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院长妈妈会这么叫她，也只有院长妈妈才会这么宠溺的对她笑，她甚至还在院长妈妈那里看到了骄傲。
  “囡囡啊，院长妈妈可能看不到你回来啦。看到遗书的时候，不要太伤心，迟早都会有这一天的，只不过是提前了而已……”
  金柳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我们囡囡长大了，能为国争光了，成为国际上不少人的眼中钉，我们囡囡真是太厉害了；孩子们都说，金柳姐姐是她们的骄傲，他们要保护你，要成为跟金柳姐姐一样厉害的人……”
  金柳摇着头，看着屏幕上笑吟吟的脸，痛苦的呜咽。
  谁想要这样的自豪啊？
  让自己的亲人成为代价，她宁愿没参加这场游戏!
  “你是孤儿院的骄傲，也是院长妈妈的骄傲；不要哭，这是院长妈妈自己的选择，与其不停地给你和国家添麻烦，不如我自己选择如何看你继续发光发热。”
  屏幕上的人，始终是和蔼的笑，仿佛死亡对她来说只是一趟旅行，视频是用来告知忙于工作的女儿让她不要担忧，她在旅行中会很开心。
  李老夫人在旁边无声的擦着眼泪。
  她佩服那位院长，有这样的勇气付出自己的生命。
  看完整个视频，金柳的声音已经变哑，她转头看向李老：“孤儿院的孩子们呢？”
  她不信那些人会甘心。
  “她很聪明，从你直播之后，她就将孩子们安排好未来的去处，甚至将名单销毁。”他们的人赶到的时候，孤儿院里只剩下十几个有缺陷的孩子。
  她将有缺陷的孩子交给他们后，就将孤儿院关闭了。
  从一开始就在等死。
  金柳擦擦眼泪，孩子们没事，就好。
  她们的院长妈妈永远都将事情安排的很妥当，甚至不愿意给长大成年的孩子们造成拖累，每个月只收定好的金额，多一分都不会要。
  金柳还是无法从自己变成真正的孤儿中回过神来。
  囡囡是院长妈妈给她取的名字，后来需要上学，她才给金柳取名，跟她的姓氏。
  金柳坐在原处沉默良久，才调整好心情问李老：“您要给我看名单吧？”
  应该是调查到特务的身份信息。
  “我私心里，是觉得你应该记住这些人的名字，或者，你自己也有能力去处理。”他们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方的名单，是高级机密，他们不能外传。
  只能叫金柳过来看。
  苏澜心神领会的走到门口，将会议室的门关上，甚至还将帘子拉下，不给外面的看到他们具体在做什么。
  在帘子拉上之后，李老就开始在大屏幕上投放那些人的资料。
  金柳绷着脸一一记住。
  哪个国家的，来自什么地方，现在在什么地方工作，姓什么。
  她每个字都没落下。
  看金柳的样子，李老夫人转头看向苏澜，看看能不能从苏澜的脸上，看到两分苏总统的态度。
  倒是电话中的苏总统直接开口：“不要有负担，国家是你的后盾。”
  不是说国家不方便动手，也不是盲目被金柳做依靠。
  而是觉得这件事没有人比金柳更加适合去做。
  不要觉得国家没有不照顾人，国家要做表面功夫，肯定不能让大部分人知道。
  毕竟，大部分知道，也就代表国外人知道。
  “谢谢您。”金柳站起身，对李老鞠躬，对手机中的苏总统鞠躬。
  她记住那几个人的国家了，回到游戏中，她会让那些人，有来无回。
  别跟她谈什么无辜，她院长妈妈也无辜。
  金柳甚至还在后悔，当初在游戏中手下留情。
  苏澜在金柳身边，最能直观的感觉到，金柳从进来时那种无害气息变得冷冽，危险。
  她不觉得这有什么错，毕竟，A国的人向来都是被动惹事。
  “加油，我支持你！”苏澜小声鼓励金柳。
  金柳侧眸，对苏澜微微颔首，她现在露不出任何笑容，甚至在后悔，没有第一时间回去看一眼自己成长的孤儿院。
  李老将屏幕关掉，缓缓起身：“金柳，我们有意让你的身份从军，你觉得呢？”
  “还是不了，有这样的身份，我在游戏内做出过激的事情，会连累国家。”金柳摇摇头，拒绝了李老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