柔顺了一下旗袍贴进，抬眸道：“他是对你没意思还是对十六中没意思？”
  “都有吧。”监考老师低着头，眼中情绪复杂：“你也知道一中那边搞的什么……‘极限学神计划吧’。”
  “！”前台小姐听到这词，声调立马放低，身体贴紧对方在耳边轻吟：“这种事可不能随便说……”
  “我知道。”监考老师点头继续：“虽然这个计划的取名够中二……但是，这确实很危险。”
  “确实，一旦这个计划成功……一中将掌握全市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优质生源和教育能量……”前台小姐理解了他意思，表情再不温婉随和，眼神凝固。
  “以前这种事我们十六中是不够资格介入的，但只要强占了他……可以一试……”监考老师的视线还停留远处迷路的罗黎上。
  两女小声密谋，贴的很紧，后面的后水服少女听的清清楚楚。
  “！！！”前台小姐看到水手服少女后猛惊：“同学……你不是在考试吗？”
  “我做完了，就出来了。”水手服少女淡然道。
  “二十张从易到难涵盖数理工科的题目，你一个小时就做完了？”
  水手服少女活动了一下手筋：“嗯，还行吧，虽说只是模拟竞赛，但还是有强度的。”
  “呼……”前台小姐鼻息有些急促：“你这种水平……进一中也是没问题的……为什么要呆在十中这个不上不下的地方？”
  “十中的校长对我有恩吧。”她低头思索后，如此答道：“我会把十中打造成一个王朝。”
  “一个人可打造不了一个王朝。”
  “那么就来两个人，让十中再多一个天才。”
  “你也？”监考老师眉头发皱，分析水手服眼睛看向的方向，判断出了那里面有罗黎。
  “你想跟我们十六抢人？”前台小姐一不小心直接把心理话说出来了，立马用手捂住了嘴唇。
  “嗯。”水手服少女不做多解释，脱了小鞋又把黑色丝袜脱掉，一齐拿在手上，精致的裸足踏在粗糙的人行道上毫不在乎，一跳一跳地朝着罗黎迷路的方向冲去。
  “她叫什么名字？有没有什么情报。”监考老师看了一会，问道。
  前台小姐从旗袍的袖口中取出了手机，翻墙上xsp网查个人信息：“四月夏，十六岁，去年省电子竞赛的冠军，十中的王牌。”
  “他呢？”监考老师的意思指向罗黎。
  前台小姐继续解释：“xsp网完全查不到，学历网上也没有萝莉的信息，他给我们的是虚名，另外，关于三十六中几个小时前宣布的重大情报，我们已经查出，三十六中是刻意限制了高考报名人数，水分极高，我之前也是故意把他放进来探探底子。”
  “准确吗？”
  “必须！”前台小姐一口咬定。
  “烂校不愧是烂校，学生烂学校也烂，”监考老师轻笑两声，随即又说：“但我不知道，他有这样的天赋……为何会谎报自己是三十六中……”
  “他之前说了，三十六中是他瞎说的。”
  “……”监考老师回神：“啊，他说过吗？”
  前台小姐：“……”
  “总之，尼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定位器布置了吗？”
  “在这里。”前台小姐拿出了平板电脑，打开手机app上的缺德地图，翻到那个小红点的位置，反复判断。
  “他去中心区了。”前台小姐说
  “那里是有钱人的地盘。”
  “但这样的话……要真是什么大人物家少爷的话，想把他骗进十六中，那就难办了。”监考老师想了想
  “可他的衣服那么破……说不定，不像吧。”
  监考老师最后嘱咐道：“总之先把校长喊来，我去叫去小房间开个会，模拟考试的事，先拜托给你。”
  “嗯。”
  “……”
  “……”
  “……”
  “精神力耗完了，记忆力也下降了。”罗黎茫然地看着头顶上高耸的建筑，一时半会不知说什么。
  又迷路了。
  “难受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看见提法……精神力的突破一事还得问问她……”
  “肚子也好饿，复活过来后连一口水都没喝过，就舔了一下牛奶。”
  “唔。”
  忽然，罗黎回头，看到了一只水手服少女靠着电线杆上喘着气，脸色潮红。
  左手拿着黑丝袜，右手提着小白鞋。
  是罗黎见过的那个蓝星最漂亮女生。
  看着对方脸色潮红，罗黎脸色一红。
  “你好，我叫四月夏。”她恢复过来后，立马抓住了罗黎的爪子，说：“终于追上你了。”
  罗黎脸色更红。
  “好的，现在请听我解释……”四月夏深吸一口气过肺，在少女的脑海中迅速整理好语言，吐字清晰节奏有序：“我们十中建校六十周年有余，占地面积共***平方米，从建校至今共出过七百六十四名九八五毕业生，……去年……高考战况……”
  罗黎：“啊？”
  他完全没弄懂情况啊
  “我们十中，正处于生死存亡之际，期待阁下的加入。”四月夏深深鞠了一个躬，女声铿锵有力。
  “……”
  本来罗黎是一脸懵逼的，但少女弯腰时，水手服装与娇躯分离漏出的那抹白皙与红润夹杂的颜色不小心被罗黎看到了，心中顿时产生了浓浓的负罪感。
  没活了，他干脆也鞠躬了回去，道：“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谢谢你！”
  四月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