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脾气最为火爆的阿帕契瞪大异色瞳，灵压飙升道：“你这个。”
  “阿帕契！”
  赫丽贝尔及时呵斥她的行为，碧绿色眼眸满是凝重，“你们都退下。”
  “赫丽贝尔大人。”
  阿帕契咬牙，满脸的不甘心，她无法想象，将赫丽贝尔大人和这个疯子一样的虚留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情。
  一旁的孙孙和罗兹左右夹住她，齐齐低头道：“是，赫丽贝尔大人。”
  她们响转退出四刃的宫殿，让这里变得愈发冷清、空旷。
  淡淡的黑暗外衣铺在赫丽贝尔身躯，似是和去壳茶叶蛋般的肤色融为一体，让身上的高领短上衣和白色长裙变得很显眼。
  白石侧头看着。
  他不是一个暴力的人，对同样是虚的妮莉艾露都能很温柔。
  但任何生物，骨子里都会蕴含暴力的基因，就是在绝大多数时间能够克制。
  遇到那种不需要克制的对象，暴力的想法就会抬头。
  赫丽贝尔是敌人，又没有妮莉艾露那么纯真的性格。
  在虚的鬼面遮掩之下，白石变得没那么多顾忌，只管使用简单粗暴的手段对付她。
  “过来。”
  他手指勾了勾。
  赫丽贝尔听话走到高背椅前。
  白石眼眶的电光闪烁，道：“太高了，蹲下。”
  赫丽贝尔乖乖蹲在他的身前，一双碧绿色的眼眸满是平静。
  迟早有一天，她要将这个屈辱加倍偿还给对方。
  “最近虚夜宫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白石想要以这个话题为切入口，尽量不引起对方的怀疑，套出完现术者的下落。
  赫丽贝尔没有接话，摇头道：“没什么。”
  啪！
  白石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又揪住发辫将那张脸往自己这里拉，咆哮道：“这么大的虚夜宫，能没一点事情发生，你当我是傻瓜吗？”
  说话间，他扯下赫丽贝尔的拉链，让憋住的胸膛能够得到喘气的机会。
  大大的四字还纹在那里。
  白石用手使劲擦了擦，嘲笑道：“亏你还有脸纹上这个数字，明明都输给我了，就那么喜欢当四刃吗？”
  “不是，这是妮莉艾露说。”
  “别给我找借口！”
  白石掐住她的脖颈，眼眶的电光跳跃，再次逼问道：“最近虚夜宫真没什么事情发生吗？”
  力道在逐渐收紧。
  赫丽贝尔感觉要窒息了，虚弱道：“今天有一批人类到虚夜宫。”
  白石松开手。
  “咳咳。”赫丽贝儿双手捂着脖颈，使劲让自己呼吸。
  “人类怎么可能到虚圈？”
  “他们已经死了，被萝嘉用反膜丝扯过来。”
  白石明知故问道：“为什么要找他们？”
  “他们是完现术者，有利于蓝染大人的一项实验。”
  赫丽贝尔如实回答。
  白石手支着侧脸道：“听起来很有意思，带我去见见他们。”
  “不行，他们是蓝染大人看重的实验体，不能乱碰。”
  赫丽贝尔连忙摇头拒绝，她可以透露消息，却不能说出那些完现术者在哪里。
  甚至不能让白石过去。
  即便是死，她都不会让蓝染的计划受到任何影响。
  白石一脚将她踹倒，踩在四字上，深沉的灵压仿佛要将她的身躯给碾碎。
  “啊。”她再也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哀鸣声，碧绿色的瞳孔颤动。
  “那个叫蓝染的能杀你，我就不能吗？门外三个小家伙的命，你也不管了？”
  白石发出威胁。
  赫丽贝尔眼眸闪过一抹怒意，咬牙道：“你要是敢对她们出手的话，我绝不会放过你！”
  “那就告诉我完现术者在哪里？”
  白石逼问。
  赫丽贝尔扭头，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疼痛让汗水在脸颊表面浮现。
  白石移开脚，弯腰揪起她的发丝，一把将人按在高背椅上，椅子瞬间破裂，“你说不说？”
  赫丽贝尔依旧不说话，血从额头留下，碧绿色左眼冷冰冰看着。
  “啧，”白石明白，从她嘴里肯定是问不到什么。
  这位对蓝染的忠诚高于自己生命，她坚信蓝染画出的大饼，以为那是虚的救赎。
  “蠢货，一个不曾要求你信任的家伙，又怎么可能信任你们。”
  白石骂了一句，右手狠狠揍在赫丽贝尔的脸上，又揪起后面的发辫，狠狠在后脑勺劈一下。
  嗡。
  这下打得她眼眸恍惚，苍白骨面具覆盖的嘴巴张开，吐出一口血在地上。
  她还是没晕。
  白石不得不说，有点抗揍了，只能加大灵压，一拳又一拳，腹部，胸口，脸。
  不断殴打到她遍体鳞伤，血吐了一地，才让她陷入昏迷。
  白石松口气，碾过蚂蚁又不致死的力量是真不容易掌握，朝外面喊道：“喂，你们赶紧给我滚进来。”
  守在殿外的三名从属官迅速跑进来，看见满身伤的赫丽贝尔。
  阿帕契瞬间暴怒，“我要宰了你！”
  “你想她死吗？”白石拔出刀架在赫丽贝尔的脖颈，轻轻一滑，血从褐色肌肤涌现。
  阿帕契咬紧牙关，僵硬地低下头：“抱歉，刚才是我说话太大声，请您原谅。”
  “我啊，也不是魔鬼，就是赫丽贝尔实在太不听话。”
  白石嘟囔一句，坐在她的胸口道：“她迟迟不肯告诉我，完现术者的下落。
  真过分啊，我都说是去那里看看，你们会告诉我吧？”
  “这是自然。”
  阿帕契瞬间抬起头，异色瞳孔满是坚定。
  孙孙扭头道：“阿帕契，你。”
  砰。
  白石一个踏前斩上前，打晕想要说话的孙孙，“桀桀，我就知道，你比她们乖很多。”
  “嗯。”阿帕契皮笑肉不笑，这个混蛋想要碰蓝染大人的实验体，那就去碰吧。
  惹怒蓝染大人的后果，绝对是死路一条。
  到时候，她这个领路人也活不了，但没关系，只要能帮赫丽贝尔大人摆脱这家伙的魔掌。
  一切都是值得。
  在她眼里，蓝染的价值，远不如赫丽贝尔重要。
  白石张开嘴，道：“很好，告诉我在哪里？”
  “完现术者由妮莉艾露安置在王殿，也就是蓝染大人所在的宫殿，位置是第二层，最偏僻的房间。”
  阿帕契沉声回答，“我愿意给您带路。”
  “桀桀，麻烦你指路了。”
  白石用染血的手抚摸在她脖颈，轻轻捏住，“不要让我失望啊。”