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顾远第一次管文如山叫外公。
  即便是叫了这么一声外公，都让顾远觉得恶心。
  但同时，他也让文如山跪在自己面前。
  很简单。
  该跪的时候就是要跪下。
  顾远才不管这到底是什么人。
  至于他为什么要称呼这一声外公。
  他就是想要让文如山思考一下，他自己是有多么狠毒。
  一个外公能对自己的亲外孙做出此等恶毒的事，真的是人神共愤。
  “远儿……你这是……”
  此刻文如山还得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尽管他自己都清楚，那件事是瞒不住了。
  “跪下！！！”
  顾远坐在太师椅上怒吼，宛若神明一般。
  在这个时候，顾远可从来都不觉得文如山是自己的亲人。
  哪有他这样的亲人呢。
  所以说，顾远必须让他跪下。
  在文如山身旁的韩素娥还在叫嚣。
  “不肖子孙，真的是不肖子孙！”
  看着自己这位外婆，顾远压根就没有任何想要跟她讲话的意思。
  反正在这种状态下，顾远已经看明白了，这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文如山却说：“远儿，你真的要让我跪下么？我可是你的外公啊……”
  “跪下，我不想再说第四遍了。”
  虽然顾远虚弱，但还是能把文如山杀死的。
  如果连这件事都办不到，那么顾远也就不用当什么东境战神了。
  看到顾远那么生气，文如山算是知道了，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于是，文如山的膝盖开始弯曲，然后逐渐下跪，最终跪在了顾远面前。
  “远儿……我给你跪下了……你的外公给你跪下了。”
  “怎么？看样子好像是很不服呢？很委屈是吧？”
  顾远都搞不懂，这个文如山到底想怎么着，难不成真的是一点脸都不要了吗。
  但是文如山仍旧说：“远儿，你看看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直接说出来。”
  此刻，顾远看了看文如山。
  “基因武器是怎么回事？”
  终于问到了这个最为关键的问题。
  尽管顾远已经知道了真相，但他还是会简单给文如山一个机会。
  韩素娥却又开始叫嚣。
  “这就是你对外公外婆的态度吗！你竟然怀疑你的亲人！你这个不肖子孙！”
  “死老太太，你也给我跪下！”
  顾远如果对文如山还能心平气和的话，但他对韩素娥绝对不会有太大的心平气和。
  他都恨不得马上弄死这个死老太太。
  尽管在血缘上这是自己的外婆。
  文如山赶忙劝阻：“你外婆年岁大了，就别折腾她了吧……”
  “那你告诉我，基因武器是怎么回事？”
  “这个，这个……”文如山已经满头大汗。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跟顾远说。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远儿，我一个小老头，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文如山直接就假装不知道了。
  一个人能不要脸到他这种份上，还真是让人觉得恶心呢。
  “文如山，如果你承认的话，我倒是还能高看你一眼，我希望你最好不要让我看低你，好吗？”
  顾远已经说得非常明确了。
  既然做了就大大方方地承认。
  不管结局是什么，最起码会让人觉得还好一些。
  像文如山这个样子，也不承认，还真是让顾远觉得他恶心呢。
  “那个，远儿啊，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你是被什么人欺负了吗，外公这就给你报仇去好吗。”
  “欺负？哈哈哈，文如山你用词实在是太轻了，我是差点死掉！”
  “这……这怎么可能呢，你不但是东境战神，更是神境泰斗，你那么强大，谁会让你……”
  啪！
  顾远非常恶狠狠地给了文如山一个耳光。
  他已经要被这个人气完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一个人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若不是亲眼所见，顾远都不敢相信这个人竟然是自己的外公。
  一般情况下顾远是不会殴打手无寸铁的老人，但当他看见文如山这个样子恨不得马上抽死他。
  那文如山本就是老头子了，挨了这一个耳光之后直接被打掉了三颗牙。
  韩素娥被吓得非常惊慌。
  “造孽！这真的是造孽啊！你这个不肖子孙，竟然在这里殴打你的外公！”
  啪！
  顾远听烦了，他顺手也给了韩素娥一个耳光。
  很快这死老太太也就不说话了。
  说实话，即便当初刚来京城的时候，顾远也没想过要抽这俩人的耳光。
  但是到了如今，顾远觉得自己不把他们抽死都是对不起自己。
  在如此状况下。
  他就想要知道，基因武器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
  “你说，还是不说？”
  顾远用极其阴冷的眼神看着文如山，似乎是在给他最后的机会。
  “我说，我说……”
  “嗯，从实招来。”
  “基因武器是我用我的基因作为母本，凡是跟我的基因有20%以上相似度的人，都会被基因武器攻击到。”
  “我不相信你有这种能力，那毒药是谁做的？”
  “是……是，是杰夫研究所的斯蒂芬博士。”
  “杰夫研究所……”
  顾远若有所思。
  他以前知道这个机构，好像是专门贩卖人体器官的。
  顾远还杀过他们的人。
  但是，顾远也很难想到文如山竟然跟他们会有关系。
  “是让苏幼思先被感染，然后又通过她传染给我妈和我的，是吗？”
  “是……”
  四顾园内，也就是苏幼思、文兰、顾远三个人符合传播条件，所以当时也就是他们三个人生病了。
  如此一来，传播源头也算是搞清楚了。
  紧接着，顾远又问。
  “你文家人也不少，为什么不怕被传染呢？”
  “我们都已经吃了解药，所以基因武器只会对没有吃解药的你们起作用。”
  这文如山还真是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说出来了。
  顾远马上就又问：“解药呢？”
  “已经吃完了，不过我可以去找斯蒂芬博士，让他再做一些，不过就是花点钱的事，很容易就能做出来。”
  “斯蒂芬在哪？”
  “就住在附近的酒店里，他还没走呢，我这就帮你联系他。”
  “不必了，杀了你，我自己跟他联系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